“侯爷、夫人请喝茶,小孩子顽劣,让侯爷夫人见笑了。”夏安收回视线,笑着说道。
“有年轻人的朝气。”薄非阳端着茶杯,难得轻松一笑,说道。
乌苏雅却瞭了薄非阳一眼,说这话,好像他有多老一样,也不过是三十出头的年纪,见薄非阳转头望着自己笑了一下,才撇了撇嘴喝了一口香醇的豆子茶,说是茶,倒不如说是糊了,只是稍稀了一些,倒是有些像是前世的芝麻糊的感觉,有黄豆的醇香,又有花生的酥香,还有淡淡的芝麻香气,不仅可以当水喝,还能解馋饱肚子。
“这茶还真是又香又醇。”乌苏雅只从来了下竹庄以后,便觉得身心都放松了下来,也有兴致与夏安聊起了家常“听说你家要办喜事了,可是方才那个?”
“回夫人,刚才那个是小的,还得过两年才轮到他,眼下这桩婚事是为我那大孙子操办的,今年也有十九了,原本早两年说亲也是可以的,可是奴才的爹非说不要太早成亲,孩子还没有定性,等过两年再说,所以才一直拖到现在。”人逢喜事精神爽,夏家有喜事,主子又来了下竹庄,造纸的事也能提到台面上来说了,夏安自然是满脸的喜色。
乌苏雅点点头,夏家是侯府在下竹庄的管事,虽然眼见着老夏头年事已高,即将卸任,可是下一代的庄头必定也是夏家的人,所以凭着夏家在下竹庄的名声,不至于让家里的小子说不上媳妇,她只是见夏家二小子的年纪也到了普通人家说亲的年纪,倒不晓得夏家还有“晚婚”的习惯。
“十九成亲倒也不晚。”乌苏雅说道,很是赞成老夏头的做法,毕竟太小的身体都还没有发育好,尤其的女孩,十五六岁就做娘了,一辈子围着宅子、孩子、一大家子转悠,到头来才发现一辈子都只为人家在忙活了,却没有一样是为自己的,所以能晚几年成亲,多过过在爹娘膝下撒娇的日子也是好的。
夏安像也是很赞成老夏头的做法,连连点头。
“日子定下来了吗?”乌苏雅又和了一口豆子茶问。
“定的是下月初八,聘礼都已经准备好了,就差一套银头面——以前庄子里下聘礼倒没有这样的要求,是眼下日子过的好了,女方家里都挑剔起来了。”夏安虽然不无抱怨的意思,脸上依然带着笑“我那两个儿子娶媳妇的时候,都只从我那口子那里要了个银簪子,婚事便定下来了,如今是不一样了。”
“日子本就应越过越好才是。”薄非阳便开口说道。。
夏安也连声说是“咱们庄子靠的是这几个山头的竹子吃喝,比起那些靠田地收成吃喝的总要安稳一些,平日里庄子里的农户又只摆弄些竹子,虽说也是粗活,却是粗活里精细的了,人到也跟着精细起来了。”
“还是庄子里的人手巧,做了好的物件卖了好的价钱,才能有这样悠闲的日子。”乌苏雅笑道,每年下竹庄的账本都是第一个送上来的,凭的就是出钱多的傲气,如今夏安又捣鼓着要造纸,若是成了,又为下竹庄多了一样进项,虽然大头都是侯府的,可是侯府从来不刻薄庄子里的人,也让庄子里的人跟着富足了起来。
“那也要托了侯爷和夫人的福。”夏安忙说道。
乌苏雅便和薄非阳对视了一眼,道:“夏家为我们侯府打理庄子这么长时间,说起来也是尽心尽力,夏家有喜事,侯爷说不得要送个大红封呢!”
夏安闻言眼睛一亮,虽然晓得这是主家给的体面,也忙连称不敢“这都是小的一家应该的,没有老东家和侯爷的提拔,小的一家也不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
夏安说的倒是实话,当初若不是薄非阳的父亲看重老夏头,让他进了下竹庄做庄头,他到如今许还只是马房里的一个马夫。
这段往事乌苏雅是不晓得的,薄非阳却从太夫人那听说过“不问那些,单看你家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
夏安见薄非阳和乌苏雅都这么说,觉得再推辞便显得有些矫情了,这才跪地些了恩,起身掸了掸膝上的泥土,便见自己的小孙子跑了过来,手里还拿了新烤好的一张白纸,忙笑着说道:“想是今儿个早上做的白纸出来了,侯爷,夫人看看如何。”
头着道不。夏安话音落下,夏家二小子已经把手里的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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