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时半会的,上哪去找个人定亲?”刘心如一脸茫然的道。
帮薄可萱找个婆家其实不难,难就难在又要让薄可萱满意,还要让忠勇侯上下都满意,最主要的是男方还必须不顾忌薄可萱以前的事,和现在氆氇族三王子放话的事,这几个条件一压下来,便再难找出这样的人了。
刘心如的神经一下子绷了起来,一脸警惕的望着乌苏雅道:“你不会是再打我小弟的主意吧!”想想又觉得不对,她家小弟才不过十四,与薄可萱虽然差的连一岁都没有,却还是个孩子,大宇朝的规矩,男子要到弱冠之前可以定亲,成亲却要等到弱冠之后,薄可萱只怕是等不了这么长的时间,又猛然想起自己还有个已经二十有六的哥哥,又忙摇头道:“我大哥也不行,已经定了镇南伯家的嫡三姑娘了,原定等我哥哥从西北回来以后便要成亲的,你可不能胡来!”
“到底是我胡来,还是你胡想了!”乌苏雅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睨着刘心如道:“我们家萱姑娘已经选好认了,不劳你费心了!”
乌苏雅晓得薄可萱的婚事难,却没有想到会难到这样的程度,刘心如是心直口快的人,敢当着她的面极力反对自己的兄弟与薄可萱议亲,放在别人家,就算口中不说,心里也顶事不乐意的。
这么想着,乌苏雅又忧心了起来,若是霍满江也不情愿这门亲事,或者他家里人不乐意,那可怎么办,再要重新找一个谈何容易,就是薄可萱那边只怕都不好说。
刘心如却没有注意到乌苏雅情绪的变化,听说不是要牺牲自己的兄弟,也松了一口气,有些不好意思的八卦到:“那是哪家的少爷,可是你们一早便准备好的?大户人家定亲原本便规矩多,要瞒住三王子,只怕这事也不容易,不过到底是谁啊?”
乌苏雅看了刘心如闪闪发亮的眼睛一眼,撇嘴道:“这人其实你也认识,就是上回带援兵来忠勇侯府的霍满江霍大人。”
“是他?”刘心如显然没有想到会是霍满江,眼睛一下子瞪了起来,语气里满是惊讶。“你们怎么会挑上他?”
“怎么?霍大人有什么不妥吗?”乌苏雅悬心的问道,她记得上回在侯府门前见到霍满江的时候,刘心如好像还不认识霍满江,怎么现在好像又对他很是了解一样了。
刘心如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不妥好像也说不上,只是霍参将眼见都快三十了还没有成亲,难不成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乌苏雅一愣,她哪里会觉得奇怪,她都不晓得霍满江有没有成亲,或者是已经定下的亲事,这不是才让薄非阳去问嘛,见刘心如吞吞吐吐的样子,有些不耐烦的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好了,我们两个说话还要这样藏着掖着的吗?”
刘心如也是个爽快的人,见乌苏雅这么说,种种的叹了口气,还是开了口“哎,其实这事我也是才从娘家打听来的,那回被霍参将所救,我就回娘家便跟我娘说起了来,我娘一听霍参将的名头,便问我是不是南山大营的霍满江,我忙说是,我娘便叹了口气,道‘人倒是个忠厚老实的人,只是命不好,定了几门亲事都是还没有过门便没了,都说他命中带煞,是个克妻的命,原他在你爹麾下的时候,因着跟我是同乡,我还替他说了一门亲,女方一听他前头几个的事,便一口回绝了,闹的我也不好做人,从那以后我也不敢管了,后来听说跟了赵将军,便再也没见过了,没想却救了你们’。”刘心如说着看着乌苏雅。
乌苏雅却一言未发,要说起来,什么克妻克夫她是不信的,可是备不住太夫人相信,好好的闺女,就是不想让她受苦才这样的折腾找人家,若是定下这样的一门亲事,只怕是打死也不会愿意的。
即便薄可萱坚持,她推波助澜,成就了这门亲事,薄可萱没事还好,若是她有个万一,太夫人岂不是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她的身上
“萱姑娘的婚事真是哎!嬷倒是有些迷信,听了刘心如的话,唉声叹道。
刘心如看了裴嬷嬷一眼,对乌苏雅道:“其实依我看什么克不克的,都是人的命,说不得府上的萱姑娘和霍参将便是天作之合呢,之前的几个之所以都成不了,正是因为不合适呢?”
裴嬷嬷闻言摇了摇,像是很不赞成她说的话,却没有开口。
乌苏雅也事拿不定主意,想了想看了刘心如一眼,脸色一沉,道:“既然这事是你打听出来的,你就跟我回去一趟吧,这件事关系到侯爷的亲妹妹,还是等侯爷亲耳听过你说的事,再做定夺吧!”
刘心如虽然有些不乐意,见乌苏雅坚持,想想也不好真的袖手旁观,便点头答应了。
一行人回侯府后,先去给太夫人请了安,把成亲王的事大概的说了一下,又让娉婷过来给太夫人磕了头,便辞了太夫人回了朝阳院。
薄非阳还没有回来,乌苏雅打发裴嬷嬷带娉婷去安排住处,让人备了茶点,和刘心如一起在主屋里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一边等着薄非阳回府的消息。
一直等到近中午,大门才来人传了消息进来,说是薄非阳回来了,先去给太夫人请安,立马便会过来,二人忙振作精神。
不过一会,外面便想起了薄非阳的脚步声,却与平日的有些不同,脚步又快又重,像是在生气一般,乌苏雅与刘心如对视了一眼,在她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还没有走到门口,薄非阳便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侯爷。”乌苏雅唤了一声,见薄非阳一脸的黑青,心里一沉,还是问道:“怎么样?”
薄非阳看了刘心如一眼,迟疑了一下,才摇头咬牙道:“他不愿意!”
“什么?”乌苏雅愣了一下。
“亏得赵柯在我面前把他夸的上了天,我原还真以为他霍满江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没想到也不过是个胆小怕事的孬种,我话还没有说完,他的脸色便立马变了,连说不敢高攀。”薄非阳说着重重的在旁边方才乌苏雅坐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冷声道:“什么不敢高攀,现在谁不晓得氆氇族的三王子逼着皇上要娶可萱进门,他分明是胆小怕事,怕应了婚事,会招惹皇上的不满,怕得罪氆氇族三王子!依我看,这样的人,可萱没有嫁给他正好,若是真嫁了他才真是倒霉了!”
薄非阳难得在人前这样情绪外露,可见也是气急了,刘心如见状吓的大气也不敢出,小心翼翼的去瞄乌苏雅。
乌苏雅却晓得薄非阳是因为心疼薄可萱,才会发这么大的火,毕竟薄可萱的婚事会有这么多的波折,于他也是脱不了干系的,与其说他是在生霍满江的气,不如说他更气的是自己了。
接过紫绡悄悄递上来的茶,乌苏雅把茶碗交到薄非阳的手里,轻声安慰道:“侯爷何须这样动气,这样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想过的,人各有志,咱们也不能强求。”
薄非阳余怒未消的接过乌苏雅手里的茶碗,却没有喝的打算,转手放在旁边的黄花梨雕花小几上,看了一眼旁边有些拘谨的刘心如,懊恼的皱了一下眉头没有说话。
乌苏雅也不介意,想了想又道:“我倒是好奇,不晓得霍参将对咱们家萱姑娘到底有没有意。”
“有意无意,现在说还有什么意义,他都已经当着我的面拒绝这门婚事了。”薄非阳沉着脸说道。
一想到之前霍满江拒绝时的决绝,薄非阳便是一肚子的火,就连他的顶头上司赵将军亲自劝说,他也是丝毫不松口,好像只要应下这门婚事,便是把他往刀山火海里推一样,气得他转身便走,连赵柯在后面喊他都没有停下来。
乌苏雅闻言却笑了起来,摇头道:“若是霍参将对可萱也是有意的,那他今日拒绝这门婚事,说不定便不是因为害怕皇上和氆氇族三王子,而是对可萱的保护了。”
“什么意思?”薄非阳一愣,问道。
乌苏雅没有说话,转头笑着看向刘心如。
刘心如这才回过神来,把关于霍满江“克妻”的传闻说了一遍,一说完,薄非阳也沉默了,半晌,才转头望着乌苏雅,问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事关可萱一辈子的幸福,甚至生命安全,乌苏雅也不敢马虎,想了想才道:“在我看来‘克妻’一说,实在有些迷信了,可是就算咱们不相信,萱姑娘不在乎,备不住太夫人会忌讳,若是萱姑娘闹起来,这门婚事成不了不说,只怕还会打草惊蛇。而且,这世上的事,谁也说不清,若是真有‘克妻’的事,瞒着太夫人把萱姑娘定下这门婚事,岂不是害了她吗?所以依我看,霍参将之前的那几位到底是怎么故去的,咱们还是查一查的好,若是定亲之前原就有病,那‘克妻’之事便只是巧合罢了,可若真有此事”
今日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