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满江已经合过八字,媒人也有了,就差定日子了,你晓得你妹妹对这桩婚事报了多大的希望吗?这个时候告诉她成不了,要去嫁给那个该死的蛮子王子,你是想要她去死啊,你,你,你干脆让我死了算了!”
薄非阳站在屋子中间面无表情的盯着太夫人没有动,乌苏雅看着他没落的身形心里一阵刺痛,抬脚便往太夫人的床边走,却被裴嬷嬷拉住,她也不挣,冷冷的瞪着太夫人道:“太夫人也晓得侯爷是可萱的大哥吗?那为何太夫人就不愿意相信他一定会护着可萱,偏偏要相信那个蛮子王子的话?”
“这么说皇上没有”
太夫人被乌苏雅的话一惊,愣愣的问道,还没有等她说完,薄非阳便开口道:“不,皇上已经下旨赐婚。”
太夫人又是一愣,脸上一阵急怒,狠狠的瞪了乌苏雅一眼,视线从她的肚子上滑过,头一偏又落在薄非阳的身上,什么也不顾的叫道:“你既然都已经晓得皇上赐了婚,竟然还能这么冷静的给我办寿宴,要是晓得可萱命这么苦,我还办什么寿宴啊!我拢共就这么一个闺女,你们也太狠心了,不就是没有分祖产给你们吗?不就是要你们送她座宅子吗?你们这么这么狠的心啊,不甘愿就算了,白白给了可萱希望,又要让她希望破灭,你们是想害死她啊!我可怜的闺女啊你这么有这么狠心的大哥啊”
屋子里只剩下太夫人的哭号声,丫鬟们一个个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够了!”乌苏雅一声断喝打断太夫人的哭号,她再也忍不住了,甩开裴嬷嬷的手,气愤的走到薄非阳的面前,默默的看了他一眼,见他对自己摇了摇头,却不管不顾的转头瞪着太夫人道:“太夫人这么说也不怕让人寒心吗?你抬头看看现在住的屋子,再看看旁边站着的丫鬟,伸手摸摸你睡的床,身上穿的衣裳,哪一样不是侯爷拿命从战场上拼回来的,你享受着侯爷用命换回来的一切,你又为他做了什么?作为家里的大家长,你不仅不管家里的事,还纵容妾室肆意妄为,一有什么事就想息事宁人,也不管事实真相,成天就会护着小儿子,宠着小女儿,风华院里的通房丫头还少吗?琼瑶阁里的事还不够多吗?侯爷可曾说过你一句?现在有一点事你就大呼小叫不管不顾的指责他,你可有为他想过半点?可萱是你的闺女,侯爷就不是你的儿子吗?”
“他他是我生的儿子!”太夫人被乌苏雅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拍着床板气急败坏的叫道:“你这个女人,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我们家怎么娶了你这么个没有家教的,还没有嫁人便与人勾勾搭搭,我”
“够了!”太夫人话还没说完,薄非阳一声怒吼打断她的话。
屋子里的丫鬟们吓的浑身一抖,头垂的更低了,恨不得把自己隐形,就连太夫人也被薄非阳的怒吼吓了一跳,一脸不敢相信的望着他。
“娘可以说我,我可是年高的儿子,娘就是打我,我也不会还手,可是娘不能说苏雅,她是我向皇上求来的,是清清白白嫁进侯府的侯府主母,,她进侯府到现在没有半点不是,没有人能说她的不是,娘也不可以!”薄非阳面沉如水的望着太夫人,字字清晰的说道,每个字就像是从牙缝里出来的一样,感觉乌苏雅微凉柔软的小手滑进自己的手心,相爷没想的紧紧握住。
“你你们”太夫人浑身颤抖的指着眼前十指紧扣的夫妻二人,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娘!”薄可萱听闻太夫人被氆氇族三王子气的昏倒赶了过来,一进来才发觉气氛不对,不明所以的看了看薄非阳和乌苏雅,又看了看太夫人,这才移动脚步走到太夫人的床边安慰她道:“娘,皇上给氆氇族三王子赐婚的对象不是我,大哥已经跟皇上商量好了,把氆氇族大王子献给皇上的女人认作侯府的你的女儿,大哥的妹妹,皇上是要给她和三王子赐婚!”
“真的?可可是那个蛮子王子不是说,他是早上才向皇上求的旨意吗?你怎么就晓得了?”太夫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愣的望着薄可萱,这转变也太快了,快的有点有点让她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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