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身为皇帝,他不能不想的比别人多,把可能发生,他又不能让它发生的事情提前扼杀在摇篮之中,虽然他很清楚薄非阳对自己的忠心,可是谁又能保证薄家能世世代代的忠于皇帝?太子动情,便会失去正常的判断,势力太强大,必定对朝廷的事会产生影响,至于有能力的人——有能力的人,往往难免会有些傲气,一个臣子在君主面前有傲气,那可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太子是真的喜欢沐语。”皇后有些为难的道,她原本是怕沐语提前被人定走了,所以才提前跟皇帝说,还跟太子打了招呼,可是现在看来,她好像有些操之过急了,至少她不应该跟太子说,这样一来,皇帝既然反对这门亲事,她就当自己不晓得便好了,等薄沐语定下了亲,太子也无计可施了,可是她不是已经跟太子说了吗?
皇帝却有些不以为意,道:“太子还小,心性未定,这段日子少让他离宫去薄府便是了,过不了多久便会忘记的,这你倒不用太过操心,只是你既然已经说了太子妃的事情,那朕倒是有一个人选。”
“谁?”皇后疑惑的问道。
皇帝却没有像皇后那样卖关子,眼睛一眯,道:“许文强许将军的三丫头——许玲玉!”
儿女私情在朝政大局面前,自然要放在后面考虑,皇后在与皇帝谈完话之后,意见便发生了改变,可是她了解自己的儿子,皇帝所说的理由,是劝服不了他的,为今之计便也只有先拖着了,不过好在太子不急着纳妃,薄沐语和许玲玉还都小,离他们长到能够谈婚论嫁的时候,还有好几年!
皇后不急,太子却急,满怀信心的等着好消息,却也变成了没有消息,太子一连几日都定不下心来,每每去给皇后请安都想问,少年初识情滋味,又让他不好意思开口。
太子是皇帝和皇后唯一的儿子,对于太子的变化,二人自然看在眼里,皇帝为了让太子分心,也想历练历练他,便把薄非阳送上来的奏折交到了他的手里。
太子尚在求学问知的时候,还没有接触过与朝政有关的事情,虽然皇帝也时常与他说起朝堂上的事情,可是把一件这么大的事情交到他手上还是第一次,他自然谨慎对待,可是让皇帝和皇后没有想到的是,太子隔日便去了侯府。
因为太子尚未亲政,自然不能在宫里召见大臣,关于贪墨赈灾粮款的事情又是薄非阳一力查证,太子要亲自与薄非阳面谈,皇帝便也找不出反对的理由,只是担心自己的计划反造成了适得其反的效果,着实让他头疼了一阵。
“律法规定,凡为官者,贪墨银钱十两,便要革去官职,贪墨百两流放三千里,贪墨千两,除贪墨的官员要处以极刑意外,同族三代不得入朝为官。”太子听薄非阳说了金华府的情况,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视线一抬,落在薄非阳的脸上,疑惑的道:“这样严厉的律法,为何还不能让那些官员对‘贪’这个字望而却步?难道他们真的不怕死吗?”
薄非阳坐在下首的位置上,摇了摇头,也是一脸的严肃“他们并不是不怕死,只是没有想过或者不愿意想自己会被真的查出来,况且每桩贪污案,牵涉的都不会是一个两个官员,若是皇上真要深挖,对朝廷的影响不可谓不大,所以他们一方面觉得自己运气好,另一方面也是觉得朝廷不会花那么大的力气去查办此事。太祖皇帝登基第二年,朝廷便发生了一件贪污案,刚开始查的时候,只是抓住了一个七品知县的把柄,谁知最后越挖越深,连朝廷大半官员都深涉其中,太祖皇帝大为震怒,花了二十年的时间,才把涉案的所有官员查办,期间还有许多官吏告老还乡或者病死,所以事情一落下帷幕,太祖皇帝便颁布了现在的这套律法,里面言明要严厉贪官污吏。可是从新律法颁布以来,贪赃枉法的官吏,却从来没有消失过,他们赌的,也就是皇上的为难!”
太子闻言频频点头,低头看了一眼,牵涉到金华府一案的官吏名单,不可否认,要一下动这么多官吏,的确是件让当权者为难的事情。
“可是这样的事情又怎么能不办?不办,不是让他们更加的嚣张得意吗?”太子咬牙切齿的说道,手中的证据太让他震惊,这么多的银子,这么多的粮食,那些贪官这么能吃的下去!
也谨选熟。今日更新完毕,有点卡,素素的宝宝又开始粘人了,只要一见到素素不见就哭,所以晚了点,抱抱补偿一下,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