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客,哪有介意之理。”又转头对薄非阳道:“侯爷快去吧,宫里的人还在外面等着,妾身在这里陪着太子便是,定不会怠慢的。”
薄非阳深深的看了乌苏雅一眼,点了点头,又与太子告辞,看了薄沐语失望的神情一眼,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道:“你今日不是要和你娘学做槐花糕吗?多做点,等我回来吃。”
薄沐语眼睛一亮,用力的点头,这才又露出了明媚的笑容。
薄非阳这才又摸了摸她的头,转身朝乌苏雅来时的路走去。
“好了,让我瞧瞧你们摘了多少槐花了。”薄非阳一走,乌苏雅便对太子点了点头,拍了拍手往放着小竹筛子的槐树下面走。
薄沐语忙把许武山、薄沐辰不在他们没有办法摘槐花,她去请薄非阳的事说了出来,薄沐语也赶紧指着一地的槐花,把许玲玉用竹竿打槐花的事说了,许玲玉忙争辩着说薄沐言只会在树下瞎叫唤,什么也不做的事一说,三个孩子你一言我一语的好不热闹,乌苏雅只随声附和着,也笑的开心不已。
太子和许文山却走在了后面。
“十八那日围山狩猎,武山说你不去?”太子突然开口说道,转头望着许文山,见他嘴角不晓得何时又叼了一根野草,一派悠闲自在的样子,面上却无半点表情,不同于许武山浓眉大眼的眼线狭长,凤眼之内,却散发出一种让人琢磨不透的光,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声音不由的提高了些,追问道:“你为何不去?”
许文山却没有因为太子的态度侧目,反而轻笑了一下,道:“太子哥哥忘了,文山对骑马射箭只是一向不擅长,跟着过去也只不过是个看客,倒不如在家里躺着看看书好了。”
许家和薄家虽然都是在战场上挣的功名,可是许家的许文山和薄家的薄沐言却对武术兴致缺缺,反倒对吟诗作对颇有兴趣,尤其是薄沐言,厌恶武术已经厌恶到让薄非阳气的捶胸顿足的地步,加之对女装的怪癖嗜好,差点没让薄非阳把他吊起来打,还是乌苏雅多方保驾才让他逃过薄非阳的毒手,也顺利的摆脱了每日卯时起来,跟着薄非阳和薄沐辰打拳的“悲惨命运”
想必薄沐言对武术的厌恶,和惊世骇俗的嗜好,许文山便显得平常多了,只是单纯的不喜欢而已,外人或许不晓得,可是经常和他们几个玩在一起的太子不会不晓得,听他这么一说,微皱的眉头松了一下,望着前方玩闹的一大三小淡淡的道:“若不是实在不喜欢,最好好事学着点吧,从文并不是不好,习武却能强身健体,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许文山这才转头看了太子一眼,顺着他的视线望不远处往去,见弄沐浴正仰着小脸,伸手指着头顶的一串硕大的槐花串大声的说“这个,我要这个!”眼神微闪,什么也没说,沉凝了一下,快步走了过去,紧紧的碍着薄沐语的身边,跟着她一起抬头望上看,故意问道“哪个?”
“就是藏在树丛中的那个!”薄沐语笑着道。
“这么高啊!”许文山故意惊叹的道。
“我就要那个!”薄沐语扯着许文山手臂撒着娇说道。
“我帮你摘!”太子不晓得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薄沐语和许文山的后面,温和的说道,却没有抬头去看书上的槐花,而是低头望着仰着笑脸的薄沐语,眼露温柔。
“真的!”薄沐语高兴的侧身望着太子,见他点头,高兴的冲她甜甜一笑“太好了,多谢太子哥哥!”
乌苏雅站在一旁和平宁摆弄着小筛子里为数不多的小槐花,听见三人的对话抬头正要望过去,却见平宁抿着唇也偏头望着,茶色的眼瞳微微晃动,像是在看着每个人脸上的神色,脸上露出丝丝忧虑和羡慕,手上的小槐花被自己越来越紧的捏在手里也不自知。
乌苏雅心中一动,感叹这个时代的孩子真是太早熟了,虽然也有薄沐语这样跟孩子一样的,却也有平宁这般早慧的,心中突然又想起一人,无奈的叹了口气,看了看薄沐言,不明白为何她生的三个孩子都这么晚开窍,难道是遗传基因的问题?。
看来,是又必要适时的提点一下了!乌苏雅心中暗想。伸手捧住了平宁紧握着的手。
平宁心里一惊回过头来,有些心虚又不明所以的唤了一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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