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凭这一点,姑娘也要忍住性子才是。”
“可我就是忍不了了嘛!”平宁赌气的道:“这么多年来,我一日没有断过的给他做点心,他若是病了,我也时常去探望,这般对待他,便是个木头人也该明白了,再过几个月便是他的生辰,我也不过比他小了几个月”平宁越说声音越小,脸色却越来越难看起来,葱白一样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掐着身上的薄被,就像掐着薄沐辰常年冰封的脸皮一样。
娉婷见状又再劝道:“大少爷是个有志气的,为了考取功名,每日里用功读书,偶有闲下来的时间,又被太子唤进宫里说话,心粗一点也是有的,定是还不晓得姑娘病了,所以才没来看姑娘,只是”说到这里娉婷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平宁的脸色,还是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完,笑着又端起药碗递到平宁的面前道:“姑娘别想这些了,赶紧把药喝了,养好自己的身子才是要紧。”
“我真的一点也不想喝。”平宁神情低落的摇了摇头,默默的回想这六年来自己与薄沐辰的点点滴滴。
还爷饿傻。为了亲近薄沐辰,平宁觉得自己可算是费尽了心机,不管薄沐辰的任何事都记在心里,薄沐辰喜欢吃什么,什么东西从来不沾,每日什么时候起来,是看书还是打拳,早膳最喜欢吃什么,进宫的时候喜欢穿什么样的衣裳,喜欢颜色的衣裳,晚上大概什么时候会睡觉甚至连他一个眼神代表了什么意思她都一清二楚,她觉得自己对薄沐辰花的心思,比花在自己身上的都多,可是现在又怎么样,他依然对自己若近若离,可有可无。2100
平宁突然觉得好委屈,委屈的鼻子一酸,任由眼泪滴落下来。
娉婷见状吓了一跳,忙起身去拿方才落在桌上的帕子,动作太大,带起一阵小风,平宁床内传来一阵细碎的银铃声,娉婷一惊,才笑着拿过桌上的帕子一边帮平宁擦拭脸上的泪水,一边安慰她道:“怎么说哭便哭了,你瞧瞧这一个个精致的银熏球,哪一个不是大少爷给姑娘寻来的,姑娘觉得大少爷对姑娘无心,要奴婢看,大少爷对姑娘也算是上心了,瞧瞧语姑娘那,哪里有这么多大少爷送的东西?上回语姑娘来不还说大少爷偏心吗?姑娘怎么便忘了?”
“这些不过是他偶尔瞧见顺手买的,又能值得了什么!”平宁正伤心,哪里听得进去这样的话,一把扯过娉婷用来给她擦眼泪的帕子扔在床上,眼泪依然止不住的往下掉,许是因为太过伤心,一边哭还一边咳了起来,咳声越来越大,让娉婷听的都心惊胆战起来,正不晓得该怎么安慰,便听外面传来明英的声音。
“这黑灯瞎火的,大少爷怎么来了?”明英声音微扬,略带惊喜的望着薄沐辰主仆二人问道。
“我们大少爷听说宁姑娘病了,特意过来瞧瞧姑娘的。”明君笑着看了身旁的薄沐辰一眼,对明英使眼色,两个丫鬟相视一笑,又继续问:“姑娘睡了吗?”
“还没睡呢,方才还嚷着躺了一整天了,腰酸背疼的,娉婷姨刚刚端了药进去,姑娘嫌药太苦,这会子还不晓得吃了没有呢。”明英说着故意看了薄沐辰一眼,果然见他没有皱了一下,才欢天喜地的掀开帘子,领着薄沐主仆二人往内室走,口中喊道:“姑娘,大少爷来看你了。”
平宁闻言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见薄沐辰进了屋子,从主屋朝自己这边走过来,心里一惊,见薄沐辰已经要进来,忙拉扯着身上的薄被盖住脑袋,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样狼狈的样子。
娉婷忙起来给薄沐辰请安,明君也忙给娉婷问了好,薄沐辰看了一眼桌上的苦药,又看了看装成效鸵鸟一样所在被子里的平宁,对所有人挥了挥书,待人都出去了,才在平宁的的床边坐下,一脸的淡然,隔着薄被望着她,显示一点也不相信某人会真的对自己视若无睹,相信薄沐辰应该不会噶或一样。
平宁捂着被子,眼睛红红的蒙在被子里不出声,过来好久,感觉屋子里没有一点动静了,这才小心翼翼的揭开了头上的被子,可是只她刚看了一眼外面,便被一双鹰一把的眼睛叮嘱额。
“我是来看病人的,人都没有看到怎么能走?还是你不希望看见我?”薄沐辰笑着说道,嘴角一扬,眼睛闪闪的,在看见她泪眼气氛而泛红的眼眶,想开口安慰,却不晓得从哪说起的好,只得望着他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