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明兰大声说道。“奴婢是守夜的,原便不能睡的太沉,许二少爷的动作倒是轻,每回来去都没有声响,可是姑娘出出进进的不是碰到窗边的大花瓶,便是碰到桌上的茶碗,做事也不仔细,上床的时候奴婢都是把姑娘的鞋子头朝外面放的好好的,早上起来的时候,鞋子早就不在脚踏上了,东一只西一只的,奴婢便是不想晓得也难。”
薄沐语原本还想呵斥明兰两句,被她这么一说也不好意思起来,尴尬的咳了几声开始脱去身上的骑服,佯装无事的道:“这事你若是告诉别人,仔细我拔了你的皮!赶紧帮我把衣裳脱了去改改,我怎么觉着袖子和腿下面都松松的。”
“那是姑娘又瘦了,成日里也不好好吃东西,瘦的风一刮便能吹跑了!”明兰不遗余力的吐槽,见薄沐语瞪着眼睛看自己,忙笑嘻嘻的道:“姑娘还只当自己和许家二少爷的事媒人知晓呢,依奴婢看,只怕只有侯爷和夫人还不知晓了。”
“什么?怎么可能!”薄沐语立马被明兰的话引开了注意力。
薄沐语仔细的想了想,每回许文山来的时候,都是子时前后,那个时候大家应该都睡了才是,再说她当初选院子的时候,因为这个院子有一株琼花,也没管这个院子偏不偏,原还以为偏僻了,怎么还是会被人发现呢?
明兰见薄沐语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无奈的把整理好的绑腿放在一旁,才说道:“姑娘想想,咱们侯府的戒备甚严,不管多晚都有人巡视,直到清晨才会换一班白天职守的家丁,许家二少爷便是武功再高,这么频密的来去,怎么也会被人发现吧。”
薄沐语好像听出了些门道,却没有说话,等着明兰接着把话说下去。
明兰见状这才颇有兴致的拉着薄沐语在软榻上坐下,帮她换下身上的衣裳,道:“姑娘想想,平日里管着咱们府里巡夜的都是谁?”
“大哥和沐言呗!”薄沐语想都不想的说道。
“所以啊,若是没有大少爷和三少爷的知会,半夜里巡夜的看见有人在姑娘屋顶上来去,难道会一点动静都没有?”明兰说完看着薄沐语。
薄沐语这才彻底的明白了明兰的意思,薄沐言是不用说的,便是再迟钝,她现在也看明白薄沐言一直以来是帮着许文山的了,许文山半夜来侯府的事情,他必定是知晓,薄沐辰替薄非阳管着府里的巡职的事情,要逃过他的眼睛也是不可能的,薄沐辰晓得了,平宁只怕也是瞒不住,难怪明兰说府里只怕只有薄非阳和乌苏雅还不晓得这件事了。
薄沐语的脸红了起来,明兰借机笑嘻嘻的问道:“姑娘是不是对许二少爷”
“小丫头,胡说什么呢!”薄沐语伸手捶了明兰一下嗔道。
“奴婢才不是小丫头,奴婢比姑娘还要大一点呢!”明兰揉着被打疼的地方撅嘴说道,见薄沐语瞪着自己,才道:“姑娘就老实说吧,你心里若是没有许二少爷的话,为何要脸红?你瞧瞧,这脸色都快比上桌布的色儿了。”
薄沐语闻言偏头看了一眼桌布,立马又伸手去捶打明兰“你胡说,我哪有脸红成那样!我只是我只是只是觉得女孩儿家半夜三更的与男子在屋顶看月亮原本便不对,虽然我心里坦荡,可让人知晓了毕竟不好,所以才脸红,哪有你说的那个意思!”
“有没有姑娘自己心里清楚哎哟,姑娘饶命啊”明兰一边损薄沐语,一面嬉闹着。
“我让你胡说,我让你胡说!”薄沐语在明兰身上打了几下,见她依然阴阳怪气的看着自己笑,气的一转身往内室走去“我不跟你说了,我睡觉去!”
“那姑娘便早些睡吧,养好精神”明兰调皮的跟在薄沐语身后继续闹,见她转身要过来打自己,这才跳着往门外逃去,一边走一边道:“今儿个可不是奴婢值夜,奴婢回去睡觉去!”
“赶紧走!”薄沐语故意气哼哼的说道,望着摇摆不定的门帘子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心情愉悦的往内室走去。
不晓得为何,明兰拿她和许文山开玩笑,她并不觉得生气,只是有些被抓包的羞怯,这种羞怯带着微微的心动,只要一想到与许文山静静的坐在屋顶,看着远方明亮的月亮,不需任何语言,依然让她觉得温馨幸福,若说这便是喜欢的话,那么她觉得,她或许是喜欢上许文山了。
或许今晚,她应该把这件事一并告诉他!薄沐语心中暗想,窃笑不已只是,一整晚,许文山都没有出现,然后接着是第二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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