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配,这三个字如冰珠一样狠狠地打落在了沐颜笙的心口上。
"你的作用,只不过是应付我家人,替我挡掉他们的催婚,仅此而已。"
语毕,他打开了车门,想将她赶下车,她却鼓起了勇气,抓住他的手臂,"我想...上学。"
"上学?"
傅匀尊咀嚼着这两个字。
然后,下一刻,脸上就出现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靥。
他的脸凑了过来,薄唇贴在了她的耳朵上,"如果伺候好了我,说不定,我会考虑的哟。"
语毕,丢给了她一支手机,"号码已经存好了。"
并且,夺过了她手上的手机,随手扔出窗外。
沐颜笙压抑着心中奔腾的怒火,"你不可...以这样霸道。"
她与他结婚了,她是他的妻子,可不是他的禁裔。
他无权干涉她的自由。
"今晚,我会让你知道,我到底可不可以。噢,对了,今晚是咱们的新婚之夜,记得洗干净一点,等着我回来宠幸你噢。"
然后,车在一幢大楼下停了,男人走出车厢,嘱咐司机将女人送回家,自个儿迈着长腿潇洒走进了大厦那道金碧辉煌的大门槛。
男人的恐吓一直在她耳边萦绕,害她昨晚担心了一整夜。
然而,一夜,整个房间除了她以外空荡荡的,他并没有回来。
给自己做了一份早餐,咬着吐司,大白天的男人不可能回来,她干脆回家一趟吧。
这样想着,她也就付诸于行动。
司机把她送了回去。
望着自己的家门,沐颜笙恍惚觉得陌生。
陌生到不想再跨进去,可是,她必须要搞清楚一些事。
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脱下鞋进入。
白色窗帘,浅蓝色的小床,白色纹着花纹的壁纸,木质的床头柜,以及床头柜上的白色花瓶。
***的白让她有些头痛。
这世间上的人,除了心灵扭曲的人,没人会喜欢纯净的白色,那是代表着死亡的颜色。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走到床边坐下,伸出手细细摩挲着花瓶上的纹路。
突然,一道尖锐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哟,你怎么回来了?"
缓缓回过头,视野中便出了一抹高挑的身影,头发盘绕在头顶,腰上系着一条围裙,眼角有着些皱纹,看上去四十多岁的样子,典型的家庭妇女打扮。
这便是那个代替了她父亲位置的人,刘欣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