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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在出谋划策啊,伯符。”郭嘉叹道,他一扯驴耳朵,毛驴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嚎叫,梗着脖子犟在原地,任凭孙策如何拉拽,就是不走了。
“张儁义手下带了七万人,公达那边有五万左右,加在一起,单看兵力,还是张儁义占优势,他要是继续守着陈仓关,公达未必进的来。”郭嘉一边给小毛炉顺毛,一边慢条斯理地说道:“可为什么张儁义在听说长安城沦陷的消息后就匆匆忙忙地放弃守关往回赶了呢?”
孙策反问:“长安城都没了,他守在陈仓关又有什么用?”
“陈仓关是司隶的西门户,只要拒守此关,别管是外族人、马寿成还是公达他们都很难绕进司隶,我们即使占领了长安城也出不去,这样还能僵持一段时间。”郭嘉笑了笑:“至于长安城……说到底它只不过是一座城罢了,就像洛阳一样,如果城里没有了陛下,它在谁手里都无所谓。”
“那张儁义为什么离开陈仓关了?”孙策抱着胳膊狐疑地盯着郭嘉:“按照你的说法,他就应该在陈仓关守着不挪窝。”
郭嘉得意洋洋地眨了眨眼睛:“因为他没我聪明。”
孙策:……
“好吧,开个玩笑,你不要这么严肃啊,”郭嘉叹了口气:“因为他不想在那儿待着。”
就在这时,郭嘉胯|下的驴忽然闹了脾气,它使劲儿扭动着身体疯狂地尥蹶子,郭嘉被颠得浑身都要散架了,在满头黑线的孙策的帮助下才顺利爬下来。小毛驴趾高气扬地被牵去了一边,郭嘉死死抱着孙策的马的脖子直喘气,训练有素的军马虽然没有踢开郭嘉,但用目光表达了对他的嫌弃之情。
“袁本初麾下有三派,冀州、南阳和颍川,”郭嘉拍了拍战马的后背,示意孙策往回走,俩人边走边说:“张儁义就是冀州派的人。”
而在袁绍出战期间代替他执掌长安的沮授和被袁绍下狱的田丰都是冀州派。
乍一看袁绍这个安排挺挺人性化的,同为冀州派的文臣和武将被安排了守长安、监视皇帝的重要任务。但真的有那么简单吗?这是否代表了袁绍很器重冀州派的人?
“袁本初的家小并没有在长安城里,”郭嘉的眼眸中闪过一点精光:“否则将他的家人一扣,他早就跑回来跟咱们决战了。”
孙策微微一愣。
袁绍的全家老小自从他抢了韩馥的冀州之后就一直在冀州邺城居住,而在袁绍出征期间,镇守邺城的人是淳于琼。
“颍川人?”孙策顺着郭嘉的思路想了想,觉得满头雾水:“袁本初到底想做什么?你们不是一直说颍川派在他手下没活路吗?”
“你不能这么看,”郭嘉说:“颍川派确实没什么活路,所以我跟着文若来投奔了主公。但这并不代表荀友若和淳于简仲不受袁本初的信任。”
袁绍对荀彧不冷不淡,但对荀谌却一直不错,甚至在荀家举族搬迁去了益州后依旧给予了荀谌极大的信任;至于淳于琼,此人曾与袁绍、曹操同为西园八校尉之一,彼此之间有着很深的交情。而且淳于琼不像许攸那样仗着自己跟袁绍关系好就喜欢作死,他为人很是谦逊,每每有思路,都会与袁绍的想法不谋而合,所以袁绍很器重他。
至于张郃,虽然也是袁绍手下大将之一,但他一开始跟的人是韩馥,后来韩馥将冀州拱手送给袁绍,张郃才又换了主公,投到了袁绍的帐下。
这么一比较,张郃和淳于琼两人与袁绍之间的亲疏立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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