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并不是什么名贵的牌子,不及她手表价值的十分之一,他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我赔你十块。”
“用你这条命都赔不起。”他挥手一甩,直接将孟菲甩了出去,她的身子撞在椅子上,痛得哇哇大叫。
顾念西将表摘下来,宝贝一样的用衣角擦干净,待它恢复了光彩新亮,他这才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孟菲从一进门就看到这个男人冷着脸,此时他突然笑了,那笑容似春日里的花露,悦目惊喜,动人心弦,她揉着撞疼了的手臂,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顾念西重新把表戴上,在经理的一路恭送下走出餐厅,孟菲从地上坐起来,用手帕擦了擦身上的水痕,若无其事的给她的母亲打电话“妈,相亲很顺利,我看上他了。”
何以宁出了洗手间,木木已经给她点完餐了。
两人正聊着就见孟菲一身狼狈的从包间里走出来,看到她们还狠狠瞪了一眼,木木冲她竖了下中指,她立刻气得发抖,愤愤的转身离开。
何以宁不由笑道:“那女人让你气死了。”
“活该,你没看她刚才那副狼狈的样子,据我多年的经验判断,铁定是被人泼了水。”
“泼了水?”
“那种女人八成是给人家做小三,结果正室找上门,先是臭骂一顿再泼一杯水,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木木胸有成竹。
“正室在哪?你没听到吵闹声?”
“。”木木语塞,正巧菜上来了,她赶紧拿起叉子“吃饭吃饭。”
吃过饭,何以宁回到诊所,她清扫了一下卫生,然后坐在桌子前写东西,以前习惯了写工作日志,现在也一样。
下午有几个病人挂吊针,还有一个给伤口换药的,到了晚上便没什么人了,她将床铺上的床单被罩拿出去洗,然后用机器烘干,做完这一切,已经是八点多钟了,她捶了捶累得酸痛的背,准备早点关门休息。
外面的街道上还很喧闹,有几个发廊每天都在放着震耳欲聋的音乐,里面灯光辉煌,生意很好的样子。
她刚要关门,突然一团黑影扑通一声倒在她的脚边,她定睛一看,吓了一跳,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正蜷缩在门口,虚弱的说了句“帮我。”
何以宁急忙将他扶到屋里,他站起来她才发觉,他的个子很高,足足高出她一个半脑袋,一身黑衣紧紧的裹在身上,五官虽然被血模糊的不太清楚,倒也能看出一个俊朗的轮廓。
“这是医药费。”他从兜里掏出一叠钱放在桌子上,然后人就歪歪扭扭的倒了下去。
何以宁急忙用肩膀撑住他“你坚持下,我马上给你处理。”
她将男人扶到病床上,然后快速的给他清理伤口,他的伤势不轻,身上有数条刀口,有一条皮开肉绽,可以看到白森森的骨头。
她给他打了麻药然后进行伤口缝合,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皱一下眉头,这让她想到了顾念西,一个流血不流泪的火星人。
她剪开他的衣服,看到他的手臂上有一个火焰形的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