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震憾了,手里的信纸被她紧紧的攥紧,眼泪一滴一滴的砸在信纸上,润湿了钢笔的字迹,心里满满的都是三个字:顾念西。
顾念西坐在卧室的阳台上,将一把小米扔给小灰,它已经能扑腾扑腾在阳台上飞了,过不了多久,它就可以重回森林的怀抱。
不远处的公路上,一对还穿着校服的学生正手牵着手走过,也许觉得没有人看着,走了没多远便抱在一起亲吻,他远远的看着,忽然就想起自己高中的时候,也是这般年纪,也是这般情窦初开,也是这样一个阳光的午后吧回忆于是就飘远了。
那时候,顾念西只有十七岁,十七岁,雨季的年华。
第二节课是语文,老师正在讲着屈原的“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下面一片困顿,昏昏欲睡。
顾念西直接推门进来,懒洋洋的好像刚睡醒,那时候,他已经有一米八,穿了件洗得发白的白衬衫,书包随便的单肩一挎。
说话的声音跟他的人一样慵懒,有气无力“报告。”
说完,不待老师反应便走到自己的座位,将书包往桌子上一扔便扭头看着窗外。
他的位置在教室的最后一排,靠着窗户,大家的座位调来调去,就是没人敢动这个座位,仿佛此地已经贴上了标签。
年过花甲的语文老师是个暴脾气,她抬了下眼镜,恼怒的放下课本“顾念西,这个学期,你迟到几次了?你父母花钱是让你来看风景的?”
顾念西转过头,眸子一眯“老师,我不看风景,难道还看你?”
他从头到脚将她打量了一番,露出嫌弃的表情“老师,你真的没什么料可看。”
轰得一声,全班暴笑。
老师气得脸色发白“谁再笑就罚他默写离骚一百遍。”
教室里立刻安静了,大家都紧紧捂着自己的嘴。
“顾念西,你把离骚背一遍。”老师用书本敲着讲桌,气呼呼的叫道。
顾念西懒懒的站起来,坐在他前面的大志后背上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了离骚的全文,他照着纸一字不差的念了出来。
背完后,老师无话可说,愤愤的转过身“真是顽劣子弟,孺子不可教也。”
顾念西坐下后,大志急忙将背上的纸揭开,回头笑道:“四哥,我干得漂亮不?”
顾念西冲他竖了下大拇指,不愧是班里的学习委员,学校排名第一的人物。
下课后,顾念西趴在桌子上睡觉,教室里静得落针可闻,没有人敢大声说话,大家都知道他有起床气,他要是睡不好,所有人都要跟着遭殃。
何晟就在此时敲了敲门“我找四哥。”
在二中,所有人都叫顾念西四哥,因为他在家排行老四,又因为顾念西在这个学校跺跺脚地面就可以抖三抖,谁也不敢惹。
大志说:“你进来吧。”
何晟走过来,见顾念西在睡觉便在一边站着等,一直等到上课铃响,他才爬起来,眯着一双狭长的眸子看向他“信送了?”
“送到了。”
“亲自送到她手里了?”
“是。”
“没你事了,走吧。”
何晟跟来上课的老师撞了个正着,急忙点头笑嘻嘻的说道:“不好意思,走错门了。”
顾念西拿出信纸,写上‘何以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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