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对于她明显的挑衅,何以宁并没有计较,她在体力上拼不过她,自然不会傻到去跟她硬碰硬。
她现在唯一觉得心痛的是。
下了班,她第一时间奔向世纪酒店,这个a市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不需要什么指引,世纪酒店高耸入云的标致性圆塔结构便是最好的路标。
酒店中央是一座巨大的音乐喷泉,每逢周末,这里喷出的水柱足有几十米高,非常壮观。
几辆酒店接送客人的专车从面前驶过,沿着专用车道上一直驶向大门口,随着走下来的客人,两个行李员熟练的打开车门,将客人的行李从中搬了下来。
何以宁站在喷泉后,准确的捕捉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他穿着白衬衫黑马甲,长裤,此时正将一个沉重的箱子搬下来放进行李车,门前明亮的灯光将他的身影衬托的越发消瘦,没有丝毫表情的双眸只是专心着手里的工作。
车上走下一男一女,那女人的眼光明显胶着在他的身上,差点忘记了身边男人的存在,被人直接无视掉,男人好像很不爽,他的所有怨气都撒在了一个小小的行李员身上,不分清红皂白对着他就是一顿数落,还不忘重重朝着行李车踢了一脚。
他只是垂着头,眼神中尽是隐忍,可是绷紧的背与握紧的拳头却在泄露着他此时快要暴发的脾气。
如果换做以前,他早就把拳头挥了出去。
那男人发泄完了,随着大堂经理一起远去,同伴似乎跟他说了什么,他一声不吭的推着车子返回大堂。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何以宁才从喷泉后走出来,抬手摸向自己的脸,什么时候,她早就泪流满面。
原来这些日子他一直很晚回来是因为在酒店打工,这样的工作一时也得不到歇息,纵然是他体力充沛也不免露出疲态。
他曾经贵为一军之长,手下有上万的兵,他是顾家的四少爷,要雨得雨要风得风,可是现在,他委身自己来酒店做一个行李员,每天忍受无尽的白眼与奚落,他那样高傲,却不得不在生活面前低下头,哪怕如此,他在她的眼里依然是顶天立地,光芒万丈。
何以宁捂着嘴巴哭得无声无息,心疼他,心疼到连呼吸都是痛的。
怪不得孟陆会说那样的话,这样的工作的确不适合顾念西,他是猎豹,怎能甘心屈于一座小小的草场。
回去的车上,何以宁一直没有停止过眼泪,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抹不干净,顾奈看到她,眼尖的问:“以宁,你怎么哭了?”
她望着面前这个男人,突然觉得很委屈,眸光中带着晦涩难言的矛盾,垂下头,双肩微微颤抖。
“以宁。”顾奈更急了,轻轻揽过她的肩膀,拍了拍“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去收拾他。”
她摇摇头,鼻音呜呜“没什么。”
没什么会哭吗?
知道她不想说,顾奈也没有逼问“那我们走吧。”
何以宁好不容易敛了情绪,不想让顾奈看出端倪,以顾念西的自尊,他铁定不愿意让任何人知道,包括她,所以,她要继续装糊涂。
一进门,家里显然来了客人,茶几上摆着热茶,顾老夫人正与客人说话,不时微笑。
何以宁看了来人一眼,淡淡跟顾老夫人打了一声招呼便走向自己的房间。
这是她一早就计划好的吧,先让自己看明白顾念西现在的处境,然后再来游说顾老夫人,果然是个如意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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