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娜瞪大眼睛,不可能的,她亲眼看到他喝下了那杯茶,他怎么没有中蛊?
“你想问,我为什么没有中你的蛊是吗?“顾念西幽幽说道:“因为我根本没有喝那杯茶。”
“不,我看到你喝下它了。”阿娜难以置信。
“因为这个。”顾念西取出一块海绵一样的东西“这是吸水脂,它可以吸下一公斤的水,更何况一杯茶。”
“你早就看出来了?”
“你以为我千里迢迢来找草婆,会对你们的巫术一点功课都不做吗?”
为了何以宁的病,他已经把这种古老的巫术研究的非常透彻,除了自己不会用外,可以说是精通的地步。
“下蛊的方式主要是食物,只要避开食物上的接触就能避开蛊毒。”
“你早就看出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不错。”
“所以你才故意试探我?”
“丹甘说,在这一带,草婆是受到歧视的职业,没有人会主动承认自己就是草婆,如果你的职业可以见得了光,也不会躲在深山里。”
“哈哈。”阿娜大笑起来“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真是聪明。”
转瞬,一股忧伤自她的眼中弥漫了出来“没有人一出生就愿意做草婆,你知道我阿妈是怎么死的吗?”
顾念西凝视着她,心中已经猜到了大概,那必然是个凄惨的故事。
“那时候我们住在村里,跟村民们的相处还算和平,一次,有一家的孩子得了怪病,吃了许多草药都不好,一直吐啊哭啊,村里人都说是我阿妈给那小孩中了蛊,他们每天在我家门口敲锣打鼓,让阿妈替那孩子解蛊,可阿妈根本没做这种事,她也爱莫能助,最后,孩子死了,半夜的时候,我们家被人放了一把火,阿妈被烧死了,临死前,她把我压在身底下,我才活了过来。”
顾念西看到一滴晶莹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滚落下来,脸上那种诡异的色彩变成了一种忧伤的格调。
他缓缓拿开手里的匕首“后来呢?”
他没有办法对一个这样脆弱的人刀刃相向。
“后来我就很恨那些人,明明不是我阿妈做的,他们非要把罪名扣在她的头上,于是,我很小的时候就学着阿妈练蛊,也许是我天生就适合做这个吧,竟然越来越厉害,最后被村民视为不祥之物,被永远逐出了村子,我无处可去,只能住在山里,你现在看到的,并不是我本来的面貎,我的脸早在那场大火中已经毁掉了。”
“这也是一种蛊术?”
“不,这是植物妆,你想不想看看我本来的样子?”说这话时,她的声音中有些凄凉。
顾念西摇摇头,感觉这个阿娜也是个可怜的女人,揭开伤疤是最痛的。
她缓缓从床上坐起来“你现在知道我是草婆了,你想找我做什么?”
“你肯帮我?”顾念西收回手上的匕首。
阿娜凝视了他好一会儿,笑得很神秘“如果你没有收起这把刀,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你想要的答案。”
对于她来说,生命早就是可以置之度外的可有可无,没有人可以用性命来威胁她。
二十多年前的大火,连她的心也一起烧毁了,她没想到,时间过了这么久,她还能遇上一个男人,会让她有一丝叫做心动的感觉,她第一次开口跟别人说起往事,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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