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强的猛虎。"
"而你们..."饭狄猛地起身,眼神凛然,眺望北方,豪气干云,"就要做这群最凶猛的饿虎!"
"做最凶猛的饿虎!"
"做最凶猛的饿虎!"
小饭妖们群情激愤,振臂齐呼,声喧掀瓦,震耳欲聋,个个内心澎湃,已然成为了那只饥饿下山的猛虎,等待猎物的到来。
"做最凶猛的饿虎..."饭狄低声呢喃,心中亦是被族妖们的情绪感染,一点虎泪湿润眼角,模糊了视线。
视线中,他仿佛又看到了三年前,那个奇葩不羁,放浪形骸的少年饭妖。
"为什么要做小偷?"
族中长老声色俱厉,那少年饭妖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无所谓道:"没有钱了肯定要做啊,不做没有钱用。"
"那你不会去打工吗,有手有脚的。"长老睚眦欲裂,几乎要流出血。
"打工..."少年饭妖微微一愣,恍然道:"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不可能打工的。做生意又不会做,就是偷这种东西,才能维持得了生活这样子。"
"混账东西!"长老气得踢了少年一脚。
少年饭妖三毫米的个子被踢飞在空中侧转七百二十度,托马斯大回旋,接着平沙落雁屁股着地。
"莫欺少年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命由我,不由打工!"少年饭妖也是来了脾气,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堆狠话。
"那你觉得你家好还是在看守所好?"看守所外,饭狄缓步走了进来,烟嗓沙哑低沉,如秋叶簌簌,令闻者悲戚伤怀,听者动容流泪。
"看守所!"少年饭妖哭出泪,倔犟回答:"进看守所感觉像回家一样,我一年回不了家一次,大年三十晚上我都不回去,就平时家里出点事,我就回去看看这样子。在看守所里面的感觉,比家里面感觉好多了!"
"原来如此。"饭狄微微颔首,没有再问。
少年饭妖却突然抹干泪水,继续开始强颜欢笑:"在家里面很无聊,都没有朋友女朋友玩,进了里面去个个都是妖才,说话又好听,我超喜欢在里面。"
"是么?"饭狄嘴角亦是挂起一丝淡淡微笑。
两只饭妖就这么微笑对视,一个在看守所的监禁房里,身高三毫米,手上带着镣铐,微笑里饱含着辛酸。
一个在监禁房外,身高三厘米,肩膀上扛着一叠钞票,微笑里夹杂着玩味。
"保释他。"饭狄把钱扔给长老,长老像蚂蚁搬山一样接过钱,唯唯诺诺离去。
"你叫什么名字?"饭狄问。
"我没名字。"少年饭妖回答。
"你很天真,连最基础的情绪都掩饰不了,以后就叫饭天真好了。不过你喜欢在言辞上虚伪作假。我把你名字上的'真';字改为'增';。希望你以后能增加技术。"
"你想起就起,你当你是饭家家主?"
"我不是,但我以后会是。因为那是我的梦想,我会终其一生,朝它前进。"
饭天增怔住了。他抬头呆呆注视眼前这位饭妖,只觉得他三厘米的身高,比三十厘米还高大。伟岸的身躯背后,尽放着高贵庄严的金色光芒,如不可直视的太阳,照亮整个看守所监禁房...
...
"传我口令,江东分族但凡化妖三年以上六年以下者,尽去禾县,生擒叛徒饭天增。"
"遵命!"
"遵命!"
"遵命!"
一个个稚嫩嘹亮的嗓音此起彼伏,屋子里的饭妖鱼贯离开。
饭狄转身跳进黄花梨木盒子里,里面别有洞天,有着比校园袋还大的占地面积,一排排锃亮崭新的跑车,整齐次第,有序停放。
只是某处一块停车地,空出了近千米的位置,就像一排整齐的门牙突然缺了一**,若是强迫症患者看了,登时觉得格外不舒服。
"饭天增,你偷我的车,总该还了!"饭狄咬牙切齿,双目爬满血丝,左右两只鱼腮大耳已然气到充血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