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铺垫,所以却是不必再太过担心。更主要的是,她越来越觉得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实在是过于拘限,只有得到父亲的帮助方可对抗强敌。而如此的话,她肯定得向父亲坦白一些东西,如此才能够得到父亲打心里头的理解信任与支持。
这话一出,叶满仓却是不由得愣住了,比及先前听到曾绍辉的事还让他觉得更为惊讶。自己的女儿竟然说出一番如此透彻而又有悟性的话来,实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虽说也早就察觉到女儿越来越多的改变,也知道女儿向来聪慧而有悟性,可这样的心性当真却还真是让他都觉得自惭不如。
“爹爹不必觉得奇怪,女儿昨个已经想了一个晚上了,许多事总归还是想明白了。而且女儿现在觉得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而并不仅仅只是谴责这件事罢了。”叶芸理解父亲心中的感想,因此索性顺着他的念头坦荡不已的说着。
她知道,越是不想让父亲觉得惊讶奇怪,那么她自己首先就行保持着这颗平常之心,而后才能够潜移默化的影响着身旁之人,让父亲下意识里觉得这是极为正常的,慢慢的便对于她的言行有特别的惊讶之处。
而她的做法显然效果不错,见女儿一副自然不已的神情说道着,叶满仓倒也没有再多想其他,转而将注意力移到了叶芸所针对的问题之上。
“那你觉得现下最主要的到底是什么?”他下意识的询问着,想听听女儿接下来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想法与打算。
“依女儿看,凡事有因有果,又各有关联,曾绍辉的事却也不能单独的来看,一个人若是有着这样的品行却偏偏平日里一直表现出来的却是个正人君子一般,那么此人实在是让人觉得可怕。所以,只怕他也并非现在所看到的这一方面让人失望罢了,说不定还有其他我们暂时还不知道的东西!”
叶芸也没多绕,径直点明了其中的一点道:“比如说,曾绍辉去年便私下买了一处宅院,那宅院虽说只是一个二进的宅子,地方也比较偏,可是在这清益郡里头,随随便便想买下一处宅院却也是不少的银两,单凭他的月俸与一些正当收入再如何也是不可能单独能够有这么多闲钱一次性买下来的。那么,这样的话,他用来买宅子的银两又是从哪来的呢?”
听到这话,叶满仓的神色顿时又有些变了,叶芸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又怎么会听不懂,不过还没来得及出声,却见女儿再次开口了。
“爹爹也许并不太清楚,如今的曾绍辉真的与以前大不一样了,他出手大方不已,上次带我去得富楼吃早点,叫了一桌子的东西好几十两银子眼睛都没眨一下。还有如今的曾家与几年前的曾家相比,这里里外外的有多大的改变您稍微回想对比一下也应该有印象的。”
叶芸微微皱了皱眉,神情严肃不已,见父亲并没有出声,而是一副思索状态,便继续说道:“曾家除了曾绍辉以外,旁的人与地方也并没有什么大的收益之处,光是维持这么一大家子愈发昂贵的生活以及他那么大方的花钱手脚每年可也是笔不小的数目。您说,靠他挣的钱哪怕再加上您每年分给他的一些分红,却也是不可能过得如此体面,更何况还得省出那么大一笔银子来买宅子了。您说,女儿所言对吗?”
叶满仓这会却是不由得重重的点了点头,心里头却是更加明白了起来:“你说得很对,曾家并没有任何的家底,绍辉现在这手脚也的确颇大,靠他挣的钱,是不可能够用的,更不可能买得起宅子。”
“既然如此,爹爹觉得那这么多的银子,他又是从哪里来的呢?”见状,叶芸自然是赶紧提出了这最关键的问题。其实她知道这会父亲心中一定已经有了些底了,不过这种事却还是得实实在在的点破才行。
这一次,叶满仓却是良久都没有说话,神情也愈发的变得复杂起来。
说实话,他真的不愿意怀疑曾绍辉会为了银子而做出什么更不可原谅的事情出来,毕竟这孩子也算是他一路带出来的,哪怕先前没有与芸儿的一些关联,他也一直将其看成是最为信任的弟子,从未亏待过分毫。而如今若芸儿所说的这些事都是真的话,那么他简直不敢想象自己向来最为信任的曾绍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