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都觉得这很正常……
任颐觉得有些烦闷,那位李章桐必然牵扯到博士团的权力斗争——想到她的地位,任颐不得不如此猜测——有关的事件里。他长长的叹口气,“你可以把这当做一个人微不足道的八卦,”他露出人畜无害而又猥琐的微笑,好像真的是一个八卦之心雄雄燃烧的色狼,话头一转:“那么傅女士又卷到什么麻烦里了吗?”
“又?”杨星哲皱着眉头,念头一转就放弃继续探究。“算了,关于傅善祥女士,那些警察在调查袭击者和幸存者资料的时候,发现可以辨认的袭击者大多是孤僻的怪人和什么其他的存在,而傅善祥女士是一个失去了丈夫和孩子的……唔……单身女性,所以警察正在打算请傅女士配合调查。”
“……”
这就是只有老同学杨星哲陪自己聊天,更可悲的在废墟中荡漾的原因?!
这是个大麻烦!
任颐用了半秒钟得出了这个结论。干涉警察的工作绝对不是一个博士应该做的事情,即使是老同学这样的军官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更何况袭击已经让这些警察变成了疯狗,说不准就有东厂或者锦衣卫的人,被他们盯上绝对是一身骚。
登记调查来往的警察们中有不少过去执行任务时候的熟面孔。相比警察或者锦衣卫什么的,他对传说中的东厂的了解更多;传说东厂内部有着大量高质量妹子等待他的……
咳咳,总之,无论是东厂还是锦衣卫亦或是这些疯狗警察绝对不是一个通情达理好忽悠的地方。
等等!傅善祥现在似乎还没被抓走。
他猛地反应过来,傅善祥被盯上了,应该是内部消息。那么杨星哲告诉自己这件事情,对自己提出建议的原因是什么?
有点烦躁的博士先生把玩着爱枪,语气有些不爽:“老杨,难道警察们准备去抓人,所以你来提醒我一声?”
杨星哲摇了摇头,他这样的钢铁男儿可不是说客的料。“不,我不是。”他否认道,“只是现在这种时候军队主力在进攻暴乱者,我这种作为躲过清洗的平乱部队的骨干军官们,按照上面的意思是要打散编入各个部队。而且更何况这次的袭击还把一些政治人物卷进,也就是说……”
“你们都要升官发财?并且这次升官发财与某位女士有关,所以有人惦记上了吗。”任颐是个聪明人,立即想明白了关键,“真是无聊的人渣……”
“也许,不过对于未发生的事件,只能抱有警惕。”杨星哲提醒任颐,做事情还是要按照秩序来的。即使并不算是体系中人,秩序的尺度也并不会特别放宽,真的被锦衣卫或者东厂在未来秋后算账,那可是相当不美妙的事情。
“警惕,并时刻准备战斗。”杨星哲重复着在军旅中被一再教导的谏言,耸肩摊手表示无奈。
“啊,真是死板的秩序……”
对此性格严肃的杨星哲只能保持沉默。
…………
金陵城的秋天,仅仅是比湿冷的寒冬稍微好过一点。由于中纬度加上大陆性气候与海洋性气候的交叉影响,温暖舒适的季节如男人的力量之源一般,持续的时间是如此短暂。挤在封锁区中军队划出并临时搭建的隔离所艰难熬过寒秋的幸存者——这样的人多达数千,和人口数百万的的巨型城市相比并不算多,但聚集在一起就显得声势浩大——在忍受了军队严格的管制后终于暂时获得了自由活动的机会。以美酒与生命的名义,即使怨声载道,人们还是在秩序的旗帜下接受着警察的调查。
调查工作并不顺利,光是让所有调查的警察望而生畏的、来源遍布半个城市的幸存者就让调查组一筹莫展,不得不暗骂拍脑袋想出这种搞法的上层官员。
在分辨潜伏的暴徒时,尽管幸存者仍旧不算多,但为了节省工作量,警察们决定从地位和身份入手:他们搜集了所有幸存者的资料,按着地位和家庭实际情况分辨谁是“亲切的帝国公民,谁又是帝国的敌人”;根据某些特殊部门传来的情报,暴徒们的家庭情况并不乐观,大多地位较为低下,但仍不乏一些帝国精英阶层的人……
所以,以谷黎阁先生为代表的警察们穿着和东厂特务近似的制服,磨拳擦掌准备将一个个幸存者内部的暴恐分子投进了大牢。
…………
与此同时,在城市里闲逛的任颐已经看见了不少警察,以孔子的名义起誓,这些人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警察。这些人有着杀气……
“看上去就像是一群真正的暴徒和侩子手,没经过心理辅导的怪物?我打赌这些鸟人造成的破坏会远高于他们带来的价值。”任颐一手搭着吧台,一手往嘴里灌酒。
杨星哲无奈的迎合:“是啊,不过那些人确实很优秀,你我跨跨越半个封锁区,的确没有任何事端。”他看看四周空荡荡的座椅,看在这身黑色绝望的军装的份上,连负责发放安慰酒的小二都不敢靠近,“如果想要好酒的话,我们应该去军营。”
“想都别想,那个兰博士通知我必须戒酒!”任颐摇了摇酒杯,晶莹的酒水折射出讽刺的笑容,“而且看到那些女人们过来多管闲事,那种刑罚你真的忍心让我体验一次么?”
那是我的荣幸,哥们!想必你不介意给我的士兵找点乐子,对吗?
这句话到了杨星哲嘴边,变成了:“哦,那真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