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忠诚的军人该做的事情!”霍夫曼神情严峻的说道。
德军上校仿佛受到某种魔咒的摆布,哆嗦着从椅子上站起,准备向施特莱纳行礼,可是霎那间他的手臂又因为身后响起一片愤怒的质疑声而停在半空中。
“骗子!元首绝不可能任命一个叛徒作为他的继承人!”
“这一定是你们编造出来的谎言,如此一来,你们就能够打着元首的旗号,冠冕堂皇的出卖我们!”
“霍夫曼!你的行为真让人感到恶心!”
面对这些人的质疑,霍夫曼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他像是一个正在欣赏歌剧的评论家,在这些暴跳如雷的军官们完成演出后,才坦然道:“一群可怜的人!”
“你这个恶魔!”德军上校在身后如潮水般的怒吼声中摆脱魔咒,他放下手臂,咬牙切齿的盯着霍夫曼“编造谎言的人会被上帝唾弃,他的灵魂将在地狱的烈火中化为灰烬!”
霍夫曼冷笑一声“只有像吕贝克那样愚蠢的人才会发出这种无聊的诅咒,”他接着对那些宪兵们说道:“把武器还给他们。”
宪兵们没有丝毫犹豫,把一支支手枪递还到被捕的军官们手中,这些人被霍夫曼的举动搞得面面相觑,有几个胆大的打开弹匣一看,立刻吃惊的抬头望着霍夫曼――弹匣里居然装满子弹!
站在一旁的施特莱纳身体突然微微一抖,但是在眼中划过一丝惊异后,他又稳稳的站在原地保持着那副威严的面孔。但是弗莱舍尔显然无法理解霍夫曼的举动,他把手放在腰间的枪套上,下意识的挡在施特莱纳面前,俨然一副盾牌的模样。
德军上校目瞪口呆的望着手中填满子弹的手枪,好半天之后才用怀疑的口气说道:“霍夫曼,我不明白你究竟要做什么!难道你不害怕我会开枪打死你吗?”
“我相信您的子弹不会打在我的身上,”霍夫曼慢条斯理的说道:“上校,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曾经做过元首的侍卫,想必应该对他的笔迹有所了解才是。”
“没错,我是在元首身边待过,而且也的确熟悉他的笔迹,可是你问这些事情干什么?”德军上校不无疑惑的问道。
霍夫曼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上校,请您看看,这是不是元首的亲笔信。”
德军上校急忙接过这张纸,短短的一分钟之后,他的手就开始剧烈颤抖,眼神中充满不可思议的震惊!
“这是元首的笔迹吗?”霍夫曼问道。
“是是”面对眼前熟悉的笔迹,豆大的汗珠开始从德军上校额头落下。
“既然您已经认出了元首的笔迹,那么就请告诉在座的诸位,这张纸上都写了些什么吧。”霍夫曼盯着他说道。
在一大群被捕军官焦虑不安的猜测中,德军上校惶恐不安的说:“先生们,这的确是元首亲笔书写的命令,他已经任命施特莱纳将军为他的政治继承人,并且责令他率领帝国剩余的精锐部队转移到雅利安城,以图他年再与敌人决一死战!”
“啊!”餐厅里爆发出一阵异口同声的惊呼声,刚才还在怒吼的军官们个个呆若木鸡,谁也没有想到,霍夫曼的话竟然是真的!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元首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虽然已经确认这的确是希特勒的亲笔命令,可是德军上校却依然对此感到难以置信。
霍夫曼盯住他冷冷的反问道:“上校,恐怕您心里是想说,为什么元首会任命一个准备出卖雅利安城的叛徒作为他的继承人对吗?”
“我”
“哼!”霍夫曼冷哼一声“您的智商和您在战场上的英勇行为绝对划不上等号,如果元首在地下有知,他一定会对您的猜疑大发雷霆!”
“什么!元首死了!”德军上校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似的,苍白的脸庞在身体的剧烈摇晃中瞬间呈现出一种死灰色。
霍夫曼脸上露出一种少有的痛苦神色“是的,俄国人已于4月30日攻克柏林,我们的元首在总理府的地堡中为国家社会主义流尽了最后一滴血!继任帝国总统职务的海军元帅卡尔?邓尼茨在几天后下令我军无条件投降,眼下帝国已经沦陷,而我们已经成为唯一一支还在继续坚持战斗的力量!”
随着霍夫曼把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说出口,餐厅里顿时响起一片歇斯底里的哭泣声,对于这些德**官们来说,他们无论如何也不甘心接受这样一个残酷的事实。尽管这两年来战场上接二连三的失利,可他们依旧充满幻想,他们甚至以为这些都是暂时的,总有一天纳粹帝国能够转危为安,重新统治整个欧洲,可是霍夫曼刚才所说的话打破了他们所有的幻想,元首已经带着第三帝国企图统治世界的狂妄梦想死去了,他们眼前突然失去了道路,到底该怎么办?谁能带给他们答案?
和这些痛哭失声的德**官们一样,齐楚雄眼角也闪烁着泪光,可从他眼睛里流淌出的却是喜悦的泪水,希特勒死了,纳粹德国被击败,这个意外的喜讯让他全身充满力量,他简直恨不得立刻插上一双翅膀飞出去告诉那些不幸的人们,他们的苦难即将结束,而魔鬼们也将得到应有的惩罚。
“谎言!全是谎言!”一个德军上尉突然激动的冲到霍夫曼面前喊道:“你当我们是傻子吗!你刚才明明说施特莱纳将军已经被任命为元首的政治继承人,那为什么继任总统的却是邓尼茨元帅?既然我们建造雅利安城的目的就是为帝国的东山再起做准备,那为什么元首会选择留在柏林而不来到这里?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对呀!这里面好像真的是有问题!”经他这么一喊,许多人立刻停止哭泣,继续用怀疑的目光注视着霍夫曼。
“我来回来你的问题。”施特莱纳突然用力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弗莱舍尔,走到德军上尉面前“事情要从我离开柏林的那一天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