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和普吕格尔将军一起好好喝上一杯,等到明天早上再一起回到雅利安城如何?”
“这恐怕不行吧,”卢泽犹豫的说:“我现在必须立刻对您进行全面检查,要知道罗蒙旅队长还等着我的消息呢。”
“我说卢泽,雅利安城就这么大的地方,您难道还担心我跑了不成,”克劳柏森亲热的对他说:“我们一起去坦克训练营地看看吧,我这里正好有几辆崭新的虎王坦克,如果您愿意的话,我可以亲手教会您如何驾驶它们。”
卢泽一听到克劳柏森要教他开坦克,顿时转怒为喜,他这个人平生最大的愿望就是驾驶着坦克驰骋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眼下有了这么好的机会,他当然不愿意错过。于是乎,他把给克劳柏森检查身体一事抛置脑后,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坦克训练场上,在克劳柏森的亲手指导下,乐此不疲的当起了坦克驾驶员,一直折腾到很晚才意犹未尽的来到普吕格尔备好的宴席上,他的酒量很浅,很快就被灌得酩酊大醉,等到他醒来之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卢泽一觉醒来,顿时慌了手脚,要知道罗蒙在他临行前说的很清楚,一天之内必须拿到克劳柏森的体检报告,可是现在时间所剩无几,情急之下,他连军装都没穿好,就开始在军营里四处寻找克劳柏森。
费了好半天力气之后,卢泽终于在训练场的一角找到了克劳柏森,他正在那里教导军官们如何布置防御阵地,卢泽二话不说,上去一把抓住克劳柏森就往训练场外面走。
“卢泽,您这要是干什么?”克劳柏森一边走,一边明知故问。
“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卢泽心急火燎道:“我要马上带您回雅利安城接受体检,不然我根本无法向罗蒙旅队长交待!”
“哦,真是太不凑巧了,”克劳柏森在一处无人之地停下脚步,嘴边浮起一丝狡诈的笑容“普吕格尔将军刚刚从国防部接受了一批新式装备,今天晚上就要运到,我奉命留下接受这批装备,所以我不能陪您回雅利安城了。”
“这怎么能行呢!”卢泽抗议道:“我们说好的,您今天必须和我一起回去”
“别这么大火气,亲爱的卢泽,”克劳柏森笑着说:“我并不想食言,只不过我现在的确分身乏术,如果不是有命令在身的话,我倒是很想躺在陆军医院舒适的病床上好好睡上一觉。”
“我的上帝!算我求您了,和我一起走吧,要不然我就有大麻烦了!”卢泽看到自己无法带走克劳柏森,顿时急得满头大汗。
克劳柏森嘿嘿一笑,摆出一副很仗义的表情道:“别着急,我的老朋友,虽然我现在还不能和您一起走,不过请您放心,等到我这里的事情一办完,我就会主动去陆军医院找您,至于罗蒙旅队长那里吗,您大可以告诉他,我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请他不要再为我担心了。”
“这是欺骗上司!”卢泽瞪大眼睛道:“要是被人知道了,我会被送上军事法庭的!”
“您这个人太古板了,”克劳柏森皱着眉头说:“这里现在就我们两个人,只要我不说出去,谁也不会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
“那体检报告呢?如果您没有出现在陆军医院里,那我拿什么去向罗蒙旅队长交待?”
“我想一份体检报告对您来说根本不算问题。”克劳柏森说。
“您疯了吗?伪造病历可是违法的事情!这种事情我可干不来!”卢泽气呼呼的说。
“哼!我这么说也是为您好,”克劳柏森用威胁的语气说:“如果不这样做的话,罗蒙旅队长就会知道您昨天并没有立刻为我检查身体,而是把时间浪费在了坦克训练场上,到时候他一定不会给您好脸色看的!”
卢泽顿时语塞,他憋了好半天,才不甘心道:“您这是在威胁我吗?”
“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克劳柏森笑眯眯的说:“我这可是善意的提醒。”
“算了吧!”卢泽没好气的说:“您何不直接告诉我,我已经掉进了您的圈套里!”
克劳柏森嘿嘿一笑,转而摆出一副关心的模样道:“我说卢泽,您不辞辛苦跑到这里来为我检查身体,我从心里感到过意不去,其实您根本犯不着跑这一趟,因为我的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只不过是因为那个该死的中国人一天到晚胡说八道,所以连累您来回奔波,这真是太让人气愤了。”
卢泽心中为之一动,尽管他知道齐楚雄的医术很高明,不过在没有进行任何医学检查的情况下,单靠用手一摸就断定克劳柏森生命危在旦夕,这件事情听来实在有些荒谬,而且从他自己对克劳柏森的观察来看,这位德军的传奇人物身体非常健康,根本看不出有任何患病的迹象,思前想后,他觉得克劳柏森的建议倒也不错,于是他口气终于软化下来“谁说不是呢,陆军医院里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去处理,可是我却把时间都浪费在这些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上,想想还真是让人感到无奈。”
“这么说您同意我的建议了?”克劳柏森急不可耐道。
“我可以先为您出具一份身体完全健康的证明,”卢泽说:“不过,一旦您有空闲时,必须立刻赶到陆军医院接受体检。”
克劳柏森大喜过望,他一把抓住卢泽的手,乐呵呵的说:“亲爱的卢泽,您可真是位负责任的医生,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您对我的帮助了。”
带着喜悦的心情,克劳柏森亲自安排人把卢泽送回雅利安城,当卢泽乘坐的车辆消失在他视线中时,他的脑袋突然感到有些晕眩,指尖还传来一阵异样的麻木感,他用力晃着脑袋,嘴里小声嘟囔道:“见鬼,也许我真的该好好睡上一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