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之以苦笑。
赵麟话锋一转,喟然叹道:“如此也好,陛下赢弱,我朝怕是无法逃脱败亡之途!怕是便在这几年了!”说着又是一声长叹,充满了不甘、无奈和悲凉的叹声完全体现了赵麟此时的心情,作为一个忠心耿耿的老臣,最难以接受的便是自己付出一生心力的朝廷惨淡收场,从此消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别说是赵平,就连赵业自己对后汉王朝也是怨**甚深,赵平对后汉王朝的恶感说起来也是赵业造成的,因此赵业并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的纠缠。干咳了一声,赵业打断了父亲的沉思,说道:“吕原此举显然未安好心,想是欺我赵家!”
赵麟冷哼一声,说道:“鼠目寸光!还真以为我赵家奈何他不得?若无老夫肯,莫说雁门铁骑,便是这晋阳守军又岂会听命于他?”
赵业当然知道父亲此言非虚。赵麟在河北三州军中有着至高的地位,特别是在并州,赵麟的一句话堪比皇帝手中的虎符。并州现有守军十余万,领兵的将领几乎全部是当年赵麟提拔起来的。军中的将领不似那些整日勾心斗角的文官政客,这些将领们大多都是性情耿直的知恩图报之人,还未染上那些政客们的恶习。赵麟不但对他们有举荐之义,更有教导培养之恩,况且其中兵力最强的雁门太守马焕又是赵平的岳父,可以说并州的军权牢牢的掌握在赵家手上。
可惜的是并州大多数的世家并未看到这一点,他们只看到赵麟当年自总督任上被撤职,却并未细想若是一个获罪免职的总督怎么还会拥有堪比诸侯王的封地采邑?他们致力于争夺当时因赵麟免职而留下的权利空白,根本无心顾及其它,到如今已经近乎习惯的轻视于赵家,完全忽视了赵家隐藏的势力。
赵麟轻咳一声,看了儿子一眼,淡淡的说道:“你且回去,待晚上再说。”赵业躬身应是,他已经猜到了父亲的用意!是的,赵家沉寂的太久了,久到晋阳上下都已经遗忘了赵家这个叱咤风云的家族了!
依赵业的猜测,父亲可能会将并州的守军调动一番,以军事来威慑这些蠢蠢欲动的跳梁小丑,想到此处,赵业一向引以为傲的心境竟然不复平日的淡定自若,不由自主的激动起来,心中十分振奋!他毕竟还不到五十岁,雄心壮志虽然已经在平淡的生活中深深的掩埋到了心底,但作为一个曾经的名将,建功立业的心思却始终不曾消失。能够借机复兴家族,做出一番功业,一直是赵业的心愿!
且不说赵业怀着激动的心情离开了父亲赵麟的书房。却说赵平,骑了马之后便直奔城中军营的校场。
吕原为了约束自己这个嚣张跋扈的次子吕征,经过一阵钻营,才请朝廷封了他一个奋威校尉的官职。不得已,吕征每天只得将大半的时间花在军中,毕竟自己的老子虽然是并州牧,却也要好好的巴结军方,他可不敢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胡混,只得老老实实的呆在军营。
校场外,在校场外守卫的一队士兵看到赵平后,连忙躬身施礼,异口同声的喝到:“见过小侯爷!”赵平勒住了马,翻身而下,微笑着说道:“诸位免礼。秦将军可在?”
一名头目模样的士兵越众而出,躬身答道:“将军正在,小侯爷稍等。”说着恭敬的接过赵平手中的马缰。
赵平点点头,自袖中摸出一锭约莫十两重的银子,顺手抛给了这名头目,说道:“请诸位喝茶。”那头目连忙推辞,赵平笑着摇了摇头,那头目便不再客气,亲自跑到校场上,将正在率领士兵训练的秦青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