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碌鬼王却又叩起头来,道:“不敢,绝对不敢,我再也不敢吸主人的血了。”
“这老鬼好象不似在演戏啊,倒奇了。”雪槐冷眼看着骷碌鬼王的样子,心中嘀咕,道:“不吸血,那你要什么,不会说又白便宜我吧。”
听了他这话,骷碌鬼王抬起头来,有些战战兢兢的看向他,道:“我不敢要什么,只求主人开恩,收我做剑奴,我愿永世做主人最忠心的奴才。”
一听剑奴两字,雪槐一下子明白了:“怪道这老鬼久不现身,现在出来又一反常态的怕得要死,原来怕了天眼神剑。”想得通透,不由仰天大笑,看了骷碌鬼王道:“收你做剑奴嘛,可是可以,那要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了,若敢骗我,哼哼。”他一哼,骷碌鬼王情不自禁的一抖,叫道:“绝不敢骗主人,多谢主人收录。”再叩一个头,爬起身来,道:“这条暗河,发源于啸灵山,从闪灵东峡穿出,复又从西峡钻入地底,所有人都只以为那是从地底穿进穿出的一条暗河,不知只要放掉东峡水潭中的水,就可沿河道直上啸灵山。”
“前头带路。”雪槐越听越兴奋,再忍不住。骷碌鬼王当下在前带路,雪槐借遁术紧跟,在啸灵山左侧半山腰,果有一个阴洞,直钻进山腹中,接上一条阴河,阴河水并不很深,两侧河床都可走人,走了十数里,水势渐高,慢慢便淹了河床,骷碌鬼王道:“现在已到了闪灵峡底下,出口便在峡中,口子有大石堵着,抬高了河水,只要抬开石头,一放水,河床便会现出来,上好一条暗道。”
说话间,已出了阴河,果已是在峡中,雪槐看了看,出口处确有一块大石头挡住河水,形成一个水潭,暗暗点头。而同时间,他看见了不远处的两个人,一个是云朵儿,另一个则是霜千里,云朵儿站着,霜千里却是跪着,抱着云朵儿的腰,将脑袋埋在她怀里。
不过雪槐看得出来,他们不是在亲热,霜千里似乎在哭,而云朵儿在安慰他。
雪槐命骷碌鬼王重入戒中,随即缓步过去,轻轻咳了一声。
霜千里急抬头,月光下,果然是一脸的泪,一眼看到雪槐,顿时惊跳起来,不信的叫道:“雪将军。”
云朵儿也是一脸惊讶,却叫道:“天海之王。”
她这一叫,霜千里身子一震,霍地上前一步,猛一下跪在了雪槐面前,一脸愧疚的道:“霜千里该死,不识天海之王,又不听你的话,以致于将三族精锐全带进峡中给困死,若不是天海之王,风神八族已亡,我真是罪该万死啊,请天海之王将我千刀万剐,以赎我的大罪。”
霜千里虽被困峡中,和外面还是有信鸽联系,知道外面的情况,而在日复一日的围困中,也终于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尤其知道这两日雪槐要以劣势兵力与红毛鬼决战,他坐拥十余万精兵,竟半点忙也帮不上,当真痛苦到极点,这会儿云朵儿便正在安慰他。
雪槐忙扶他起来,温言道:“也不全是你的错,至少我身上没有天眼神剑是事实,而且好男儿不怕犯错,怕的是错后不知悔改。”
霜千里猛抬头,叫道:“我还有悔过的机会吗?”
“是的。”雪槐用力点头,道:“红毛鬼的致命一击,将由你来完成。”
“太好了,太好了。”霜千里喜极而泣,看着雪槐道:“谢谢你,天海之王。”
“你还是叫我雪将军吧,大家也都是这么叫。”雪槐微微一笑,向身后水潭一指,道:“那潭中其实有一条暗道,直通啸灵山,你现在唤起众军,我会放水清出河道,大军便可连夜出峡,但切记不要惊动红毛鬼。出峡后两万人上啸灵山,明日一开战你们就夹攻红毛鬼后背,另外的人马翻过啸灵山,去坛子岭左右两侧埋伏,见黄沙盗冲出,即便拦腰截住。”
“黄沙盗?”霜千里疑惑的叫。
“是。”雪槐点头:“铁忽钉狡猾得很,假意约我决战,其实暗中约好了黄沙盗夹击我后背。”
“岂有此理。”霜千里怒叫:“即言决战,怎可又在暗中使刀子?”
“这样也好,顺便也给黄沙盗一个教训。”雪槐一笑,看向霜千里:“现在快半夜了,时间比较紧,出峡翻山还有好几十里路,你们赶得到吧。”
“放心。”霜千里用力点头:“这个机会若还抓不住,那我真的是混蛋不如了,只是。”说着看向水潭,显然不太相信水潭后会有一条出峡的暗道。
雪槐微微一笑,下水钻入潭中,当面那巨石小山也似,试着推了一推,竟是纹丝不动,他虽有来自神剑的灵力,但那石头也实在太大,但这时没有退路,无论如何一定要推开巨石,深深吸气,刚要发力,骷碌鬼王突地又钻了出来,讨好的看着雪槐道:“主人,老奴愿助一臂之力,主人放心,我知道我样子丑怪,不会让霜千里他们看到的。”说着不等雪槐点头,化一道绿光,绕在巨石上,雪槐大喝一声,神力陡发,借骷碌鬼王之力,终将那巨石缓缓推起,轰的一声,滚下河床,潭水如山洪陡泄,不多时露出河道。
直到巨石滚出,霜千里两个才看清那巨石到底有多大,一时间惊得目瞪口呆,而骷碌鬼王化成的绿光绕在巨石上,落在霜千里两个眼里,却以为是雪槐发出的绿光,心中更是惊异莫名,霜千里复又跪倒,喃喃叫道:“天海之王,天海之王。”
雪槐也不解释,微微一笑,道:“时间不多,请将军率部速速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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