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日四处晃悠的日子,刘梦然依旧没找着解决自己不会武这个难题的办法。终于按捺不住,主动去找宫主求救。
回来洛宫的这些日子,除了偶尔话话家常,或者全宫主事们在一起用饭时会与宫主处在一起。其实,刘梦然在躲着宫主。
有些事不想知道,有些事早知结局。
“宫主在吗?”依稀空档的主殿内,并没有宫主的身影。
“回圣宫主,宫主在后殿休息。”一个宫众答道。
这才刚刚午后,宫主就去休息,莫不是……
随着宫众的指引,刘梦然来到了主殿后面的后殿。并没有殿宇的辉煌和宏伟,更没有富丽与奢华,只是简单的装饰、简约的家具摆设。唯一能显示宫主身份的,大约就是屋内正中长桌上,有一把武器,刘梦然实在不认得那是什么。
“然儿怎么来了?”宫主从后面走来,看来里面还有房间。
“来了洛宫多少日,就懒散了多少日。便来请教宫主,然儿能做什么。”
宫众已经退下,刘梦然立刻问起宫主怎么知道她要来。
“习过武的人,总能察觉人的气息。”宫主拉着刘梦然,带着她往屋后里间走去,“听红儿说,然儿有学武的打算?”
刘梦然点了点头,打量着这间里屋。里屋里的陈设多了些书卷,还有一把琴悬挂于墙上。
“但然儿知道,习武并非易事。且不说我未能从小练习耽误了这十几年,再加上现今骨骼齐整,并无多大塑造的可能。我对自己的身子也有一些了解,韧性有余,纤弱过头。”刘梦然叹了口气,见宫主没有接她话的意思,只能继续说下去。
“然儿也动过在洛宫找位师傅的念头,比翼,定不忍教我吃苦;红姨,梅姑,只怕我消受不了;爹爹若教我习武,他待我的好,又不能真有长进;若来找宫主您,想必……”刘梦然笑了,笑得了然,“您不会让我习武。”
宫主拉起刘梦然的手,在手中轻轻地揉,再又把她的手紧紧握住,注视着刘梦然:“我把你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不该去吃那些苦。”
刘梦然微笑着,另一只手覆了上去。
“你自幼没有娘,虽没有魂识,但却是我亲手接生,我看着你长大,疼你,宠你,只为了,你一身平安、快乐。”说话间,宫主的脸色动容,眼里有止不住的泪光闪动。
刘梦然的心,再一次被触动,亲情的流露让她的心,再次温暖,再次坚定。
“只可惜,命运弄人,然儿注定此生奔波劳累。”刘梦然笑得有些凄凉。
“所以,只着内心算计,费尽思量就好。”宫主拉了拉刘梦然的手,把她安置在一个放了软垫的座椅上,“你之前问比翼的那些奇怪问题,是来自于你魂历练的世界吧?”
刘梦然点点头,拉着宫主一起坐下:“在那个世界,人是相对平等的。也有和这个世界相似的地方,弱肉强食。”
“在那里不需要高强的功夫,因为有厉害的武器;那里不需要高强的功夫,因为有功夫的人少;只要有钱有权,就有人保护你。那里的人,钱和权,比什么都有效。”
“那么,然儿在这里钱多过天下,权定鼎世界,又有大批的人保护你,武功,不要也罢。”宫主抬起刘梦然的左手手腕,似乎在给刘梦然把脉。
刘梦然见宫主的眉头皱在了一起,刚想开口,宫主灿笑开来,又捧着她的手腕,细细端详起她手腕上的黑莲手镯:“这镯子精美无比,我想,这世上技艺再高超的工匠师傅也雕不出这般栩栩如生的莲花;而这通体乌黑的玉,放眼我洛宫祭出的宝物,也未见过一件这等品质的。”
刘梦然只想了片刻,决定说出真话:“这是我渡劫时,上神赠予我的。若有急需,可通过莲花获得上神的助力。”
“既是如此,然儿的圣宫主之名名副其实。有神力相助,你便更不需去吃那习武的苦头。”
刘梦然虽然早料到宫主不会同意她学习武功,但也没想到她如此在意她学武的事。
“这个世界没有吃了就涨功力的药丸,没有走路摔跤就能捡到的绝世武功秘籍,没这些,然儿也是真不想学。毕竟,时间和精力以及身体的不允许,也都是事实。”刘梦然望着宫主,有些无奈,“宫主说得句句在理,不学也罢。伤神的事已经够多,伤身的,能免则免吧。”
“然儿在两个世界都是没娘的孩子,如今有宫主这般宠爱照顾,倒是生了许多娇气。”刘梦然的话惹得宫主有些哽咽,“陆总领对然儿有养育之恩,然儿已唤他为爹爹,若宫主不嫌弃,然儿也唤您为娘,可好?”
宫主完全没想到刘梦然突然提出的这么一说,楞了一下,一把抱住刘梦然。
“孩子,你娘……梦儿她,是很爱你的。”宫主迅速抹去了眼角的泪迹,抓着刘梦然的肩膀,强迫她看着自己,“我必须把事实告诉你,以慰你娘的在天之灵。”
刘梦然沉默着,静静聆听。
“你娘当年中的,是火蝶。”
又是火蝶,火蝶不是早已失传吗?怎么如今频频出现。
“雪影和刘定渊中的,也是同一只火蝶的毒。”
刘梦然的吃惊更甚,一只蝴蝶,能有这么长的寿命?想来也不是凡物。
“火蝶,是洛宫创宫的第一任圣宫主留下的圣物。”说着,宫主从里间的桌上拿起一本老旧的书卷递给了刘梦然,从折页上看,宫主早有准备,“这是洛宫宫主秘传的宫内大事记,以然儿的见识和智慧,想必如今认这些必没有太大困难。”
翻开折页,虽有零星出现的生僻字不认识,但刘梦然这些日子日夜读书习字,看懂加意会,看此世文书已不成问题。
半晌,刘梦然合上书卷,交还给了宫主。虽说她是圣宫主继承人,可毕竟还未继承,其他内容,不看也罢。
“既然火蝶是上任圣宫主用来禁锢上神另一位神使的禁锢之物,为何会消失?消失后,被关押的神使呢?”刘梦然看着宫主,此刻,她正皱着眉头,似乎在回忆什么,思绪早已久远。
宫主没有直接回答刘梦然的话,而是问她,是不是怪她的娘。
“怪与不怪,我都来到了这个世上。自己的命运,自己来掌握。”
宫主叹了口气,笑了:“你和梦儿的性子,到也不像。”
“火蝶会消失的原因,也许只有你娘清楚;至于那位神使,也许,你娘也知道他的去向。”宫主的目光飘向窗外,“那时候,我和梦儿情同姐妹。当我看见天塌下来也不皱眉的她神色慌张的站在我的屋外,我便猜想,那会是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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