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扩张,越来越多的明眼人已经从太平教发展轨迹猜到了是赵强在暗中掌控着這股势力,关于赵强复活的传言慢慢传开了。朝中的大臣们也听闻到了這个消息,但没人肯将這个事情向崇祯汇报,反而纷纷私下跑到特区来看望赵强,因为他们清楚:這个“昏迷不醒”的小太监要比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更靠的住。陈绍良、杨光照、张秉昆、杨嗣昌等人一向与赵强交好,更是以探病为由来叙旧情,套近乎,以期将来能得到太平教势力的庇护,就连崇祯最信任的东厂都指挥使李义方和锦衣卫指挥使樊虎都来了。
赵强待在府里装病,开始每當有朝臣来探望时,就得趕紧刮了胡子,躺在床上装样子,實是不胜其烦,后来他想明白了,去他大爺的吧,现在是他们怕我,就是皇上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我还装什么死儿呀!他索性不管谁来,一律让彩玲儿在前院挡驾,就说赵强需要静养,不能打扰,却也没人敢勉强。
一天傍晚,赵强吃罢晚饭,在房里看各地来的信函,彩玲儿依偎在他身邊给他打着扇子,俩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這时候,小山子进来禀报,说是珠儿奉娘娘懿旨来探望赵强了,还带了一个随从,正在前院候着。這珠儿和彩铃儿亲如姐妹,又和赵强交好,不见是不行的。彩铃儿看了一眼赵强,然后吩咐把珠儿请到内院儿来,她推了赵强一把,调笑着说道:“主子可还惦记着你呢,派了珠儿来看你,我看你还是再装会儿蒜吧,唉,珠儿這丫头是个没心没肺的,把你當了自家哥哥一般,一哭起来让人心紧的慌,唉!”
赵强也觉无奈,转身躺到炕上,彩铃儿趕紧帮着盖了被子,在他身邊坐了,心里酝酿着感情,装出一副悲戚的样子,赵强见了,差點笑出声儿来。不一会小山子领着珠儿进来了,后邊还跟着一个妇人,却用纱巾蒙了脸。小山子退出去以后,珠儿拉住彩玲儿的手说道:“彩铃儿姐,你看谁来了。”
那妇人摘了面纱,彩铃儿定睛一看,来的竟然是丽妃娘娘!慌的趕紧跪倒说道:“啊?是娘娘来了,彩铃儿给娘娘请安。”
丽妃柔声说道:“起来吧,自家人不必拘礼。”
“是。”彩铃儿起身,诧异的问道:“娘娘您怎么来了?哦,您快请安坐,我给您去泡茶。”
丽妃见彩玲儿还念及旧情,甚感欣慰,微笑说道:“几年没见,你倒是出落的越来越水灵了。我這是借着省亲的机会,偷偷过来看看你们,唉!”她说你们,自然是包括赵强了。
几人一齐转头去看躺在炕上的赵强,赵强躺在那里,双目紧闭,头发凌乱,面色苍白。丽妃经有兩年多没有见过赵强了,看着這个曾和自己偷情恩爱,机灵幽默的小多子,如今成了這般模样,泪水一下子模糊了双眼,她缓缓起身,到了赵强身前,坐在凳子上,忘情的轻轻拉起赵强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彩铃儿见状,知道丽妃对赵强旧情难忘,她心里感激丽妃对自己的恩情,越发觉得丽妃可怜,在身邊轻声说道:“娘娘,您且在這里安坐,我和珠儿去小厨房给您准备夜宵去。”见丽妃无语,彩铃儿领着珠儿出了房间,把房门轻轻掩好。
珠儿不明就里,傻楞楞的跟着彩铃儿到了隔壁。
這邊儿丽妃对着赵强柔声的叙说着自己的心事,崇祯的冷漠无情,宫中的孤苦冷清,皇后仗势排挤,对赵强的思念牵挂,所有的苦情都一股脑的倾诉出来。诉完了苦,丽妃轻轻的把头俯在赵强胸前,含泪说道:“小多子,你知道吗,我们的儿子已经四岁了,长的可结實可漂亮了,模样像你,只是顽皮胡閙,這脾性怕也随了你,整天骑在太监头上走路,说是要當大将军去打仗,却没人管的了他,我说他也是不听,想打他又下不去手,這么下去可怎么得了。你要是好好的,帮我去管教他,八成他还会怕些。现如今,宫里宫外的已经是乱了,大家都在找靠山,皇上是指望不上的,可你如今這个样子,我们娘俩可去指靠谁呀!”丽妃邊哭邊诉,泪水打湿了赵强的前襟。
赵强躺在那里,听着丽妃的哭诉,内心也是翻腾不已,开始还能忍耐,可听到丽妃说起“我们的儿子”心里一震,他现在已经成熟了许多,略一思量,已经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原来丽妃生的那个孩子是自己的,怪不得那次一见就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呢。他再也不忍心装下去了,张开眼,伸出双手轻轻的搂住胸前的丽妃。
丽妃吃了一惊,抬头看到赵强已经张开了眼睛,惊喜的说道:“小多子,你、你醒了!”
赵强伸手抚摩着丽妃的脸庞,动情的说道:“我本就没有昏迷,我是装的。可见到你,听你说起我们有了儿子,我不忍心装下去了。”
“啊!你骗的我好苦!”丽妃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所有的愁苦担心仿佛一下子都没有了,她在赵强肩头狠狠的打了一拳,然后纵身扑进赵强的怀里。
兩人久别重逢,旧情复燃,那丽妃是久旱之身,赵强也是情动难抑,幹柴烈火做在一处,甚是欢畅疯狂,待云收雨毕,那丽妃已是香汗淋漓,如犁花带雨一般娇艳,兩人搂在一处,互诉别情,说道情浓之处,自然又**重施,赵强自习练小无相功以后,体质也是强壮异常,竟是说说做做,一夜未歇。
他们二人恣意忘情之中,自然要生出不小的动静来,彩铃儿和珠儿在隔壁也隐隐听到了。珠儿奇道:“哎,隔壁什么声音呀?丽妃不会有事儿吧?要不就是小多子哥哥醒了吧?咱们过去看看,待会儿娘娘还得回去呢。”
彩铃儿听了隔壁的动静,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心里正在犯酸,听了珠儿的话,不由脸红着说道:“去你的,小孩子家什么都不懂。娘娘好不容易来一趟,就让她多待一会儿吧,唉,娘娘也是个苦命的。”她想到丽妃整日在宫中孤苦无依过着守活寡一般的日子,也怪可怜的,全當自己是发回善心吧,好在就是這一回,這么想着,心里不由的平复了一些。她安排珠儿先睡下,自己支着脑袋守在隔壁,恍惚之间,仿佛又回到钟粹宫自己當值的日子一般。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丽妃就辞别了赵强,由彩铃儿送了出府,那丽妃将赵强占了一夜,见到彩铃儿不免有些害羞和歉意,彩铃儿却觉得挑明了這一层儿关系,兩人之间的主仆之分也就没有那么深了,反倒有了一丝亲近之感。那珠儿还不懂人事,睡眼惺忪的跟着,也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彩玲送走了丽妃,见天色尚早,回身到了赵强房里,见赵强正赤着身子仰躺在炕上,已经睡了,显是累的不善,她想起昨晚之事,心中那股醋劲儿不由的翻腾起来,款步走到炕邊,伸手在赵强腿上使劲掐了一把,赵强吃疼,咧嘴叫了一声,已是醒了,见是彩铃儿,知她是吃醋了,心虚的说道:“夫人来了,這个,昨天晚上你跑哪去了?也不来救我,這娘娘哭的凄惶,我心有不忍,才這个、這个,你要是在的话,那就、那就這个”
彩铃儿嘲弄的看着赵强,说道:“哼!你说的好听,心里巴不得我永远不回来呢!要不然你昨晚生龙活虎了一夜,怎么我来了,你就真个太监啦。”说着,伸手在赵强那话上轻轻一弹。
赵强被她逗得性起,坏笑着说道:“嘿嘿,我说呢,趕情夫人是惦记着這个,老爺我是铁打的,什么时候太监过呀。”说着手伸进彩铃儿的小衣里面撮弄。
彩铃儿腻声说道:“你是铁打的,那我就是那打铁的,再硬的铁我也化了它。”
兩人说笑着做在一处,赵强对彩铃儿也心有歉疚,打起精神把她伺候得舒爽伏帖這才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