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君宝同学连着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第一天的夜里,梦见自己被一群疯狗撵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生死关头,只能咬牙反击。
当然了,反击的具体方式肯定不会是转身去咬狗。
手无寸铁的情况下,当即飞起一脚,却不想一脚踹在了墙上!
然后便痛醒了。
大拇脚趾差点儿踹折了……
第二天的夜里,梦见自己被用工单位无故辞退,浑浑噩噩下楼时,一脚踏空!
醒来的时候,自己恰似一张扑克牌,结结实实地贴在地面上,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不痛的……
估计再摔上一次,宿舍就该变殓房了,于是便从上铺挪到了下铺。
第三天的夜里,却是梦中惊见自己身处于一座角斗场中!
闸门一开,无数狂野又狂暴的角斗士,手持钢剑与铁盾,嗷嗷叫着冲自己杀了过来!
巫君宝同学二话不说,甚至连尖叫一声都顾不得,扭头便跑!
却不料,扭头便撞在了一名角斗士的铁盾之上!
其撞击力之大,直接将上铺的床板都给顶翻了去……
“……”
于是巫君宝同学便给自己提供了两个选择。
一,去街头找个仙姑或神汉,给自己解解梦。
二,去医院找个靠谱的大夫,给自己看看病。
作为一个正经人,一个正经大学毕业的正经大学生,巫君宝同学果断选择了二。
因为选项一实在二了点儿……
初次相识,也看不出接诊的医生靠谱与否。
不过对方的那一双眼睛,实在是漂亮啊!
明眸善睐,顾盼生辉。
双瞳剪水,眼波流转。
含情脉脉,勾魂摄魄……
好吧,最后一句纯属意霪。
虽然对方戴着个医用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但从那一双心灵的窗户中完全可以看得出——这娘们儿绝对不好惹。
目光清澈得近乎清冷,清冷得近乎于不带有一丝一毫情感的那种。
巫君宝同学恍惚间就觉得,对方在看向自己的时候,其实就跟看着一具新鲜的尸骸差不多……
不过其医术应该挺靠谱的,甚至可以称得上不是一般的靠谱。
望闻问切都不需要,只冷冷地瞅了自己两眼,顺带着随口问了自己两句,那娘们儿当即便给出了诊断结果——毕业焦虑症。
巫君宝同学直接就又惊又懵了!
听起来貌似挺严重,会不会是忧郁症的近亲?
不会也是精神障碍症或是分裂症之类的吧?
要不要打针吃药跟住院?
神医冷冷地告知,不用。
纯粹的心理压力过大导致的,自我调节一下就好。
你若是有钱任性而且喜欢吃药的话,可以选择一些抗焦虑药品。
譬如,地西啊泮,阿普唑仑,丁螺环酮,坦度螺酮……
若是家里有矿或者吃药上瘾的话,还可以选择一些抗抑郁药品。
譬如,多塞平,阿米替林,氯米帕明,帕罗西汀……
吧啦吧啦玛卡巴卡妮可妮可妮等等等等一大堆……
“……”
巫君宝同学当然不喜欢吃药,而且重点是,就算喜欢吃药也没那个闲钱去买。
于是便果断选择了……咬牙硬抗。
誓与噩梦及病痛死磕到底!
然而夜幕降临前的那一刻,英明睿智的巫君宝同学最终选择了妥协。
妥协的最终方案是,一醉解千愁……
十块钱估计买不来一盒药,但十块钱足以买来一瓶酒。
十块钱的酱香古酿,不仅彻底治愈了巫君宝同学的毕业焦虑症,驱走了噩梦的同时,甚至还附赠了一场酣梦。
一场足足酣睡了二十四小时的美梦……
只是梦中似乎有人在嘲笑于他——
我嚓!
你特么但凡有一粒花生米下酒,也不至于喝成这个熊样儿吧?!
“……”
崔文泰同学回到宿舍的时候,愕然见着四张床铺都光秃秃的!
地面上倒是铺了一层厚厚的床垫跟被褥。
一只人形生物,正四仰八叉地趴在上面挺啊尸。
一只空酒瓶子,则静静地为那具死尸守护着……
“宝儿?”
“君宝!”
“小宝砸!”
“你特么给我起来!”
“……”
巫君宝同学是在醍醐灌顶状态中醒来的。
只因善良的崔文泰同学呼唤无果,担心这家伙醉死在他面前,于是便果断地在那半死之人的脸上洒了水……
没拿脸盆直接泼你一脸,实在是因为自己太过于大慈大悲了——崔文泰同学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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