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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知己知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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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飞花道:“姑娘请说,在下洗耳恭听。”

    南宫玉真道:“铁不化、崔方不可恃,追风、摘星武功在伯仲之间。你能胜了追风,摘星也非你之敌,我的人手不多,连我只有五人,我是最后的一关,你能打败我,就算你们胜了。”

    秋飞花道:“如是我们胜了,那将如何?”

    南宫玉真道:“条件由你开,败军之将,不足言勇,要我自刎,我就立刻拔剑自绝,要我如何,小妹是无不从命。”

    秋飞花道:“姑娘不喜血流五步,在下也不愿目睹惨事。”

    南宫玉真道:“秋公子如此仁慈,好叫小妹感激,如是小妹不幸落败,愿以清白儿女之身,追随秋兄,永为奴婢。”

    秋飞花道:“这个么?太重了。”

    南宫玉真道:“由生死到为奴婢,小妹是无不遵从,但如小妹幸胜了呢?”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我们和姑娘不同的是,除了区区在下之外,我们还有很多的人,在下只不过是位马前卒罢了。”

    南宫玉真道:“这个自然,数数你们现场中英雄人物,大约有四个人,小妹希望能打过四关,如是途中不幸败北,小妹自然要履行诺言,万一小妹过了这四关,那就算诸位败了,是么?”

    秋飞花道:“看来,姑娘对我们估计得很清楚了。”

    南宫玉真道:“如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如若我对诸位一点也不了解,小妹也不敢到这里来了。”

    秋飞花道:“姑娘早有估计而来,除了一战之外,似是别无良法了?”

    南宫玉真道:“还有一件事情,咱们一谈好,就可以动手了。”

    秋飞花道:“姑娘请说吧?”

    南宫玉真道:“如是四位都败了,但不知四位准备付出些什么?”

    能付出些什么?

    在三位师长之前,秋飞花确然无法作主了,回顾了天虚子和傅东扬一眼,默不作声。

    傅东扬轻轻咳了一声,道:“姑娘要的是鹰图、玉佩,对么?”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快人、快语。”

    傅东扬道:“如若咱们全败了,那就交出鹰图玉佩。”

    南宫玉真道:“但不知天虚道长和倪大侠的高见如何?”

    傅东扬道:“傅某人作主了,想来天虚道兄也不会太反对。”

    南宫玉真道:“好吧!请他们两位说一句话。”

    天虚子道:“姑娘词锋锐利,咄咄逼人,已经把我们逼的无路可走了。”

    倪万里道:“南宫世家,虽然在武林中声势显赫,但也不能这样欺人太甚了。”

    南宫玉真道:“那很好,四位既然都同意了,咱们可以开始了。”

    秋飞花吁一口气,道:“姑娘请。”

    南宫玉真道:“秋兄请吧!。”

    秋飞花淡淡一笑,道:“得罪了。”

    突然一掌,劈了出去。

    南宫玉真娇躯一闪,一个人,忽然间分化出四五条人影。

    秋飞花掌势落空,同时发觉了南宫玉员的快异身法,立时吸一口气,陡然间,向后退开了八尺。

    但觉香风扑面,南宫玉员的身影,如影随形般直扑过来。

    秋飞花脚步刚刚站稳,一片指影,已袭向面门。

    秋飞花一提气,身子一连打了几个转身。

    没有人能认出南宫玉真施的什么身法,只觉大厅中幻化出了四五个南宫玉真,每一个,又都是那么虚无,叫人捉摸不定。

    飞花感觉到那飘忽的人影,有如一道绕身的索绳,摆不脱,甩不掉。

    这一来,秋飞花大为震动,一连施出了五种身法,击出两掌,踢出了四脚,才算脱围而出。

    南宫玉真未再追击,幻化的身影,也突然恢复成了一个人。

    秋飞花暗暗吁一口气,道:“姑娘很高明的身法。”

    南宫玉真道:“你也很高明,能够脱出我幻影身法的,当世之间,只怕也没有几人。”

    秋飞花道:“姑娘夸奖了。”

    南宫玉真道:“我一向不用第二种武功,上一阵咱们未分胜负,这一阵,希望咱们能打个胜败出来。”

    秋飞花从未遇到这样的强敌,吸一口气,缓缓提起双掌。

    南宫玉真道:“秋兄,不用手下留情”

    秋飞花道:“不劳姑娘费心。”

    突然飞身而起,一掌拍了过去。

    他的掌势,和那南宫玉真有着很大的不同,南宫玉真掌势奇幻,有如落英白云,变化万千,叫人看起来,眼花缭乱。

    秋飞花的掌势却是真真实实的一掌劈出。

    奇怪的是那掌力不带一点风声,平平淡淡的击了过去。

    南宫玉真肃立不动,秋飞花心中暗喜,忖道:“你不知道我这小天星内家掌力,暗劲蓄蕴于掌心之中,击中人之后,才内劲外吐,就算你是练过金钟罩和铁布衫的人,也无法承受我这一击。”

    哪知掌力快要近身的时候,南宫玉员的身躯突然微微一侧,秋飞花掌势有如拍在一双滑嫩的泥鳅之上,竟然被滑向一侧。

    这是一股奇异的滑劲,直到秋飞花的掌力靠身,那一股滑劲,才突然涌出,滑劲中,带着一股引力,把秋飞花的掌力引向一侧。

    秋飞花心生惊觉,已经收拾不住,掌势已被滑向一侧。

    南宫玉真左手五指一翻,疾向秋飞花的腕穴上扣去。

    秋飞花一招落空,立时右脚侧移半步,身子忽然向前滑去。

    这等急智的应变之法,实已快速至极,但南宫玉真比他更快,右手疾出,指锋划过了秋飞花的左肋。

    秋飞花只觉一股暗劲,直透内腑,向前奔冲的身子,突然感觉到半身麻木,行动立时迟滞下来。

    南宫玉真娇躯晃动,忽然间向后退了三步“秋相公,小妹得罪了。”

    秋飞花身躯颤动一下,缓步向后退去。

    他步履踉跄,走起路来,有些摇摇摆摆,显然有半个身子,已然不听使唤。

    但更难看的,是他的脸色,不是苍白,也不是羞红,而是近乎死灰颜色。

    这是他出道以来,第一次遭受到这样的打击,第一次,遭受到挫败。

    对秋飞花的落败,倪万里心情的沉重,尤过秋飞花,他心中明白,秋飞花实已兼有了江湖五君子之长,也许火候会梢差一些,但他的应变机智和武功招数,绝不在自己之下。

    傅东扬长衫飘飘,缓步而出,道:“姑娘,傅东扬领教几招。”

    南宫玉真轻声一笑,道:“书剑秀才傅老前辈?”

    傅东扬道:“不敢,不敢,在下傅东扬。”

    南宫玉真道:“傅前辈,晚辈觉得,咱们不用再打下去了。”

    傅东扬道:“为什么?”

    南宫玉真道:“因为,老前辈成名的风雨落英掌,揉台了无相神功,用于克敌,晚辈也见识过了。”

    傅东扬笑一笑,道:“多谢姑娘提醒在下,不过,一个人的修炼不同,他的武功成就,也就各异了,同样的一招”风雨交作“,在不同的人施展出来,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威力。”

    南宫玉真道:“这么说,傅老前辈,一定要与晚辈动手了?”

    傅东扬道:“除了傅某人败在姑娘的手下之外,我还想不出另一个办法,能解在下和姑娘之间局面。”

    南宫玉真道:“既是如此,我们只有在武功上分个上下了,老前辈请出手吧!”

    傅东扬道:“南宫姑娘先请!”

    南宫玉真道:“恭敬不如从命。”

    右手一指,点了过去。傅东扬早已全神戒心,避开了南宫玉真的一指之后,立刻展开反击。

    傅东扬用的是一套“风雨落英掌”法,但傅东扬在这套掌法上,却是与秋飞花大大不同。

    在这套掌法上,傅东扬已有了近五十年的火候,每一招,都带着呼啸的风声。

    南宫玉真突然一个转身,整个的身体,也忽然化成了一圈一圈的黄影,是那么快速,那么不可捉摸。

    风雨落英掌,本是以快速见长,但南宫玉真的身法,似是更快过掌法。

    傅东扬的打法,和秋飞花完全不同,秋飞花在风雨落英掌中,夹杂着很多不同的武功,忽而指点,忽而肘撞,变化万端,傅东扬却是只用这一套掌法。

    掌法施展开来,真是风雨并至,攻势快速至极。

    傅东扬说的不错,同样一套掌法,和同样的招术,在不同的人施用出来,威力就完全不同了,傅东扬这一套风雨掌法,比秋飞花的威力,又不知强多少倍了。这本是一套攻敌的掌法,但傅东扬却用为攻守兼具。

    双方搏斗了五十个回合之后,仍然是个不胜不败之局。

    傅东扬仍是反反覆覆的使用那套风雨落英掌法。南宫玉真却是连换了七八种武功。

    突然间,南宫玉真身法一变,整个的人,幻化成一阵黄影。直向傅东扬击了过去。

    傅东扬掌影如雨,但竟然无法封住那南宫玉真的冲突之势。

    但听“**”两击轻响,两条交锋的人影,忽然分开。

    傅东扬神情肃然,望着南宫玉真,缓缓说道:“姑媳,这是什么武功?”

    南宫玉真笑道:“南宫世家祖传一种武功,叫作”穿云指“,老前辈可曾听人说过”

    这位姑娘的厉害之处,就是始终话不伤人,说得十分客气、婉转。

    傅东扬点点头,道:“钻天手、穿云指,都是武功中奇厉之学,咱们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过奖了。”

    傅东扬凄凉一笑,道:“多谢姑娘手下留情。”

    南宫玉真道:“承让,承让。”

    直到此时,大家才听出来,敢情傅东扬也败在南宫玉真的手中。

    倪万里双目圆睁,低声说道:“秀才,你败了?”

    傅东扬道:“穿云指力量强大,而且能集于一点,不是一般的武功能够抗拒的。”

    倪万里一提气,朗声说道:“江湖上盛传南宫世家的武功,以奇诡异秘为主,看来是颇有道理了:“天虚子仿佛深恐倪万里出手,因为倪万里的武功,以刚猛激烈为主,一旦动上了手,必是雷霆万钧,逼得对方亦必施出毒手对付不可。当下缓步而出,高声接道:“女施主小小年纪,已练成穿云指法,果然是高明得很,贫道不才,领教几招。”

    南宫玉真道:“玄妙观主德高望重,身怀绝技,怕晚辈不是敌手。”

    倪万里道:“老道士,慢一步,车前面坐个老太太,好的放在后面,应该由老叫化子先来。”

    天虚子微微一笑,道:“倪兄,你毒伤还末全好,你、我、傅秀才。三人武功,一向在伯仲之间,如是我和秀才都败了,你上去也是白费力气,谁先士都是一样。”

    倪万里道:“咱们已败了两阵,这一阵败不得。”

    天虚子道:“贫道领教,尽力施展就是。”

    南宫玉真道:“道长小心,晚辈先出手了。”

    黄影一闪,人已到了天虚子的身前,呼的一掌,拍了过去。

    天虚子采取的以静制动之策,右手一挥,五指反向南宫玉真的右腕上抑去。

    南宫玉真玉指一屈,弹土百缕指风:疾向天虚子五处大穴袭去。

    天虚子吃了一惊。骇然疾退三步。南宫玉真柳腰一摆,如影随形,疾欺而上。

    天虚子袍袖一拂,条然间拍土三掌。

    三掌内力,在身前汇成了一股暗劲,一档南宫玉真的攻势,一个大转,反臂攻出一拳。

    南宫玉真整个身躯,有如垂柳飘絮一般,忽然间向一例倒去。

    拳风掠过了南宫玉真的面前,震飘起垂面的黄纱。

    露出一半粉脸儿。

    耳际间,响起了南宫玉真的一声冷笑,半倒身躯,突然一翻,人已欺到天虚子的身前。

    只听天虚子冷哼一声,双掌疾退而出。

    这是电光石火一般的交触,一台即分。

    南宫玉真飘身退回了八尺,天虚子却肃立原处。

    这一次交手的速度很快,交接之间。只不过三个照面,已然分出胜负。天虚子神情很严肃,回望了傅东扬一眼,道:“秀才,你有什么高见?”

    倪万里忽然一闪,行入场中,道:“南宫姑娘,还有老叫化子。”

    天虚子经轻叹息一声,道:“老叫化,你回来。”

    倪万里笑一笑,道:“你担心老叫化接不上南宫姑娘三招么?”

    天虚子道:“倪兄,南宫姑娘对秀才和贫道,都已经手下留情。”

    倪万里怔了一怔,道:“老道士你也败在南宫姑娘的手下了?”

    天虚子道:“贫道应该受伤很重,但南宫姑娘却适可而止。”

    倪万里叹口气,道:“你和秀才都败了,老叫化也胜不了人家。”

    天虚子道:“秀才,你想好了没有?”

    傅东扬道:“败军之将,不足言里,道兄看着办吧!”

    天虚子回望了秋飞花一眼,道:“飞花,那鹰图、玉佩,现在何处?”

    秋飞花道:“小侄收藏在此。”

    天虚子道:“去取出来。”

    秋飞花望了傅东扬和倪万里一眼,转身出厅而丢。

    片刻之后,手捧鹰图、玉佩,缓步行了进来。

    天虚子轻轻咳了一声,道:“姑娘,你能辨识玉佩、鹰图的真伪么?”

    南宫玉真道:“晚辈虽未见过玉佩、鹰图,但对此二物,了解很深,大约可以认得出来。”

    秋飞花口捧着玉佩、鹰图,行了过去,双手递向天虚子。

    天虚子摇摇头,道:“交给南宫姑娘。”

    秋飞花一欠身,转身向南宫玉真行去。

    南宫玉真柳腰款摆,迎了过来,道:“有劳秋兄了。”

    秋飞花一话末发,只把鹰图、玉佩递了过去。

    南宫玉真仲手接过,随手交给了摘星。

    天虚子道:“姑娘请打开鉴定一下。”

    南宫玉真道:“诸位是信实君子,晚辈信得过诸位。”

    天虚子道:“姑娘,认识此物之人,又何止姑娘一位,还是打开瞧瞧为妙。”

    南宫玉真道:“也好!晚辈验收之后,再有什么遗失,那就和诸位无关了。”

    回目一顾摘星,道:“把玉佩给我,展开飞厄图。”

    摘星依言递土土佩,又缓缓展开了飞麻图。南宫玉真搪搪手中的玉佩,道:“寒玉佩没有错。”

    目光转注到那飞鹰图上,仔细看了一阵,道:“飞鹰图,也没有错,其实,诸位都是信实君子,用不着再看一遍。”

    摘星卷起飞鹰图,南宫玉真亲自接过握在手中。

    天虚子道:“姑娘,还有什么事么?”

    南宫玉真轻轻叹息一声,道:“晚进有一种很惭愧的感觉。”

    傅东扬道:“什么事使姑娘觉着惭愧?”

    南宫玉真道:“晚进觉着,不应该豪夺这寒玉佩和飞臆图。”

    天虚子道:“姑娘,咱们已交出鹰图、玉佩了,不论是不是巧取、豪夺,姑娘的方法,还算正大,我们既无能保存此物,与其让它落入别人之手,倒不如交给姑娘了。”

    南宫玉真道:“好叫晚辈惭愧,诸位,如若没有别的吩咐,晚辈告辞了。”

    天虚子道:“恕咱们不送了。”

    南宫玉买回望了摘星一眼,道:“带有金丹么?”

    摘星道:“小婢带有一瓶。”

    伸手取出,恭恭敬敬的交给了南宫玉真。

    南宫玉真伸手接过,放在了木案上,道:“这是我们家传的秘方金丹,对疗伤、去毒方面,甚有效用,仅以一瓶奉赠,聊表愧咎之忱。”

    天虚子道:“久闻南宫世家秘制的万应金丹为江湖上疗伤圣品,得一颗就非易事,姑娘以一瓶相赠,实在是大大方了。”

    南宫玉真道:“一瓶金丹,聊表寸心,希望诸位笑纳。”

    倪万里突然闪身而出,道:“姑娘,慢走。”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还有什么指教?”

    倪万里道:“老叫化想请教姑娘一件事?”

    南宫玉真道:“晚辈洗耳恭听。”

    倪万里道:“姑娘不惜出手相搏非要取得这鹰图、玉佩不可,想来,这两物十分珍贵了。”

    南宫玉真道:“自然是很有价值,不过,这要看两物落在何人的手中了。”

    倪万里道:“姑娘,可否把鹰图、玉佩的用处,告诉咱们?”

    南宫玉真道:“这个?晚进不擅说谎。”

    天虚子道:“姑娘可是有何难之处么?”

    南宫玉真道:“不错,这件事,晚辈无法奉告。”

    天虚子道:“既是如此,咱们也不便勉强,姑娘请便吧!”

    南宫玉真道:“晚辈只能奉告,这鹰图、玉佩和整个的武林人,都有关系。”

    倪万里怔了一怔,道:“有这等事?”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以几位在江湖的声誉,受人的敬重,如非事出寻常,晚进绝不敢冒犯诸位。”

    这几句话,说得婉转有致,似是在推崇几人,但仔细的想一想。又有带讽刺的味道。

    倪万里不好意思再问,南宫玉真也未再多言,转身向外行去。

    说罢,转身向外行去。

    追风,在摘星扶持下,紧追在南宫玉真的身后。

    神剑崔方、魔刀铁不化,回望了天虚子等苦笑一下,护拥着南宫玉真而去。

    天虚子望着南宫玉真离去之后,突然经经叹息一声,缓步行到了秋飞花的身侧,道:

    “飞花,伤势如何?”

    秋飞花道:“晚辈伤势不重,已然好了不少。”

    天虚子道:“看来,她下手之时,已然留有份寸了。”

    秋飞花道:“师伯,南宫世家的武功,如此高明,实是可怕得很。”

    天虚子沉吟了一阵,道:“我也没有见到过南宫世家中高人和人动手,但我觉着,南宫姑娘所用的武功,不全是南宫世家的武学。”

    倪万里道:“武林中三大世家,以南宫世家的武功最为诡异,老叫化看她武功,走的全是诡异的路子,和江湖上的传言相同。”

    天虚子道:“武林中之大世家的武功,各走蹊径,各有所成,南宫世家的武功,虽以诡异见称,但也不像南宫玉真的手法这等奇幻”

    倪万里低声说道:“老道士,你是说南宫玉真的手法,并非是南宫世家的武功?”

    天虚子道:“贫道之意,是说南宫玉真的武功,除了南宫世家的手法之外,还有其他的武功。”

    傅东扬经过了一阵调息,人已大部复原,轻轻咳了一声,道:“诸位,请坐下谈吧!”

    天虚子点点头,道:“诸位,这大厅中没有外人,咱们坐下谈吧!”

    倪万里、秋飞花、东方雁,依言入座。

    傅东扬目光一掠东方雁,道:“东方世兄和南宫世家素有往来,不知是否对南宫世家的武功,有多少了解。”

    东方雁沉吟了一阵,道:“就晚辈所知,武林中三大世家素无往来,也很少相聚,只有晚辈的姑母,嫁入南宫世家,二十年来只回去两次。”

    天虚子点点头,道:“武林中三大世家,彼此互不往来,虽然没有仇恨,却也没有交情,东方世兄,年纪大小,怕对各种内情,知晓不多。”

    傅东扬道:“本来武林中三大世家,也是以南宫世家最为神秘,以东方世家的行径最为正大,东方世家中人肯下嫁南宫世家,怕别有一番用心”

    东方雁苦笑一下,接道:“傅老前辈这么一提,晚辈又想起一件事来。”

    傅东扬道:“东方世兄,如若肯相信我们几人,还望能畅所欲言。”

    东方雁点点头,道:“晚辈对诸位都很敬重,自是知无不言”沉思了片刻,接道:“晚辈记得有一次,舍妹想随姑母同往南宫世家一游,但竟为姑母拒绝了。”

    傅东扬道:“东方世兄,现在是否还想去见见你那位姑母呢?”

    东方雁道:“玉真表姐是我姑妈所生,论血缘关系。我们应该是相当的亲近,但她竟然不肯以真面目和我相见,就算我去见姑妈,怕也是很难如愿了。”

    倪万里道:“东方世兄,若叫化想请教一事?”

    东方雁道:“晚辈洗耳恭听。”

    倪万里道:“寒玉佩可以抗热,佩在身上,夏日里逐汗避暑,算是一件宝物,但那飞鹰图,只不过是一幅平常的图画罢了,既非出名家之手,也未经名家品评,怎么使得南宫世家动心?”

    东方雁道:“晚辈也觉着奇怪,听舍妹说,我们三大世家中,以南宫世家,最为富有,金银珠宝,堆积成山。”

    秋飞花道:“东方兄,兄弟有一句冒昧的话说出,希望东方兄,不要见怪。”

    东方雁道:“兄弟和秋兄一见如故,什么话,但说不妨。”

    秋飞花道:“东方兄常常提起令妹,似乎是令妹知晓的事情,比世兄多些。”

    东方雁微微一笑,道:“提起我那位妹妹,当真是古怪精灵,东方世家的子孙,不论男女,都要学武,但舍妹,却对武功一道全无兴趣,东方世家中藏书万卷,舍妹日久躲在藏书楼中,自她懂事那一天起,就似乎比我精明,她小我两岁,但知晓的事情,却比我多”沉思有顷,接道:“不怕诸位前辈和秋兄笑话,我这作哥哥的,遇上了什么为难不解之事,全都向她请教,每一次,都能得到很满意的答覆。”

    秋飞花道:“啊!原来,令妹是位了不起的才女。”

    东方雁道:“兄弟如若不自谦,”才女“二字,她却是当之无愧了。”

    秋飞花道:“这么说来,如是令妹在此,很多事情,咱们不用猜测了。”

    东方雁道:“寒玉佩和飞鹰图之事,如有舍抹在此,她定能有一番常人所难及的论断。”

    秋飞花笑一笑,未再接口。

    东方雁道:“唉!看来,秋兄是不大相信兄弟的话了,可惜,我无千里驹去把舍妹接来。”

    秋飞花道:“东方兄不要误会,兄弟心中并无怀疑。傅东扬突然轻轻咳了一声,转过话题,道:“道兄,我心中有一件很怀疑的事,想请教道兄。”

    天虚子道:“什么事?”

    傅东扬道:“你不该败得那么快。”

    天虚子微微一笑,道:“酸秀才,我晓得你十几年来,苦读书庐,一面练武,新成三招奇学,但在对付南宫玉真的搏杀中,没有施展。”

    傅东扬微微一笑,道:“那是三招死学-如若施展出手,不是她死,就是我亡,秀才这把年纪了,难道真还要和一个小女孩拼命?”

    天虚子道:“说的是啊!她要速战速决,一出手,就和我硬拼内功力,贫道如是不肯认输,只有全力和她一并,那后果,岂不是和你酸秀才所言一般。”

    倪万里冷哼一声,道:“好啊!原来你们都是装着败的!”

    傅东扬肃然说道:“叫化兄,咱们不是装败,而是真真正正的败在了南宫姑娘的手中。”

    倪万里冷笑一声道:“我不明白,你们既然没有全力出手,怎么会甘愿认败?”

    傅东扬道:“叫化兄,秀才不是说的很清楚么?那三招武功,如若施展出手,能不能胜得了南宫姑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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