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他的身后不远处是霍明公所乘的龙纹驷车坐阵中央。
而晋军中同样停着一辆高大的龙纹驷车,上面站着昂首挺胸的晋太子申生。只见他轻蔑的一挥手,传下进攻的命令。看到敌方的战车明显的少于己方,申生更是充满必胜的信心。
转瞬间,晋军大阵中发出“哇”的一片吼声,其声势犹如决提的洪水,势不可挡地向霍军大阵冲击。
“轰隆隆”晋军战车紧随步卒奔驰而出,似高山上砸下的一块巨石,当头砸向霍军阵中。
眼见得晋军如此威势,霍军阵内不少兵卒惊骇得脸色苍白,双腿发抖,几欲转身逃离。
潞氏婴儿翻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望向霍明公处,似乎在询问是否应该迎上前去。
霍明公早就沉不住气了,立刻抬起手臂,下达攻击命令。他更是身先士卒,龙纹驷车飞驰着,奔在最前面。潞氏婴儿带领的骑队也如同一群狂怒的犀牛,向晋军冲去。
随着霍军的鼓声大起,荒原上已是尘土飞扬,四五十米内人影模糊。
晋军主帅申生怒火中烧,正欲下令弓弩队上前,站立在一旁的狐突道:“请太子明察!两军对持,不得擅动,其弓弩手的作用远没到发挥的时刻。”
迫于狐突在晋军中的威望,申生只得垂下手,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军队打乱仗。
突然,霍军在晋军的猛烈冲击下被撕开了一道长形的缺口,霍军不得不开始后退。
霍明公见状大怒,喝命令再次擂鼓冲阵,上前者赏,后退者斩。
“哇”霍军步兵加上在混乱中无甚大用的赤狄骑士再次狂吼着上冲。只是速度已是慢了许多,而且连阵形也散乱无章,不成阵势。
本应跟在盾牌手后的战车,既然驰到了最前面。
“太子殿下!现在是出击的大好机会,请下令!”狐突请战道。
太子申生立刻抬起手臂,猛的往下一劈,大声道:“弓弩队上前,刀甲队,剑甲队出击。”随着命令的下达,晋军大阵中千百面战鼓同时想起,如同天际无数道巨雷齐炸。
“刷刷刷”晋军大阵中万箭齐发,急风暴雨般射向霍国兵卒。
“嗖”太子申也不甘寂寞,弯弓搭箭,劲射而出,正中霍军一黄袍偏将的咽喉。那员偏将惨叫着从高高的战车上栽了下来。
“太子好箭法!”狐突忍不住赞了一声。
申生则有意卖弄本事,又是一箭射出,将赤狄一骑手射杀。
赤狄的大队见势不妙,紧拥着潞氏婴儿后退,直往深山密林而去。
晋军的士卒万万没有想到赤狄竟然在这样关键的时刻抽身而去,心理上的打击难以形容,队形也一下子被冲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霍明公眼见大势已去,不由得高呼:“天亡我也!”下令鸣金收兵。
此仗,晋军大获全胜,毁敌兵车三四十乘,夺兵车十余乘,战马千匹。
晋太子申生当然欣喜若狂,被骊姬压制数年的那口恶气终于在霍军身上一吐而出后,登感畅快无比,当即在中军大帐摆下酒宴,以答谢众将士。
席间,申生问道:“请问将军!为什么您阻拦我的第一次攻击令呢?”
“战争之事,全凭锐气,锐气盛,便可破敌,锐气衰,便败于敌。鼓者,激励将士之锐气也。一鼓,气势最盛,再鼓,气则衰耳,三鼓,气则竭矣。当敌军锐气已竭。而我军锐气方盛时,方能一鼓作气,大败敌军。”狐突说完后举杯连饮。
“狐将不愧是我大晋的名帅啊!兵法之精通天下无人可及。如我能当权,必拜将军为中军元帅,挥马中原。”太子叹道。
狐突微微一笑道:“太子高夸我也!其实战功并不在我。”
“此话何讲?”太子奇道。
“太子当闻先锋营之名吧!这次如不是他们巧施妙计,从山林中引出赤狄来,恐怕胜负难料啊。”
“哈哈哈!本太子久闻先锋营之威名,好!”太子微一颌首到:“吩咐下去,犒赏三军,同时赏先锋营布帛十匹,肥牛四头,战马三十头,再赏美酒十壶。”
狐突微一施礼道:“下将代他们谢过太子大赏。”
太子申生突然眼神一转,道:“这样的庆功宴怎么可以少了他们呢?来人”端酒正饮的狐突连忙打断道:“下考虑到他们最近连连奔波,特准他们十天假期。”
“哦”微感失望之下,太子申高举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