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想过,被你们祖上守卫的人,难道就没有后代?”
安子奇的这几句话,使得小屋里的五个人都腾腾退了好几步,一个个脸色大变,三个老人几乎抢着说:“你是,你是什么人?是他的后代?”
安子奇站起来说:“我是明朝建文皇帝的后裔,我是到这里寻找祖先的陵寝。”
小屋里的五个人,连同小屋外的芯媛一下子都愣住了,中间的老人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说:“你,你真的是建文皇帝的后代?你有证据?”
安子奇说:“我当然是建文皇帝的后代,要不我怎么会到这里来。我当然有证据,不过现在证据不在身上。”
三个老人相互望了一下,右边的老人说:“你证据不在身上,我们怎么能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中间的老人拱手说:“我们确实是在等人,是在等候建文皇帝的后代来,只是你说没有证据,又怎么能让我们相信?”
安子奇说:“虽然我没有证据,可是我对证据了如指掌。你们祖上既然起誓守住这里,想必一定会有秘密口传下来,我看你们不妨提问,如果我回答不上,你们尽可以动手。”
三个老人低声商量了几句,回到椅子上坐好,中间的老人说:“你说的也有道理,如此重要的证据,确实不可能随身携带。好,我来问你,你知不知道建文皇帝的陵寝就在这里?”
安子奇摇摇头说:“我以前不知道,昨天才刚刚知道。”安子奇说的是实话,他到这里是寻找传国玉玺,要不是芯媛告诉他建文皇帝的陵寝在这里,他根本就不知道建文皇帝还有陵寝在。
老人点点头,又问:“你既然不知道建文皇帝的陵寝,那你到这里找什么?”
安子奇一字一句地说:“我来找祖上埋藏在这里的宝物,就在青峰山下。”
老人的脸上依然没有表情,又问道:“你知道建文皇帝带到这里有几件宝物?”
“两件,一件在当时就让人带回大陆,另一件埋藏在这里。”
“带回大陆的是什么宝物?埋藏在这里的又是什么宝物?”
“带回大陆的是一件翡翠匣,埋藏在这里的是传国玉玺。”
老人们的脸上露出喜悦,中间的老人站起来拱手对安子奇说:“你既然知道这里埋藏传国玉玺,想必知道建文皇帝的密诏?”
安子奇知道小屋里的人基本已经相信自己是建文帝的后裔,只是还没有最后确定,也站起来拱手说:“我已拿到翡翠匣,也拿到建文皇帝的两份密诏,我想你们祖上一定知道密诏的内容,我就背一段给各位前辈听。”
安子奇把密诏的前面部分大声背出:“字谕皇儿:朕未能听从祖父遗训,竟让燕王坐大,导致国破家亡,此是朕之过。
朕在离京时,带走两件宝物,其一是翡翠匣,内有朕的财宝。其二是传国玉玺,皇儿若是得到传国玉玺,自有神通复国。
”
安子奇背到一半的时候,三个老人和两个中年人已经跪下,等安子奇把密诏全部背出,五个人在地上磕头说:“苍天有眼,终于等到皇子归来,小人有眼不识皇子,万望皇子恕罪。”
在小屋门外的芯媛也赶紧走进来,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安子奇竟然会是建文皇帝的后裔,不过恪守世代的誓言,也跪在地上,朝安子奇磕头。
安子奇赶紧走到三个老人面前,也跪下说:“现在已经过去几百年,再没有皇子了,我现在姓安,前辈请起,叫我姓名即可。”
老人和中年人站起,安子奇又去搀芯媛,芯媛白了安子奇一眼,脸色通红。
中间的老人说:“虽然皇子客气,可是我们世代传下的礼仪还是要讲的,请皇子去祠堂,接受我们十个家族的参拜。”
进了祠堂,老人把祠堂中间的黄色布幔去掉,露出一张画像,画面上是身穿龙袍的建文皇帝端坐在龙椅上。画像前的供桌上供放十块牌匾,牌匾上是十个家族的祖先,当年建文帝的十个卫士的姓名。
老人在祠堂的中间放下蒲团,安子奇上去跪下后,对着画像和牌匾磕头,嘴里说:“先祖在上,先贤在上,我安子奇终于不负先祖和先贤的期望,万里寻找到这里,望先祖、先贤保佑我,保佑这里的忠心义士。”
老人请安子奇坐到旁边的一张虎皮座椅上,十个家族的十个人先对画像和祖先的牌匾磕头,老人口中说:“先祖有眼,我们终于等到皇子前来。后辈终于敢在先祖面前说,后辈不敢忘记先祖的誓言,几百年来,从无怠懈。皇天先祖,我心可鉴。”
十个人在供桌前磕了头,又齐齐站到安子奇的面前,拱手说:“小人们参见皇子。”
正要齐刷刷跪下,老人忽然走到安子奇的身边,低声问:“皇子,你曾经说要娶芯媛为妻,现在是不是还是那样打算?”
安子奇答应娶芯媛为妻,也是权宜之计,不过如果没有芯媛,他也不可能找到青峰山,现在老人提出,安子奇不知道老人的话里是否还有其他的意思,只好含糊地说:“我是说过,不过”
老人说:“你现在是皇子,当然要娶的是皇妃。皇子放心,芯媛不会,也不敢计较皇子是否有妻。”
安子奇这才放心,点头说:“我是答应过,我会和芯媛成亲的。”安子奇还是不敢说出娶妻,只肯说成亲。
老人大喜,连忙搬过一张座椅放到旁边,拉过芯媛的手,请她到座椅上坐定后,才和其余八个人齐刷刷地跪在地上,磕头说:“小的们参见皇子,参见皇妃。”
安子奇扭头看芯媛,只见芯媛脸上浮起红晕,高兴得有点合不拢嘴,安子奇赶紧推了芯媛一下,站起来去搀扶跪在地上的九个人。芯媛也站起来,袅袅婷婷走上去,搀住中间的老人说:“芯媛感谢大家关爱,谢谢大家。”
中间的老人领着大家站起来,拱手对安子奇说:“皇子,你不要嫌怪我们多礼,刚才是我们解除誓言的仪式,从现在起,我们就互称兄弟,不再称你皇子。你千万不要见怪。”
安子奇赶紧说:“前辈在上,我如何敢和前辈称兄道弟,前辈叫我子奇就可以。”
芯媛走过来,搀住安子奇的手对老人行礼说:“誓言已经解除,你们以后再不可叫我皇妃,否则我会生气的。”
老人哈哈大笑,用手指着旁边的屋子说:“安先生虽然年轻,也总是皇家后裔,我们如何敢不尊。芯媛在我的眼皮底下长大,从小顽劣,安先生要好好管教她。
安先生,便宴已经准备好,安先生请入座。”
安子奇也不客气,由芯媛搀住他的手臂,在众人前面走进隔壁的屋子。老人让安子奇和芯媛在上座坐下后,亲手为安子奇倒上一杯酒,恭恭敬敬地双手捧上说:“安先生满饮这杯酒,庆贺我们欢见。”
安子奇也为老人倒上一杯酒,双手端给老人说:“前辈忠心,皇天可鉴,安子奇心里佩服,唯有以此酒敬大家,聊表我心中的歉意。”
座上的人一起举杯,同声庆贺:“安先生到此,解除了我们几百年的誓言。今后安先生若有差遣,我们一定尽力,决不推辞。虽粉身碎骨,决不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