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寒望着雪儿哀怨的面容,那眼眸里幽幽的深情,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么,猛地捧住雪儿的脸,急切道:“雪儿,我知道了,其实你是爱我的,对吗?你接受吕寒的求婚,也是因为你觉的他象李涵,对不对?如果不爱,你不会这么多年都戴着李涵的玉美人,是这样吗?雪儿,你告诉我,是不是这样?”
雪儿紧盯着吕寒,眼泪流的更凶了,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雪儿我真傻,这么多年我居然一直以为你恨我,竟然怕引起你更深的怨恨而一直不敢出现在你面前,我怎么这么傻?我是个大笨蛋,苦了自己也苦了你”吕寒再一次流泪了,一滴滴打在雪儿洁白的裙子上。
雪儿一头扑进吕寒的怀里,将脸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双手搂着他的腰哭的天蹦地裂,仿佛要倒尽这十来年所有的委屈。
吕寒更紧的拥住雪儿,将下巴放在雪儿的头顶,任那从不轻易流出的男儿泪尽情的流淌,从来不敢奢望的幸福竟然就这样戏剧化的从天而降,象水一样紧紧的包围了他,让他几乎要怀疑自己只是在做梦!
“你这个大恶魔,快说,这几年究竟去哪了?说话不算数,最讨厌!”好一会,雪儿才收住眼泪抬眸望着吕寒,努力想用凶巴巴的样子遮住满脸的羞涩。
“我,我哪有说话不算数了?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很算数的!”吕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雪儿这连羞带凶的可爱样让他一下子看傻了,眼前又浮现出十年前那个让他一眼就爱上的小姑娘影子。
“你,你就是说话不算数”雪儿眼一瞪,又垂下头用很小的声音道:“你不是要人家天天戴着玉美人,说要不定时检查的嘛,人家,人家都天天戴了十年了,你却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还说什么只能喜欢你一个,自己早就把自己说过的话忘了”
一股暖流迅速传遍吕寒的全身,充塞着每一个细胞。吕寒再一次更紧的拥住雪儿,恨不能将雪儿整个身子嵌到自己的身体里去,让二人的血与肉紧紧融合在一起。吕寒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只是一个劲说着:“是,是我说话不算数,我该死,雪儿你骂我打我吧!”
“嘻嘻,我才不骂你呢,再骂一下,你要是又失踪十年,那我就成老太婆了”雪儿“吃吃”笑着使劲将头往吕寒怀里蹭。
吕寒内心一颤,一股无法竭制的冲动涌上心头,猛的捧起雪儿的脸,紧紧吻住了雪儿的樱唇。雪儿一阵眩晕,又想起了十年前那个羞怒交加的初吻,雪儿做梦都没有想到,十年后吻自己的仍是那个狂妄霸道的家伙。所不同的是,这一次雪儿没有再抗拒,而是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了这位让自己恨过又一直爱着的男人,尽情的享受爱情带来的巨大喜悦,让幸福象海洋一下将自己完全淹没。
缠绵了大半天,吕寒才将羞的红晕满面的雪儿放开。
“雪儿,来,我将这十年的经历都告诉给你听,让你知道你这狠心的小丫头是怎么折磨我的!”吕寒笑着将雪儿抱到自己的大腿上坐好。
“人家才不折磨你呢,是你折磨人家才对,我还在想,如果我嫁给了吕寒,李涵会不会真的来抢走我呢?!”雪儿娇声道,手指在吕寒胸前划来划去。
“哈哈,雪儿羞不羞?嫁给了老公居然还盼着旧情人来抢走自己!”吕寒忍不住戏谑大笑。
雪儿被吕寒笑的更不好意思了,把脸更紧的藏到了他的怀里。
李涵低下头,在雪儿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将视线转向别处,缓缓诉道:“高三的时候,你突然离开学校,我找你们班同学打听,才知道你生病住院了。我想去医院看你,可叶苹苹死活不肯告诉我你住哪家医院,还说你不愿见我,并警告我不许再骚扰你,怕对你病不利。我知道你很恨我,我怕我的出现会刺激到你的病情加重,所以忍住了所有想见你的冲动,将全部心思全转到了学习上。等知道你病好了再想找你时,叶苹苹却告诉我,你已经南下深圳了,那段日子是我最痛苦的日子,我知道你是想彻底的摆脱我”
“才不是呢,人家只是想去深圳打工体验一下生活,哪里是想摆脱你?”雪儿嘟着嘴打断吕寒的诉说。
“真的?那就是带着对我的爱而走的喽?”吕寒的唇边又绽出一丝让雪儿熟悉的邪笑,再一次被他吻的喘不过气来。
雪儿羞红着脸一声不吭,似嗔似怒横了吕寒一眼,逗的吕寒大笑。
“高三毕业,我考上了清华大学,然而父母也选在那时候离了婚,一个好端端的家庭散了,散的莫名其妙。母亲将我带到了法国,从此在法国度过漫长的八年岁月,也是从那时起,我改随母姓,就是现在的吕寒。为了自食其力,我从大二开始半工半读,过的很累,却也让我学会了很多东西”吕寒顿了顿,冷淡的语气转为伤感:“十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那种疯狂的想念让我对任何一个美丽的女孩都失去了兴趣,不管如何努力,我都忘不了你。雪儿,你知道吗?当年你那怨恨的目光一直折磨了我十年,我只是想爱你的,可是没想到我却伤害了你”雪儿抬起泪水满腮的脸,怯怯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伤害你的,人家,人家只是害怕早恋嘛!”
“乖雪儿,不用说对不起,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太笨,没有猜透你的心思,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你,喜欢的只想不顾一切抢你做女朋友,根本搞不清该如何让你接受我!”吕寒温柔地拭去雪儿脸上的泪。
雪儿轻轻一笑道:“嘻嘻,你真的很笨哦,人家要是真的很恨你,就不会在你生病的时候去看你了,也不会那么听话的戴你的玉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