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生命所封印的,希望以自己的一死来偿还索拉利斯对于诸国发动战争的罪孽,凌天真是恍如隔世,此刻在他心中这种可笑想法已是荡然无存。
门口索拉利斯评议会的五位元老早已等候在旁,本来索拉利斯评议会应该有11人,除去鲁道夫陪着凌天,鲁迪恩死亡以外,其余四人不是在巴鲁哈拉战役中战死,就是因为迪特的魔法失踪,就连浑天族长也是行踪未卜。
看到凌天陪同盟军众人前来,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相同,有人愤怒,有人疑虑,有人却是甚感欣慰。
见到这般情形,凌天心中黯然神伤,这场残酷的战争对于诸国伤害实在太大,这股怨恨之情不是轻易能够消除的。
“鲁道夫陛下要见我们?”罗修族长老问,他心中充满疑虑,当日鲁道夫给他们看的东西实在是太过离奇,他联想到当年圣皇的言行之间依稀透露着一些端倪,才是同意发兵的。
“正是如此,陛下要对诸位托付他的后事”导师点点头,悲痛地说。
凌天脸上神情骤然沉重,几位长老均是面露沉痛之色。
“那么,我们进去吧”导师回头示意。
“雪舞”凌天轻轻对雪舞说“你在外面等一下好么”
世界上有些东西是不知道比较好。
雪舞坦然一笑:“没关系的。”她早就从凌天的言语中发觉一丝异样“可是总有一些事情必须面对,即是我不去看它,它照样还是存在的所以凌天,就让我用自己双眼见证一下真实究竟是如何的,无论它是多么的残酷,我也要见证它到最后”
看到雪舞湖水般清澈的眼中充满坚定,凌天便不再坚持,轻轻叹了口气:也许正是这双清澄的无垢之眼,让一直对父亲和导师深信不疑的自己第一次产生了怀疑,才要从他们身边逃开,去蔚蓝之湖寻找母亲,可没有想到的是,结果自己手上却又增添了另外一重罪孽。
大门在他飘逸的思绪中打开,雪舞并没有迟疑,第一个跨进大门。
她果然就看到那一切,就是和她所预想的一模一样,虽然她不想相信,可又不得不信,因为事实就摆在眼前,当她听说导师为了维护艾里尔伯的名誉,甘心背负杀人的罪名将近二十年的时候,她就已经断定,哭泣之月的主谋不是他,那么魔兽的思念里提到的虹属性的魔法师是谁呢,爱莲王吗,雪舞曾经有一度如此认为的。但是她突然想到了一点,自己还认识一名虹属性的人,尽管他不是魔法师!
现在她终于从封印之间里面悬浮着的思念体里确认了一点。
“父亲”雪舞虽然心中悲痛万分,却没有闭上眼睛,因为这便是芬利尔王国的罪,父亲的罪,她必须亲自见证这所有的一切这就是芬利尔的教导,
空旷的大厅中,悬挂于头顶之上的明亮***闪烁不休,雪白的房间里四处悬浮着白色的结晶,宛若光洁的魂火飘摇不止,那是以太力量的结合体,人类记忆,思维的物质化,通称为思念体的东西。
所有孩子的思念体,所有的物体都在说同一句话,集中注意力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感受到他们内心所充盈的痛苦,恐惧,不解和绝望。
悲伤地注视着那些美丽魂火的人们,脑海中渐渐浮现出许多人的影子,凶悍的看守,无情的咒术师,披着铠甲的骑士,盘桓在天穹之下,发出尖利的笑声,可有一个身影出现最多。
那个人,无论如何雪舞也是不会忘记的,那便是老是脸上浮现着慈爱微笑的父王激昂!
“激昂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奥托伯遗憾地说,自己和激昂交往多年,对方是怎样一个重情重义之人,他无比清楚,可偏生又是这样一个激昂作出了如此残忍可怖的事情。
这样一来,索拉利斯发动对芬利尔的袭击自然而然地得到了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