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句笑话而已,当下眉色飞舞的转移了这个话题:“文兄,各位同窗们,我刚刚得到了一个消息,”大家纷纷聚拢了过来“大家知道伍御史不?”
一众的士子们表示不屑“就是在朝堂上为杨大人申冤,不惜得罪丞相大人的人,现在谁还不知道啊,你的消息已经落后了。”
丰书生一脸的神秘“我可是听说了,下次的会讲可能要由他老人家来给我们讲大诰三编”目光向文志那边微微的一斜。
士子们却轰然起来,已经在七嘴巴舌的讨论到时候如何表达自己的景仰了。
文志轻轻的摇了摇头,刚才自己是走神才随便的答了一句,没想到这个家伙却马上回敬,走回角落里面坐下,斗气,真可笑!
“谁在说伍大人啊?”门外传来一声轻喝,一个翩翩佳公子走了进来,脸上似乎有怒气。
文志眯起了眼睛,这人有点的眼熟,仿佛是钩起了自己不好的回忆,手指在慢慢的弯曲。
房间里面所有刚才还讨论的热火朝天的情景一下子就消失了,各就各位,不过大家在找座位的时候很有意识的离他稍微远上一点。
都静悄悄的翻书,就当房间里没有这个人似的。
尽管刚刚回刺了文志一下,丰书生却还是关心的小声提醒一下“离他远点,他就是丞相大人的公子你是新来的还不知道,他已经缺席了好几个月了,也不知道在搞些什么。”
文志微微点了点头,表示了然,废话,我还能不认识这个家伙么。
很有逃课的天赋啊,和自己确实是有缘。
看样子这国子监里面也不平静,普通的书生和名声在士林里面不太好的丞相公子,简直是泾渭分明。
仅仅是把书生巾又拉低了一点,虽然曾经和他面对面,可那时候自己谄媚笑的古怪,时间也就那么一瞬间,可现在一年多的风霜,自己还被破了半边的相,八成是认不出来。
果然,张公子的目光仅仅在他的身上停留了一小会,便移到了其他人的身上。
冷冷的哼了一下,就到那个方面里唯一空的座位跪坐下来。
又一位司业走了进来,看上去有点的生面孔,文志又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旁边,希望能得到解释,丰书生已经习惯了这个新来的菜鸟有这么多的疑问,当下道:“今天是讲算学的日子。”
文志脑袋中一阵的混沌,不是说这年月都是八股文什么的么,怎么还要学数学?那是不是科举也要考,啊,本人的春天来了小样,算不死你们。
看到他神色奇怪,丰书生连忙安慰道:“没事情的,这算学是几百年流传下来的规矩,课时已经缩减到了两个月一讲,忍忍就过去了,大家都不喜欢,反正大比不考这个”
我想死,文志差点就抓狂。
不理他在这如此的绝望,司业大人先是带领众监生拜祭过那金灿灿的圣人像。
哼,一个雕像也能让我三次两次的弯腰。
在寂静中慢慢的苦熬时间。
可以想象,一个学过好几年概率论和数理统计的人去听这忽然换了概念的会讲,是什么个心情。
特别是有许多的术语不适应,还得在纸上写写画画成自己比较熟悉的符号,无比的辛苦。
然后猛然发现,刚才听天书似的东西,什么自乘亦乘半之的咒语,翻译过来的话,全部都是初中学生们的方程应用题。
偷眼看了看四周的监生们,个个正经危坐,眼神却都茫然失去目标。
心有戚戚。
司业也是在混日子,胡乱的讲了一会,大家都在云里雾里,随口便出了一个比较困难的,而文志下笔如飞,迅速转换,一看,是个三元方程。
唉。
张公子也听不下去了,哼了一声就扬长都出了房间。
司业气的脸色发白,却又是敢怒不敢言,目光在房间里面巡视,想找个出气的人。
文监生仍然呆呆的,一脸的不能置信。
还是这个样子,司业咬了咬牙,别怪不给未来的杨祭酒面子,就是你了!
文志茫然的起立“我知道答案,是三十三丈三尺三寸、少半寸,但是我说不清楚过程”
众监生都惊讶的看着他,房间里顿时掉下一根针都能听的见。
司业大人却是一脸的惊喜:“那你是久已失传的心算流的隔代传人?”
“”本人是狂刀传人!
人都散尽了。
该是走的时候。
文志恨恨的走到圣人的像前面,找了老半天在背后找到了一块突起,一口咬下,脸上十分的怀疑,然后在怀中拿出了一锭的赤金,同样的磨磨牙。
圣人,呸!
穷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