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的上午,我们六人在餐厅吃了顿丰盛的早餐之后,带着地中海的浪漫回忆离开埃兹返回苏州。
在往机场的路上,乘着萧雨晴熟睡,我掏出手机给妃子发起了短信度假的这些天里,我也曾不只一次的抽空给妃子发短信,可妃子总是爱理不理的,很少回,即使回,也是简单的“哦”“好”“谢谢”担心之余我还拨了电话,可都拒接,发信息追问原因吧,只回个“忙”字,只把我郁闷得够呛,心里琢磨:妃子不是耍小性子的人,难道是出什么事了?想到这,我更是归心似箭。
回到苏州已是第二天中午,萧雨晴打算直接去东山,把买的礼物送给她爸妈,我以晕机为借口,说要先回家休息。
萧雨晴见我拍着胸口,关切地问道:“这次怎么会晕机的?去的时候不是没事吗?”
我皱着眉头狡辩:“那就是水土不服。老婆,我真的不舒服。”
“那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我摆手道:“不用,又不是什么大事,你去你妈那吧,我回去躺会可能就没事了。”
萧雨晴见劝不了我,只得又再三嘱咐,然后开了车去东山。
她前脚刚走,我又给妃子打了电话,这回是关机,于是我忙赶往观前街。
这一路上连连遭红灯,偏巧要超的时候,一辆贴着“实习”字样的车猛地在我车前刹车,我一时没提放,差点撞上,心怒之余连按喇叭,却被一旁的交警逮个正着,被罚了款。
这瞥着一肚子气赶到晓文发艺,一踏进门就感觉气氛不对,那些员工在小声嘀咕着。妃子不在店里,平时她一直坐着的坐位上现在坐着权贞姬,此时她正在把玩着手上的那只手机。
那只手机是妃子的。
“权老师。”我缓缓走了过去。
她闻声抬起头,用不屑的眼神看着我,然后把手机递给我。
我迟疑地接过手机,干咳了声问:“看到妃子了吗?”
权贞姬倒吸了口气,仰靠在椅子上冷冷地打量着我,直把我心里看得发毛。我心里急了,忙弯腰凑到她面前问道:“她在哪儿?是不是出事了?”
她依旧没开口,而是从拎包里拿出一封信,随手往桌子上一丢,我一眼就看到上面写着“晓文”两个字,忙打开看里面是什么。
“她走了。”就在这一刻权贞姬开口说了三个字。
我浑身一颤,心猛地像被人抽出体外,疼得手直抖,拽在手心的那枚挂坠掉在地上,我顾不得拣,缓缓地打开了这封信
晓文,对不起,我走了。
晓文,对不起,在这些日子里给您带来许多麻烦,请您原谅,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出现,晓文就没有烦恼,和萧小姐一定会更幸福。
晓文,对不起,请原谅我对你的欺骗。
晓文,谢谢你曾让我留在你身边,让我可以再一次得到你的爱。
晓文,谢谢你为了给我幸福而做的每一件事:送我美丽玫瑰、漂亮的衣服、心一样的煎蛋,陪着我坐着看一天的雨景,虽然很无聊,可晓文还是那么开心的陪着我。
晓文,谢谢你让我参加了婚礼,让我亲眼看到了幸福的模样。
晓文,希望你和萧小姐永远幸福,请不要对她提到我们之间的事。不要来找我,也不要担心我。晓文,请你放心,我一定会生活得很好,很幸福,因为这三个月来每一次和晓文在一起,那些回忆、快乐、感动和幸福都可以让妃子回味一年。
谢谢晓文让妃子可以一直思念着你,如果晓文爱着妃子,那请把所有的爱都给萧小姐,因为她才是值得晓文去爱的人。
信看到一半我已经是泣不成声,而信封里似乎还有东西,我伸手一掏,见是枚戒指,正是当年用来见证我们之间爱情的“缠爱”钻戒。
妃子怎么能把这个戒指丢下?看着戒指我心如刀绞,问权贞姬:“她什么时候走的?”
“你去度蜜月的第二天。”
我眼紧盯着权贞姬问:“她去哪儿了?告诉我。”
看来妃子早就计划好了,等参加完我的婚礼就离开我,她所谓的欺骗应该就是曾对我否认要离开的意图。她应该是把店转让给了权贞姬,想起结婚那天遇到权贞姬时她那冷漠的眼神,应该早就知道妃子要离开我的事。
我抹了下眼泪,喘着气问:“我发给她的那些短信是你回的?”
权贞姬点了点头:“她把手机留下了,我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你一定知道,告诉我好吗?是不是回日本了?她说要永远留在我身边的,一定又是什么事情让她误会了。”
权贞姬眼框也微红,摇头道:“不要去找她了,让她过她想过的生活。”说着嘴里轻声嘀咕:难道你想让她再次失去自己的孩子?
“你说什么?”我猛地大声问道:“孩子?什么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