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走着走着,缱绻一抬眼才发现,自己竟来到了一处陌生地地方。
远远地,前方有一扇简陋
,半虚掩着。
透过缝隙,缱绻看到了一个僻静的小佛堂。
抬起袖口拭开了残泪,缱绻略微蹙眉,缓步上前。
正待抬手推门,
而那个背影,尽管背对着自己,缱绻却还是能认出他来,赫然就是身着白衣的王恭冉!
而斜对着王恭冉的,则是一个四旬开外的高个男子。
此人也是身着白衣,面色有些愁苦的感觉,下颌处有长长地胡须,掩住了半张脸。
可缱绻仔细端详才发现,虽然半张脸被髯须挡住了,可那人哪一双眼,分明就是和穆华胭一摸一样地啊!
仔细地回想了一下,祭祀队伍中是没有这样一个人地。虽然奇怪,但缱绻转念一想,此人既然和穆华胭有几分相似,多半是前来悼念穆华胭的亲戚吧。
但是?缱绻却有些疑惑,虽然王恭冉是穆华胭地表兄,但因身份特殊,龙天仰也说过很少有人知道的。
而看他们交谈的神情,古怪中透着愤怒,愤怒中又透露着伤心
紧咬着唇瓣,缱绻只想悄悄躲开,不让王恭冉和那人发现自己,却在一转身时,耳间敏锐地扑捉到了一个词:刺杀!猛地转过身,缱绻将身子隐在门外,抬手按住自己的胸口,努力地想要平复心情。
怎么也想不明白,原本以为那人只是穆华胭的亲戚,找来王恭冉这个穆华胭的表兄问问当时的情况罢了,谁知,看那人的模样,竟是在质问着王恭冉什么。
缱绻本想离开,谁知叫上竟像灌了铅一般沉重,一步都挪不开。
竖起耳朵,在这方深幽之地,缱绻想要听到里面人的说话,其实并不难。
“为何她会赴死”
“飞鸽传书商量好的”
“只要稳坐皇太后之位”
“原本竟赔了夫人又折兵”
“如今穆家无人”
“”从始至终,王恭冉好像都没有说一句话。
缱绻听到的,也全是那一个人在说话而已。而那人说的话,断断续续,缱绻竟听出了大概的意思。
而当缱绻听到那一句“飞鸽传书,商量好的”只觉双腿一软,险些就瘫倒在地。
仿佛是倒抽了一口凉气,缱绻惊觉背上冒出了一阵冷汗,头也剧烈地疼痛起来,背上一片凉意
抬手紧紧的捂住嘴唇,缱绻咬紧牙关,轻轻地抬脚,就像来时那样,又悄悄地离开了
心中乱成一团,缱绻不由得想:那个自称穆家的人,肯定和穆华胭有什么关系的?而从那人的口气来看,三日前的刺杀行动,竟是计划好的!
而王恭冉,虽然从头到尾就只是在点头,并未说话,却让人感觉,他是知情的!
缱绻想起,那人曾说了句:“稳坐皇太后之位”
缱绻不禁抬头,心中一凉,难道穆华胭她,竟是穆华胭和穆家人筹划出来的刺杀行动么!
不敢再想下去,缱绻心如乱麻,无论怎么理,却还是理不清。
摇摇头,缱绻银牙紧咬着嘴唇,寻思着,现下这个时候,自己到底该找谁商量呢?
心中不断地思附着,缱绻脚步移动,不觉间,竟又挪步到了西厢龙怀庭的修养之地。低低地一叹,如今,也只有找他诉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