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净胡说!”我嗔道:“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这时沧海进来请我去用膳,看到袭人笑咪咪的,不禁好奇地追问,袭人只说今夜皇上可能会来坤宁宫,沧海十分开心,急催着让我吃过饭便去沐浴。
我嘴上骂着她们,可用过膳后还是迫不及待地跑去沐浴,这让他们个个掩嘴憋笑,活像个掩嘴葫芦。
我泡在温热适中的水中,不时地撩起水中散落的花瓣,回想着今天的事,不禁羞红了脸颊。原来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会这么奇妙,会无时无刻地想起他,心里满满地全是他,他呢?会有一点点喜欢我吗?应该有一点喜欢吧?不然,他为什么要吻我?当然了,我更希望他吻我另一个地方。可是,我究竟要如何收场呢?我喜欢上了一个不属于我的人。
当真是六月的天,孩儿的脸,白天还晴得不见一丝云彩,刚入夜就下起瓢泼大雨来。我伏在窗边的长案上,静静的看着雨点散落。也不知道他回没回来,这么大的雨,就算他回来,也不会过来了吧?我呆呆地坐着,一呆就是一个多时辰,雨,持续下着,外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一件轻薄的袍子轻轻搭在我的肩上,是他么?我惊喜地回头,却不禁大失所望,是袭人,袭人笑道:“主子还说不盼着皇上来呢?桌子都快被您望穿了。”
我脸一红,又看了看外面的雨,说:“你们都去歇着吧,我再坐一会也歇了。”
袭人讶道:“主子不等皇上了?”
“今儿雨这么大,”说着我又苦笑一下“再说皇上根本也没说今儿会过来。”
“主子”袭人有些担忧地看着我。
“没事儿,”我笑道“赶紧歇着去吧。”
赶走了袭人,我又坐在窗前发呆,倦了,便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天边已微微泛白,他,终究还是没有来
我活动了一下睡得僵硬的脖子,打开门走出门去,便看见湘云靠在一边睡得正香,看来昨晚是她值夜,她才只有十四岁,正是渴睡的年纪,我笑了笑,将身上的袍子解下搭在她身上。
虽然天还没有大亮,但已能看得出,今日绝对是个好天气,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尽是青草和泥土的芳香,绝天然无污然的空气,吸多了也能多活几年!
“主子。”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我回头,湘云抱着我的袍子不知所措地站在那。
我走到她身边,看着她睡得通红的小脸蛋,忍不住动手轻掐了一下“呵呵,”我笑道:“累了吧?今儿头午放你假,回去补个觉。”
“奴婢不敢。”小丫头说着就想下跪。
我赶紧拉住她:“别让我再说第二遍,快去!”有时候对着她们,只能用命令的口吻。
果然,小丫头被我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地跑去补觉了,我看着她的背影伸了个懒腰,走进寝室去,我也要补觉啦!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滚了好久,怎么也睡不安稳,索性不睡了,我起了床,袭人她们也准备好了洗漱用品和早膳,由于昨夜睡得不太舒服,我始终觉得身上有些乏。在我用早膳的时候,来喜跑了进来,一见到我便喜道:“主子,我今儿早上去问了常喜,原来皇上昨儿后半夜才回来。”
我看了他一眼,奇怪地问:“那你这么开心干嘛?”
来喜笑道:“主子,这说明皇上不是不想来坤宁宫,而是因为太晚了所以才没来的。”
我失笑道:“就这也值得你这么高兴?”后半夜?我好奇地问道:“皇上在索大人那儿呆那么晚吗?”
“嗯”来喜有些吱吱唔唔的,我抬眼看着他:“怎么了?”
“主子,其实”来喜的吞吞吐吐让我十分好奇,我放下手中的碗筷,笑问道:“有什么事不能说吗?”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来喜干巴巴地说:“常喜说,皇上昨儿天刚黑就从索大人府上出来了,后来下了雨,常喜驾车驾得急了点,冲翻了一乘轿子,皇上为了送那轿子里的人回家,所以回宫才晚了。”
看着来喜一脸的郁闷,我不禁笑道:“那轿子里的人一定是位姑娘了?”
“是。”来喜小心翼翼地看着我。
“那也没什么,既然撞了人,当然要送人家回家了。”我一脸的无所谓。
“主子,”来喜急道:“坏就坏在那位姑娘家有一个待选的秀女!”
“秀女?”我笑道:“旗人家里有女儿的都选过秀女,又有什么稀罕的?”
“主子!”来喜难得严肃地说:“下个月就要选秀了,别的宫的娘娘都好像如临大敌一样,只有主子您一天跟没事儿人似的,主子想没想过,为什么皇上天刚黑就从索大人府上出来,却直到后半夜才回到宫里?送个人回家需要多久?这怕不是有些别有用心的人想吸引皇上注意的手段。”
手段吗?我似笑非笑地看着来喜:“那我又该怎么做呢?高手?”
来咬牙切齿,双眼似要喷出火来:“哼!胆敢使手段跟主子抢皇上?主子就该让那个什么董鄂宛如进不了复选!”
“哈!什么跟我抢皇上?胡说什”我拿起一块糕点,正要送入口中,所有动作因为一个名字突然停住,我慢慢地看向来喜:“你说那个秀女是谁?”
“回主子,那个秀女叫董鄂宛如!”来喜眼睛一亮:“这就对啦,主子一定要记住她的名字”
我伸手制止来喜接下来的话,心中微微有些发凉,缓缓地问道:“皇上冲撞的那个女子,可是董鄂乌云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