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嫔微笑着坐下,说道:“贞嫔可是猜错了,就在那只离群羊奋不顾身的时候,身后却突然一阵疼痛,它回头一看,你猜怎么着?”她卖这关子看了一圈,听到这我几乎已经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果然,她接着道:“那只离群羊回头一看,却是那只绵羊咬住了它,口中露出了它以前从未见过的森森撩牙,那只绵羊得意地看着它,身上一摇,竟掉下一张羊皮,原来那只绵羊,竟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在场凡是长了耳朵的人,都听得出怡嫔的眩外之音,那只自私的离群羊,是乌云珠,而那只披着羊皮的狼,不用说,就是我。这时泡好的蒙顶茶端了上来,佟妃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笑道:“怡嫔将的故事倒也新鲜,这还真是知‘羊‘知面不知心呢。”我几乎压抑不住即将爆发的小宇宙,洛颜在一旁撇着嘴说:“什么鬼故事,一点都不好听。”怡嫔听后不仅不生气,反而扬起了胜利的笑容,看着她的笑脸,我心中不禁替她悲哀,她以为,胜的是她吗?这个女人,比我还要傻。这时我留意到身边侍侯茶水的换成了湘云,它此时正瞪着佟妃那边,目标却不是佟妃,而是佟妃身后的人,晴儿,我记得她应该是叫这个名字吧当初就是她,狐假虎威地打了湘云一个耳光,她感受到湘云的目光,轻葿地勾起嘴角,我终于明白。原来不是奴才瞧不上奴才,而是奴才的主子让人瞧不起,连带着身边的人会被人欺负。我地心突然平静下来,今天晚上。我已经忍够了。古人不也说过吗?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洛颜刚要再说些什么,我悄悄按住她的手。轻笑道:“怡嫔妹妹的故事不仅动听,还蕴涵哲理。告诫我们以后要带眼识人。”怡嫔轻笑着说;“还是娘娘听得透彻。”我轻轻地呼出一口气。看着佟妃道:“有一件事本宫几乎忘了,多亏听了怡嫔妹妹地故事,才又想了起来。”看着佟妃询问的目光,我笑道:“本宫前些时间病着地时候。坤宁宫里有个不长眼的奴才冲撞了妹妹身边的人,还弄脏了妹妹心爱地衣物。姐姐虽然知道这事,但却一直没机会给妹妹赔礼,袭人,”我说道:“回头挑两匹上好的绸缎给佟妃送去,权当本宫补偿给妹妹地。”袭人一愣,随即点头答应,有些嫔妃地脸上现出一股羡慕神情,怡嫔更是一副又得意,又艳羡的样子,仿佛我真是听了她的故事才有了这个觉悟。佟妃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才笑道:“只道是什么事,这么点小事也值得姐姐一提?妹妹早就忘记了。”我笑道:“事情虽小,但却显得坤宁宫的人不知进退。”我冷声道:“湘云,还不去给佟妃娘娘赔礼,以后要记得带眼识人,看清眼前地是谁,别仗着自己是坤宁宫出来的,便将眼睛放在头顶上。”湘云愣在原地,眼圈刷地红了,袭人在一旁捅了捅她,她才回过神来,含着眼泪走到佟妃面前咬了咬唇,曲膝跪倒,颤声道:“奴婢目中无人,请佟妃娘娘责罚。”佟妃微皱了下眉,好似想不通我为何这么做,随即地笑道;“行了,起来罢,本不是什么大不了地事情,再说姐姐送给妹妹的两匹绸缎,可比妹妹的衣服稀罕得多了,只是别让其他姐妹嫉妒才好。”绸缎是贡品中的极品,每年也只有十匹,今年的昨日刚到,顺治让太后挑了两匹颜色稳重的,其余的全都送来了坤宁宫,这一举动不知让多少嫔妃红了眼睛,如今我一送就是两匹,也难怪佟妃会这么说。我笑道;“亏得妹妹是大度之人,湘云,还不谢佟妃娘娘的不罚之恩”湘云依言谢了恩,退回我身后,佟妃身后的晴儿适时地送上一个得意的眼神,使得湘云的小脸憋的通红,拳头攥的紧紧的。我抿了口茶水,悠闲地道:“妹妹的蒙顶茶的确不错,本应让人有心旷神怡之感,可姐姐现在心中却有些难受呢。”“哦?”佟妃疑道:“姐姐可是有什么烦心事?”我点了点头,指着湘云道:“还不是因为这个丫头。”湘云有些迷茫,泪水更是不停地在眼眶中打转,佟妃也是一愣,我叹道:“本宫与这个丫头向来亲近,不觉间便将她宠坏了,让她有些任性,不过饶是如此,姐姐也是舍不得动一根手指头的。”湘云与佟妃皆是一愣,佟妃随即微有些恼怒地看着晴儿,晴儿的脸色变了又变,低头来到殿中跪下,说道:“回娘娘的话,当日湘云妹妹虽有不对,但事关奴婢的差事,奴婢一时冲动,便打了湘云妹妹一下,回到咸福宫中也不敢跟主子说,知识说湘云弄脏了主子的衣裳。这些天来奴婢十分后悔,一直想着给湘云妹妹道个歉。”“哦?”我讶道:“这么说,这件事佟妃妹妹并不知情了”晴儿点头称是,我朝着佟妃道;“当初妹妹与本宫说这些奴才不能宠,本宫还不以为然,今日一看,有些奴才倒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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