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乔治让人将桌子搬到了更远的地方,小心地瞄了半天,才和动扳机,乔治这个人虽讨厌了一点,但无损他百发百中的枪技,他发完枪后,扬了扬仍有硝烟之气的火枪,英使们发出一片喝彩之声。顺治的脸色更沉重了些,他将鳌拜叫至身边,小声的与他商议着什么,鳌拜先是想了想,又低声回答顺治的问话,二人的表情都有些许凝重,如果是在战场上,只怕再神骏的宝马,也快不过一颗小小的子弹去。张德海低头又看了看手中的那颗弹丸,细声道:“娘娘只管让奴才一试。”“十分把握?”我仍不放心地问道。张德海轻声道:“如果是这颗弹丸,奴才有十二分的把握。”我一愣,这颗弹丸?是什么意思?我顺着张德海的目光将视线停留在乔治手中仍在不停挥动的火枪上,开始有点明白他的意思,我担心地看着他道:“弹丸从枪膛射出时会产生巨大的擦力,使弹丸极热,人的肉掌很难抵抗其热度,而且,速度极快。”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习武之人都有股子不服输的劲头,尤其像张德海这样的高手,别看表面谦顺,其实心中傲气得要命,我怕他不屑弄虚作假地用我交给他的弹丸,故有此言。我又不放心地道:“这颗弹丸上有一个小孔,表演结束要迅速收回,晃一下,就得了。”张德海微一欠身:“奴才晓得了。”话已至此,我朝着乔治扬声道:“乔治。你的枪法真是神技。”乔治满脸骄傲的朝我微微欠身,我笑道:“不过这火枪似乎并不像您说地那样威力巨大。”乔治高声道:“我的火枪从射程和速度都比贵国的火枪快得多,如果弹丸打在人地要害处。定能一枪致命。”“哦?”我故作讶异地道:“不见得吧?”此时汤若望已将我与乔治的对话译给顺治听,顺治拉了我一下。轻声问道:“想做什么?”“放心。”我低声说,随后又朝着乔治道:“不如找人试试,看看弹丸地速度是不是真的那么快。”乔治一愣。随即不可置信的道:“用人试枪?”我点点头,指着张德海道:“这是我们大清国最末等的人。就用他试枪。”英使团一片哗然。我不理会他们脸上惊恐地神色,看向张德海,张德海点点头,挽了挽袖子。步入场中,乔治皱着眉看着我:“虽然只是个奴隶。但这么打死了,也未免可惜,不如换成动物。”我微微一笑:“不要紧,只管开枪吧”脸上虽然无比轻松的笑着,可我地心跳一紧张的几乎停止,顺治低声斥道:“真是胡闹。”“无妨,张德海有分寸。”我安慰着顺治,也安慰着自己,张德海知道此事事关重大,没有完全地把握,他是不会答应的。何况不是要他真的接子弹,只需要他躲过乔治的子弹,就算成功。“慢着。”看着乔治有些犹豫地举起枪,我高声道:“乔治,不如咱们来打一个赌。”“要赌什么?”“咱们就赌我这个奴隶能不能躲过你地快枪。”乔治一愣,随即发出一阵笑声,他以怜悯的目光望着我道:“皇后陛下,你太小看我受众地这支火枪了。”我轻笑:“赌不赌?”乔治笑道:“赌了!”我连忙道:“如果他真的躲过了,你就要输五百支你手中的火枪给我。”乔治的笑容立时僵住,他沉思了半天,才缓缓地说:“那如果我打中了这个奴隶呢?”“这”我一时还真想不出要输些什么给他。“倘若打中,大清国便输十万两白银!”听着身边传来的清冽之声,我不由的呆在原地,通译将顺治的话一给乔治听,乔治与身边的使节商议了半天,胸有成竹地说:“好!说定了!”我悄悄握住顺治的手,让他根据俄到我手心中的汗水,我低声道:“我没什么把握的。”顺治脸色微变,他瞪了我一眼。咬着牙道:“那你不早说。”我吞了下口水,与顺治一同将目光投向张德海,张德海虽听不懂英文,但从顺治那句话上,多少也猜到了一些,脸上神色更见凝重。乔治松了松筋骨,细心地装好弹药,使节团中的女宾都捂住了眼睛,不敢见待会的血溅当场。我与顺治双手互扣,其中的汗水不知是我的还是他的,我们几乎是同时紧了紧相握的手掌,张德海的性命,十万两白银,大清国的面子,都是相当重要地。霎时间,场上鸦雀无声,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的声音,乔治朝着张德海大声的喊道:“准备好了吗?”那小日本通译也大声喊道:“问你准备好了吗?”张德海两脚不丁不八的站着,面沉入水,伸手做了个情的动作,身边的通译捂着耳朵连忙后退,乔治缓缓的举起枪,黑洞洞的枪口瞄着张德海。“碰”!预期中的枪声响起,我却逃避的闭了下眼睛,耳边一片寂静,我小心地将眼睛睁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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