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高大直向天穹的大树,长势异常凶猛,笔直的树干直捅上天,正有个小伙子向上爬去,背着一把步枪,动作快速而又灵敏,很快在树干与树枝间穿梭起来,一下便爬到树中部位置。
背靠着树的后背,脚扣住向外伸展的树枝,树叶已经挡得他大半个身体,露出的脑袋也被伪装得严严实实,取过枪,他瞅见七八个人正打得火热。
这小子就是秦木。居高临下才是狙击手的优势,好歹树也够高,能够借助这样的平台抬起不少高度,自然成了他有利的位置。
不好!有土匪要掷手雷了。
准星一扫,马上定位在土匪头上,呯一声,远处的土匪应声倒下,通过枪上的标尺,位置大概只有不到二百米的距离。
手雷刚敲下脑袋,准备抛出去,被突然的偷袭,手雷掉在地上,附近的土匪还没来得及闪开,连人带土一起炸飞,一挺机枪马上也失去火力的冲击,安静下来。
就在土匪失去一半火力支援的同时,山下的队友开始骚动起来,一股得胜的姿态。
“土匪火力减少了,肯定是被我们打怕了,大伙,都冲上去。”乱作一团的队伍无人发话,时不时冒出几个大嗓门喊话。
刚才操机枪的矮子抓住正在欲往前冲的队员,眼泪都快激动地流出来,说:“二麻子,一定是我刚才掷的手雷,炸伤了土匪,想不到我的功劳这么大。”
二麻子甩开矮子的手,气便不打一处来,朝矮子喊道:“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刚才掷个屁手雷,让你炸土匪,你往树干上扔,结果又弹回来,你到底会不会呀,差点把我炸死。”
“这”犹豫了一会,矮子机灵地回应道:“那你不好端端站在我面前嘛,哪有什么事,肉还是那样多,脸也一样丑,头发还是那样脏,没什么变化呀。”
二麻子指指右后边不远处的一位躺在血泊中的弟兄说道:“瞧见那兄弟没,刚刚手雷弹回来正好炸了他,替我挡了,不然死的一定是我。”
人证物证全都有,矮子也有不好意思说什么,转而说道:“赶紧冲呀,一起灭了土匪。”
一行热血的人们就这样直直冲向半山腰,手雷、机枪等全都又是漫无目的往山上射来,多少给到土匪一定的震憾作用。
“大哥,这都一伙什么人呀,你刚刚不是说是傅兴起带来的,怎么战斗力这么猛,不能呀!”土匪说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那面旗帜上明明就写着“傅”字,而且他小老婆被我们抓走,除了他,还有谁会没事过来呀。”
秦木透过枝叶看到外边窜动的人头,剩下一些土匪还在抵抗着,不让队伍冲上来,他观察到,半山腰的人数并不多,撑死十来人,应该是去叫增援了。
他现在只要在增援赶到时,让队伍能冲上半山腰,离黑刀寨也就近了一步,到时再想办法吧。
呯,再次射击后,又是一个土匪倒地,其余的人看着头部中枪的弟兄,大骂不止。
“他娘娘的,没见过狗。屎运那么好,这群都什么人,乱开枪也能打中,还是正中头部,无力回天了。兄弟们,我们回击,打退他们,为死去的几个弟兄报仇!”机枪和手雷开始进行猛烈反击,队伍被迫开始分散躲开。
高处的位置自然给秦木带来巨大的好处,半山腰那几个土匪的性命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这么近的距离,有点像玩游戏,好不过瘾。
机枪手首先成为秦木的第一目标,喷涌的火舌在疯狂扫射声中,霎时静止,机枪手轰然倒地,土匪随即陷入恐慌当中。
“大家快隐蔽好,对方有神枪手,快躲好!”稍有经验的土匪终于看出问题的所在。
原来对方之所以敢进攻黑刀寨,原来是仗着请了个神枪手,几个弟兄接二连三死去,这样哪能撑得住。几个土匪操起枪,也不知道枪是哪打出来的,先是往外随意扫几枪,也好换得心里舒服些。
心还没落下,乱枪声中又夹杂着一丝干脆利落的枪响,手指在扣下的同时一位土匪也额头中弹身亡。
“把手雷给扔完,然后马上撤回山寨里,看来有个棘手的家伙盯上我们了。”
土匪把所有的手雷一抛而去,炸得山林轰隆作响,队伍马上卧倒,半山腰处的土匪往林子间四散跑开,往山顶处疯狂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