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预估出了鬼子的方位。
瞄准镜中的鬼子很是得意地射击完,只瞅见镜中又意外多出个人,他闪出的动作很快,枪头上的帽子抖落了下来。
满脸的惊讶占据他得意之后的表情,只是再接下来的一秒,子弹就在穿过他的额头。
秦木闪身回墙角,在他右前方的鬼子狙击头也是同样的感到不可思议和巨大的压力。他的队友不可能会被八路杀死,他们可是特别行动队,至今为止还没有失败的先例。
他们二人各居左右方位,队友死去,敌人出现射击的位置对他来说是个死角,他的视线角度够不着,原本是二人的互补,现在只剩下他单独一人之力。
第一次,作为一名特别行动队员,他终于知道害怕,他不敢说出来,也不敢表现出来。他自己是知道的,他的内心已经不由分说的表现出胆怯。
对于八路的预期,在他们心目中,只是寻常百姓,能在山上打只动物便算得上是好枪法,现在的射击水平或是作战经验,超乎他的认识,确实是小看对手。
“我算是明白,酒井君作为一名精锐的狙击手,为什么没能解决他。”
鬼子的心理防线大幅度的动摇,根据队长的命令,他要坚守此处,消灭八路的阻挠,为后续部队打通两翼的道路,形成三面环击,击溃敌军。
现在侧翼不但没有消除,反倒是被八路清除了前来执行任务的士兵,只有他还在执行任务。撤退是不可能的,再怕也得执行,对手还存在,一个人也得战斗。
伏着的狙击手,心跳得能影响到他枪的瞄准,注意力不那么集中,他看见有人影在镜头中闪过,只是一闪而过。他不能确定那是敌人还是自己压力下产生的幻觉。
他开始四处寻找敌人,除了村子其他位置的枪声,他再也听不到哪怕是有靠近的脚步声。
带着紧张的情绪,他骂自己一番,好让自己恢复士气。自我鼓舞的精神很有用处,几句话下来,他打败了消极又恢复原先那种作战状态。
冷静分析下战场形势,他得找到敌人现在在哪。
只是此时恢复的有些晚,就在他心乱如麻,心理压力弄得情绪不稳时,秦木已经在他的周围不断的摸索而来。
在秦木的枪口下,鬼子本该早几分钟前就死,可是想到自己的弟兄们被那般虐待,他说过要让鬼子付出代价。
还在搜索的鬼子,已经听到身体侧面有清晰而又近在咫尺的拉枪栓的声音,他重重地一怔,猛然转头,也带着他的狙击枪转去。
秦木很自信地站在他的身后侧位,高大而挺拨的身躯在黑暗的映衬下,像是来无影去无踪的鬼魂。
鬼子动作太慢,他中弹了,秦木击中他的手臂,鬼子的枪掉下。秦木又开一枪,打在他的膝盖骨上,如果第一枪的疼痛并未使这个受过严苛训练的鬼子叫唤,那第二枪足以使他嘶心裂肺的惨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