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给烛火城的执政官们好处,他们不会批准杰森攻打我们的!”
“就我们这么个小山头儿,要险不险,要人没人,就算杰森不来,也总会有别人来剿灭我们的!”我也急躁起来:“你连这都想不明白吗?!”
“不明白的是你,索萨!正因为我们什么都没有,别人才不会打我们的主意,因为我们根本不值得。”豺狼瞪着我,表情变得严肃:“当年我带着兄弟们占下这个山头儿,只是为了能混口饭吃而已。现在我们拥有的显然已经比当初想要的多得多,所以我很知足,我的弟兄们也很知足。我只想和我的人一起把这种生活维持下去,而不是为了你那些破想法去拼命!”
“跟我一起上山兄弟已经走的差不多了,抢劫时被砍死的,被宪兵抓去的,关起来的,送上绞刑架的。”他将瓶中的酒一饮而尽,眼睛中居然流露出一丝哀伤:“我只想告诉你,如果不是为了活下去,没人愿意去当强盗,我在山上呆了整整八年,失去了上百条性命,才换来了今天的吃喝不愁。我真的觉得够了,没必要再去拼了,我们该过几年好日子了!这些你懂么?!”
“我得感谢你,索萨,你虽然才来了两个多月,却帮了我很多。正因为你的魔法才让我们在抢劫时不必再承担那么多风险,不必再有那么多伤亡。我希望你能留下,只要你踏踏实实的呆下去,我把你当神一样供起来都无所谓。”他抓着我的肩膀,就这样跟我对视着,目光诚恳却也带着几分痛惜:“可是如果你老是想把我们往绝路上带的话,我只能请你离开了,狼堡太小了,真的容不下你!”
我盯着豺狼足足看了三秒钟,最后却只好离开。
目光短浅的懦夫!我在心中暗骂着,守着一个只有二百多人的破山寨就知足了,呵呵,多他妈有出息的首领!
我对豺狼已经彻底失望了,没想到经过了这么年的烧杀抢掠,他还是一副市井之徒的心理。挣点儿小钱,买套房子,结婚生子,吃穿不愁,这几乎就是他们这种人的全部追求。当我还在晨光镇的时候,每当看到这些人我都忍不住会想: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去死呢?!我实在很想送他们一程。
这是一个多么精彩绝伦的世界,一个多么跌荡起伏的年代,无数人血染沙场,无数人功成名就,无数人埋骨荒野,无数人声名远扬!可是这些人呢?他们像蝼蚁一样活着,干着下贱的工作,过着乏味的生活,就这样日复一日的苟且偷生着!
我跟他们不一样!我再一次告诫自己。
现在我准备找山鹰谈谈。
他热情的招待了我,却在我才说到一半儿的时候就抱着酒瓶昏昏睡去。看着地上这摊如烂泥般的人,我靠在墙上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比哭还难看。看来豺狼说的没错儿,这破地方真的不适合我,咏叹城才是我真正的归宿。
咏叹城,在两千多年的时光里,它几乎见证了元素法师们所有的悲喜与荣辱。在天谴议会成立之前,元素法师已经几乎被他们自古以来的宿敌打压到灭绝的地步,那就是**和刺客这两个最古老的职业之一。女人一向都是红颜祸水,**尤为甚之,但是还没凶猛让法师灭绝的程度,所以我要说的是刺客。
当这片大陆上出现魔法时,就注定会开启一个崭新的时代,它绚烂的色彩和酣畅的暴发力让那些长年与阴影相伴的刺客相形见拙。社会就像个舞台,而魔法师们在一瞬间几乎就占尽了聚光灯下的每个角落,贵族门客,皇家护卫,战地英雄,宫廷魔导,你在任何显赫的位置都可以找到法师的身影。而刺客的特质已经决定了他们的未来——永远都上不了“台”面。
意气风发的法师们很快引来了刺客们的仇视,他们无法忍受一个新兴职业几乎在一夜之间就踩在了他们头上,他们准备把这些菜鸟儿掐死在摇篮里!于是大批的法师遭到暗杀,随后双方不宣而战,在明争暗斗中刺客对法师职业上的克制却越发明显——法师脆弱的身躯决定了在战斗中他们的第一要素就是同敌人保持距离,而刺客最擅长的正是把距离化为无形。
无数远强于对手的法师被刺客突袭到身前割断了咽喉,潜行到身后刺穿了心脏。来无影去无踪的刺客很快就对暴露在明处的法师取得了绝对压制。
下一步,他们只需要赶尽杀绝!
在这危急关头,势单力薄的法师们团结在了一起,天谴议会就此成立。而当法师不再单独行动,并在庇护所设下道道元素结界,层层魔法陷阱时,刺客们的暗杀也就变得不再容易。在取得了皇室的支持后,法师们更是开始配合着军队对刺客大举反攻。重甲骑兵和长矛手配合着法师们冰霜法术的减速和雷电法术的麻痹,身着皮甲,手持匕首的刺客变得不堪一击。而独来独往的天性很难让这帮杀手联合在一起展开反击,于是没过多久,刺客们就被天谴议会和皇家军队碾压到了比阴暗更阴暗的角落里。
如果不是在九百年前在跟同铸会的那次纷争中流逝了大批法师的天谴议会逐渐衰落,在屈辱的岁月长河中认识到只有联合才能生存的杀手们也许永远都没机会成立起有史以来最大的刺客联盟——月下美人,并焕发第二次青春。
而法师们看来又要为他们的老对手头疼了。
想到这里,我觉得我应该立刻启程才对如果我身上没背着通缉令的话。看来在想出这件事儿的解决办法之前,我只能先呆在这儿委曲求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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