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阿伦,死了!”
“你一定要在这种时候跟我开玩笑吗?!”
格林没再说话,只是默默看着我,我看着他的表情,比往常更凝重,我回想着他的语气,比往常更严肃。
“阿伦死了怎么会?!怎么可能?!”
“我知道这很不可思议,但是它真的发生了。”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所有人都消失了,无论是地堡还是上面,所有人都消失了,这种事只可能在一种情况下发生”
“那威廉呢,他怎么说?”我下意识的问。
“你还明白吗?!索萨,没有威廉了,也没有什么六大统领和百万军团了,他们都消失了!”
“可是为什么?他是怎么死的?是谁杀了他?这到底”我摇着头,心中一片迷惘:“格林,我不明白”
“我跟你一样想不通,索萨,也没时间去想,事情已经发生了,到现在”格林看了一眼挂钟:“已经过了十五分钟,生尽欢有数百亡灵在进行维修工作,一下子全没了,这很快就会引起人们的注意,而我们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给他们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更关键的是失去了通灵师们维持的屏障,残留在这里的死灵气息将毫无保留的发散出去,我相信附近的捍卫者正在向这里聚集,而更多强者也正在路上所以,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我们耽误的时间已经够多了!”
“去哪儿?”我听见自己茫然的声音。
“现在我们只能”
“去流云风暴!”我突然想到了这里,就像在黑暗中抓到了一束光,这样喊着我已经掏出了“八音盒”谢天谢地,为了预防在裂魂中出现什么问题,我一直把它带在身上!
“我不信任他。”格林却皱起了眉头。
“别疑神疑鬼的,格林,要出卖我们,他早就干了,何必等到今天!”我声音有些颤抖,手指也是,太突然了!这一切都太突然了!
“可那时候,阿伦还活着。”
我愣住了,手指也就这样停留在了通讯器的按键上。
是啊阿伦已经死了,我们没有后台了。
“嘿,你是准备向我报丧呢,还是道喜啊?”通讯器中突然传出了雷申德的声音,吓得我手一抖,把它扔在了地上。
“哦,那看来是报丧了。”雷申德又说。
“你已经知道了?”我看了格林一眼,试探性的问。
“当然,恩格在第一时间就通知了我,说实在的,哇哦”通讯器那边停顿了一下:“我到现在都不太敢相信。”
“是恩格里斯特杀了他?!”我惊叫道。
“算是吧,但他只是其中之一。”
“还有谁?”
“多着呢,总之个个名震天下,我说你是准备一直跟我这么隔空对话吗?还是想过来吃点儿甜点,然后好好聊聊?”
我又看了格林一眼,只见他摇了摇头。
“关掉你的时空乱流吧,雷申德。”我没理会格林,我们已经失去一条大腿了,我得抓紧时间抱紧第二条:“你很快就能见到我们了。”
“你们?是你和你的裂魂衍生品吧?”通讯器中传来了雷申德自负的笑声:“看来你也下不了手,不是吗?”
除了发出一声苦笑,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你不该冒这个险。”看到我关闭通讯器后,格林才对我说:“你也听到了,他至今都跟天谴议会联系密切。”
“格林,就目前的情形看,只怕我们去哪儿都是冒险吧。”我叹了口气说:“至少雷申德已经算是诸多强者中唯一不太想干掉我们的那个了,如果我能说服他,或者还能让他收留我们,至少能在流云风暴给我们提供个容身之所。”
“容身之所?索萨,难道你还想寄人篱下么?”
“就凭咱俩,不寄人篱下又能怎么办呢?”我自嘲似的笑了起来。
“我们可以创建自己的家!”
“也许以后可以,但不是现在,你我都还不够强大。”
“一开始我还担心裂魂之后你的脾气会变得更暴躁,现在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你的胆子居然比前更小了。”
“我的确切除了懦弱和胆怯,但是我并不会因此而变得愚蠢!”我愤怒起来,他不该这么说我,特别是在我身后还躺着个窝囊废的情况下:“不管怎么说,能得到雷申德的庇护,目前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对我来说可不是。”格林看着我,一字一顿得说:“如果总是活在别人的羽翼里,我们就永远都不能展翅高飞。自力更生,从来都不愚蠢!”
“那这样好了,我先去流云风暴走一趟,不管能不能说服他,我都会尽快回来。”我不想跟他就这个话题纠缠下去,既没这个时间,也没这么精力:“能收留我们当然最好,想好出路再自立门户也不迟,到那时我自然会跟你走。如果我说服不了他”我说不下去了,因为我根本就没想好如果他不肯收留我们该怎么办,事情太突然了,让我心乱如麻。
“那就来空山镇找我们。”格林交给我一张传送卷轴说:“我们不能再等了,无论去哪都得赶紧离开这儿,我会带着克蕾媤,朱丽奥斯和弗雷德里希在那儿等你。”
“弗雷德里希是谁?”我愣了一下。
“就是那个一直在协助朱丽奥斯的老巫医。”
“你连这么个老东西都要带着?”
“越是在这种情况下,我越不会放弃任何人!”格林斩钉截铁的对我这样说。
“好吧,随你,那咱们就一会儿见。”说着,我一边开启传送门一边对娜塔莉说:“你能拖得动这家伙吗?”
“可以的,少爷,我可以”伴随着她吃力的喘息,娜塔莉已经把那个废物背了起来,虽然被这具超过一百二十斤的身躯压得眉头紧锁,身姿娄褛,她却还是小心得抚平了他的手臂,并让他的头靠向自己的肩膀,就好像她背的那个人是我一样。
我对此感到欣慰,否则我就不得不拽住他的一条腿,像拖死狗似的把他拖进传送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