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顼微笑,看着她,眸子里浮现几许温润暖意“妤儿,谢谢你。”
长妤将碗递到他面前“快趁热喝罢。”
他端起碗喝汤的时候,她起身走到御案后,翻看着摊在桌子上的奏折,关外传来的快马加急件中,并没捷战之讯,反倒有好几个都是说南越战事稀奇古怪,并不开仗,只是暗地偷袭,让人防不胜防,真正打起来的只有一场,南越三万兵马开战,大顺出兵十万,虽然胜了,也死伤惨重。
而另一本则是说驸马伤人案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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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者家人状告驸马,底下官员上奏皇上,请旨示下,她看到折子上面还很干净,爹并没有批示。
长妤皱眉问道:“爹爹打算怎么处理驸马一案?”
慕容顼闻言,放下碗道:“必竟是旖玥的丈夫,还有两个孩子,所以朕想,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打算将他发配边关充军。”
长妤抬头看着他道:“女儿有一个建议,不知道父皇意下如何?”
“说来听听。”
“君子犯罪,有庶民同罪,爹这样处理很好,可是让他充军未免大材小用了。”
“那你想如何?”他凝眉看着她,一身素色宫服的她如一朵洁白盛开的莲花,清丽出尘,但是当她拿起奏折,朱唇微启,指点江山时又有一种凛然的霸气在里头,让人不可忽略的美人儿,不知不觉,他看得有些出神。
长妤看着他“爹,你听见我说什么了吗?”
慕容顼反应过来,红脸的低下头“啊,什么?”
心砰砰直跳,诧异自己怎么会有那种想法,她是女儿啊!她是他的宝贝妤儿,而他怎么能对她有那种龌龊的想法?
难道,真如世人疯传的那样,他已经不知不觉的将自己内心深处的这种龌龊想法表现出来了?
想到这里,心下一阵戚然。
长妤没有注意到他的反常,郑重的将话再说了一遍:“如果爹相信女儿的话,就把驸马交给我处理,对外声称充军,对大姬也要保密。”
“妤儿,难道你想帮他?”
“不是帮,是当做筹码,以防万一。”她缓缓抬起头,目光看向门外漆黑的夜空,这些日子总觉得不安,她派人调查宫中所有的宫人名单,收获很少。
爹爹登基后曾大赦天下,放出了一大批宫人,紧接着就在民间征收宫人,很多都是三年前新进宫的宫人,来历也都清白,查不出个所以然,可疑点并没排除。
再加上朝中最近有人私下结党煽动对皇上不利的谣言,很多人都对新皇的执政能力产生了怀疑,在此关头南越边境出现的战事更是火上浇油,如果如果有人趁现在乱政,应该是最好的时机。
她不能不握点筹码在手,到时,就算只能保住爹爹的命,她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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