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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你也跟我一样,在这暴露在公众面前的三年里体会到了人言可畏。
她将脸埋进掌心,痛苦的哭出声。
明月远远的站着,看着公主苦苦挣扎,却无力帮她。
她叹了口气,转身走出房门,深秋的夜色薄凉如水,外头已经很凉了,宫人也已换上冬衣,浅绿的宫装上镶裹着白色的动物皮毛,看起来保暖又漂亮。
她走过去,对其中一个宫女道:“今天晚上皇上翻了哪宫的牌子?”
“回明月姐,好像是锦华宫。”
明月点头“那就叫他们把宫门关了,大家也都早早睡罢。”
“是,明月姐。”
小宫女自去关门。
明月白独自挑着灯往自己房里走,寂静中,只能听到自己轻微的脚步声,或许公主跟王爷之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发生了某些变化。
深夜,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沉睡的宫殿。
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内侍走过去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人立刻吓得惶恐跪下“皇上。”
“恩,你们主子呢?”他语声淡淡的,有些沙哑,周身的酒味很浓,内侍惶恐回道:“已,已经睡下了。”
闻言,皇上倒不觉得意外,只是一笑。
“奴才这就进去通禀。”
“不用了,下去罢。”他摆摆手,负手走进去。
殿门上夜的两个小宫女看到圣驾过来,忘了通禀,惶惶拜倒“奴婢见过皇上。”
慕容昱摆摆手“退下罢。”
他将宫人留在外头,独自进了殿,刚刚踏进房间,那阵熟悉的香味将他包围,慕容昱站在原地,有些怔忡。
她素来喜欢这些淡淡的花香,可他却从来没见她用过什么香料香袋子,那似乎是与生俱来散发的香味。
紧扣人心。
他走进殿,身子刚刚站定,后背就被一个坚硬冰凉的东西抵住。
“这是你的待客之道吗?”他笑,笑意却不能到达眼底。
长妤没功夫跟他玩笑,冷冷的道:“这是你教会我的,那年的除夕之后我进门之前总会先留意房内有没有人,我想我这辈子再也不可能被人偷袭。”
慕容昱微笑,慢慢举起双手“你这是意**行刺?”
“有什么不可?”她冷笑,既然不能跟爹爹在一起,她心已死,还有什么不敢做。
锋锐的匕首是上好的寒铁所制,即使冬天衣物厚实,也能轻易穿透,他感觉背后有阵刺痛传来,微微皱了眉“你当真要杀我?”
“所以说你三年前就该杀了我。”她冷笑一声,双手紧握着匕首刺进他后腰肝脾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