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相信臣妾。”
敬嫔的哭诉自身后传来。
他们一前一后走着,谁都没有回头。
天牢里头有股子湿霉味,对于这味道长妤不算陌生,之前过来看望贵妃娘娘时,已经领教过了。
只是今天闻了,却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想要昏倒。
慕容昱劫狱那一回,天牢已被大火烧掉多半,现在的,是之后重建的。
慕容昱冷着脸走在前头,不知在想什么,长妤没敢打扰他,默默跟在后头出了天牢。乘轿回宫。
在桐梓宫门口时,她下了轿子,见他坐在轿子上没有下来的意思,于是低下头道:“那皇上慢走。”
她对他低下头。
浮动的帘幔隐约映出他的身影,慕容昱沉默着,良久,才说了一句“你怎么了?”
闻言,长妤心头一动,尴尬的笑着道:“可能最近没有睡好,人有些消瘦。”
慕容昱又是长久的沉默,目光透过帘幔看过来。
长妤微微别过脸,诧异他的目光竟跟刀子一样,刺透她的防备与伪装。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他终于不再跟她僵持下去,只是冷冷的丢了一句话给她“朕希望你不要欺骗朕。”
长妤仰起头,顿了顿“臣妾没那个胆子,欺君之罪臣妾担待不起。”
“起轿。”宫人朗声道。
轿子缓缓往前走了。
长妤吐了口气,一直撑着的那一股气泄了下来。
明月走上前扶着她“娘娘累了一天,午膳也没用,奴婢先让她们给您备些吃的罢。”
话音还未落,就见她身子缓缓软了下来,明月忙将她扶住,转脸看到皇上轿子还没走远,也不敢大声喧哗。幸而陈数在身边,见状忙走过来一抱将长妤横抱起来送回卧房。
长妤躺了一会,渐渐恢复了神智,看到吴太医坐在床边,她招手挡了一些光线,虚弱的道:“我这是怎么了?”
吴太医道:“娘娘昏倒了。”
“是毒性发作了吗?”她问。
吴太医没有说话,算是默认,转身吩咐宫人将药端上来,明月奉了药过去,跪在床前“娘娘把药喝了罢,喝了这个药就会好了,刚才奴婢已经让陈数去捉了敬嫔那两上婢子问清了,问出了她们对娘娘下的蛊是金蝉蛊,现在这味药以刺猬入药,是专刺金蝉蛊的。”
长妤笑了笑,并没急着喝药,而是道:“一定吓坏你了罢。”
明月咬着唇不语,默默扶她坐起身。
长妤喝了药,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看着吴璧人道:“吴太医,这次多亏你了。”
“微臣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