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娘娘品着茶,环视四周殿堂,最后将目光落在一个宫女身上,缓声道:“哀家以前似乎见过你。”
那宫女立刻惶恐上前答话“回太后娘娘,奴婢叫春山,一直在这宫里留守。”
皇太后恍然哦了一声“那就是说你从前服侍过念慈太后?”
春山点点头。
皇太后不再说话,低头喝茶。
月瑶暗自打量周的宫人,果然有几位是上了数岁的,而被皇太后指名叫住的那个春山更是平凡相貌,穿着三等宫女的宫装。
一看之下,月瑶心里倒十分佩服这个女人,不过一个宫女,别人早忘了,她却还记得这么清楚。
不过,被她这一提,她倒想起了念慈太后,那个移居清和宫的女人,当日皇太后的头号对手,现在,皇太后坐在这原本属于她的位置,也不知心里是怎么想的,平静的脸上别无他色。
坐了一会,有宫人进来禀“禀太后,禀皇上,贵妃娘娘在外求见。”
闻言,慕容昱一时怔住,看了看母后的脸色。
皇太后面色不惊,淡淡的笑“不是病了吗?怎么还来请安,让她回去歇着罢,改日哀家有空就去看她。”
那宫人立在那里,迟疑着不肯离去,将上光落向一旁的皇上。
皇太后眼皮未抬。
皇上顾忌的看了她一眼,笑着道:“母后,长妤都来了,您就让她进来磕个头再去罢。”
皇太后未应声,皇上自作主张“去让皇贵妃进来。”
月瑶坐着不语,这种时候她最好是少开口为妙。
一刻,皇贵妃入殿,穿着一袭洁白的雪裘,雪白的细绒里头不见半点杂志,看得出是等的原料与做工。
她脸色苍白,被宫人掺扶着,走到门口时,她挥退了宫人,独自一人摇摇晃晃进来,勉强跪到地上“臣妾迎接太后娘娘来迟了,还请太后恕罪。”
皇太后下视底下那人,冷冷一笑“哀家知道你病了,不来也无所谓。”
“太后回宫这大喜的日子,臣妾怎么敢不来呢。”她道,语声听起来甚为孱弱。
月瑶坐着,目望深深看了她一眼,这些日子不见她有所动静,嫔妃每日过去请安,她也都受着,不见为难哪个人,在宫中安心度日,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前几日听说病了,她还以为只是小恙,现在看来,倒不像小恙的样子,整个脸都煞白了。
转而看向一旁的皇上,显然也跟她一样意外,诧异的看着她“你已是有孕的身子,怎么还不知道好好爱惜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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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啊啊啊,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