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下你?有谁赶你走了吗?”北堂烈猛地将跪在脚边的夏静初拽了起来,这一刻,他终于明白,自己根本舍不得让她走!
“迟早有一天你会把她接回来,你打算怎样把我介绍给她?”纤细的胳膊被拽得生疼,夏静初却没有任何感觉,她要在理智还没有完全崩溃前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
北堂烈没有想过夏静初会问得如此直接,这是个好问题,至少,他没办法在第一时间给出回答。
“这里是你的家,我只是你花钱买来的情妇,根本没资格住在这里,如果你还没有厌烦我,请你帮我重新找个住的地方。”北堂烈迟迟不开口,夏静初只能好心给他建议。
听到家这个字,北堂烈的心猛地怔住了一下,这里正是因为有了她才变得像个家,他真的舍得让她离开吗?
该死的沉默继续着,这样的压抑令人窒息,夏静初的承受力已经快要到达极限“北堂烈,说话啊!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你就这么想摆脱我重新获得自由?”北堂烈的声音异常低沉,让她离开是必须的选择,但真的要放手,却远比想象中更难。
“如果可以,我想死皮赖脸地赖着你一辈子,可是你会给我这样的机会吗?”理智崩塌前,泪已经决堤,夏静初不想否认爱他的心,可惜,这份卑微的爱换来的只有无尽的痛。
“我会给你找新的住处,但不是现在,在她回来之前,你必须继续住在这里。”面对夏静初决堤的泪,北堂烈给出的却是致命的打击,他终于正面承认了另一个女人的存在!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想轻易放手,幸福太短暂,哪怕只有一天,他也要好好珍惜。
他的手终于缓缓松开,夏静初本能地抬起手擦拭脸上的泪,可她却忘了自己的左手还在滴血,拭泪的同时,脸上也脏了一片。
“脏死了,还不快去处理伤口!”心疼被冷漠地责备包裹着,北堂烈的语气回归到一个多月前的不善,从现在开始,他必须努力扮演好残酷恶魔的角色,他要让她知道,爱他,绝对是个错误的选择。
夏静初没有应答,蹲下身将地上的碎片处理干净,漠然走向不远处的厨房,她现在已经够狼狈,还是离他远一点比较好。
当夏静初再次回到餐厅时,北堂烈已经在喝汤,从他的表情来看,似乎一点也不嫌弃这汤已经没什么热度。
“先别喝,我把汤拿去热一热。”知道自己在这里的时间不会太多,夏静初自然要尽心尽力把他伺候好。
“不用了,坐下陪我一起吃。”北堂烈低声吩咐一句,心不在焉地品着半温的汤。
“韩小姐还有多久能出院?”反正事情已经说开了,夏静初也不想再避讳什么,早点知道韩雪的归期,她也好做离开的准备。
“这些事不需要你操心!”北堂烈的心情本来就无比烦躁,夏静初居然敢不知死活地直接问及韩雪的事情,他不发怒才怪。
“我无意打听什么,只是想知道我大概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夏静初坦白道。
“你的话真是前后矛盾,刚才还说想一辈子赖着我,这会儿又急着想离开,你到底想怎样?”北堂烈振振有词地指责夏静初的矛盾心理,却没有想过,真正矛盾纠结的人是他自己。
“我没有急着想离开,恰恰相反,我很害怕那一天的到来。”夏静初目不转睛地盯着发怒的北堂烈,眼中透着无奈的绝望。
“离开这里,并不意味着离开我,你怕什么!”北堂烈的语气终于缓和下来,知道夏静初不想离开自己,他觉得很欣慰。
“没错,我还是你的宠物,只是换了个圈养的地方而已。”夏静初自嘲地笑道。
客厅里的大灯突然亮了,北堂烈和夏静初同时转过头。感觉到两双眼睛齐齐地盯着自己,莫彦不得不停下脚步搭理他们一下“干嘛这样看着我?”
“你吃晚饭了吗?”夏静初急忙收回不礼貌地子,起身问道。
“你们慢慢吃,我不饿。”莫彦随口答了一句,直接左转,朝楼梯口走去。
莫彦的背影正在慢慢消失,夏静初的眼神却迟迟没有回到北堂烈身上,接着,某个别扭的男人又把醋坛子打翻了“人都走了,你还傻盯着看什么!”
“我觉得莫彦好像心情不太好。”迟钝的夏静初同学还在状况外,压根闻不到醋味。
“他心情不好关你什么事!”北堂烈已经没心思喝汤,索性站起身,这样居高临下更有利他发泄心中的怒。
北堂烈的吼叫的分贝持续上升,就连走上楼梯的莫彦都听到了,他当然知道北堂烈在不爽什么,浓浓的醋味已经弥漫了整栋房子,只是,不知道夏静初那个迟钝的女人有没有感觉到
“是不关我的事,我只是随口说说。”其实,夏静初并不是一点醋味也没有闻到,她只是不敢确定,因为,她从来就没有奢望过北堂烈对自己会有爱。
北堂烈已经没有心情继续喝汤,此刻,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夏静初绝望地离开之后,一定会毫不犹豫投入了莫彦的怀抱!一想到夏静初可能会扑倒在别的男人怀里寻找安慰,他的心就像被烈火炙烤般难受,现在,他急需降火“去,给我拿两罐冰啤酒。”
“这么冷还要喝冰的?”夏静初小声提醒道。
“叫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北堂烈不领情地继续吼她。
夏静初只能乖乖听命,去给他拿啤酒。
打开冰箱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昨晚没有吃完的蛋糕,虽然生日已经过了,也不能把这么好吃的提拉米苏蛋糕扔掉,顿了片刻,夏静初还是决定把蛋糕拿出来。
北堂烈想要的冰啤已经到手,可是,他的视线却被夏静初手上拿着的盒子吸引了去“你手上拿着什么?”
“昨晚的生日蛋糕。”虽然北堂烈的问题有明知故问之嫌,夏静初还是老实答了他。
北堂烈这才想起,昨天是她的生日,而他,什么解释都没有就爽约不说,甚至没有跟她说一声生日快乐。想到此,北堂烈心里多少还是有几分内疚“因为事情来得突然,所以”
“我知道,你不用解释。”夏静初低声打断了北堂烈的好心解释,拿起勺子大口大口地吃着蛋糕,照她这个吃法,应该是想把整个蛋糕都消灭掉。
看夏静初吃蛋糕吃得津津有味,北堂烈也没了喝啤酒的心情“你一个人吃得了这么多吗?”
夏静初当然知道这句问话是别有寓意,她会很乖地把没有动过的那一半切给他“给你。”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眼里只有桌上的蛋糕,谁都没有再说话。虽然生日已经过了,再也回不去昨天,但至少一起吃过生日蛋糕,也算是一种无奈的弥补。
因为有了蛋糕,桌上的菜都成了摆设。依照老规矩,夏静初还是把剩菜剩饭都装进了饭盒,这将会是她明天的午餐。
北堂烈一直在一旁看着,这个古怪的女人,到现在还是没有适应有钱人的生活,她所有的生活习惯还维持在一个多月前的状态,而这样的生活方式也是他喜欢的,所以,他才会这么舍不得她
当然,让北堂烈舍不得放手的原因还有很多,例如,她软得像棉花似的身体,抱着她,能感觉到踏实,也能感觉到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幸福。
可这些,都是北堂烈心里的秘密,他永远也不想让她知道。
此刻,那副柔软的身体正从后面紧搂着他,隐隐地,还能听到抽泣的声音。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识到她的脆弱,可北堂烈还是有点手足无措,他真的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好。
这样沉默下去也不是办法,北堂烈终于忍不住转过身,抬起她挂满泪痕的脸,不耐烦地低吼道:“你在哭什么?”
“我去洗澡。”夏静初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眼泪不听使唤地往下掉,她也控制不了。
如果是以前,北堂烈一定会厚颜无耻地跟去浴室,可今晚,他没这个心情。
夏静初已经走到了浴室门口,可她并没有推门进去,因为,她怕他离开。
因为有爱,默契自然无处不在,眼神交汇中,北堂烈已经读到了她心里的担心“今晚,我不走。”为了让她安心,他给出了坚定的承诺。
“谁说虐心是件很爽的事来着,为什么看到她心碎的表情,我的心里比针扎还痛?”平躺在松软的大床上,北堂烈的思绪迟迟无法平静,现在,他必须面对一个残酷的事实他被自己挖的陷阱活埋了
一刻钟后,夏静初穿着北堂烈的宽大睡袍走出浴室,当她走到距离大床还有一米远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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