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大学法学院毕业生杨天乐,刚刚参加完人生中的一场仅次于高考的重要考试-国家司法考试,便背上行囊乘车来到了华山脚下。
杨天乐喜欢用脚步丈量大山,爬山时从不乘坐缆车。他从清晨出发,足足爬了八个小时,才登上华山山顶。饱览华山巅峰奇景后,已是夕阳西下,杨天乐知道,今天得在华山上过夜了。
八个小时的快步登山,饶是以杨天乐的体力,也已经双腿酸软。他慢慢走下山顶,找到半路上一个凉亭,从背包里掏出矿泉水和面包,准备进食。
“救......”
忽然一声求救在远处响起,救命两个字还未曾喊完就戛然而止。杨天乐警觉起来,将矿泉水和面包放回背包,悄悄向刚刚声音来处寻去。
沿着一条人迹罕见的小道走了一百来米,出现了一片二三十平米的灌木丛,杨天乐发现了求救声的来源。一个身着灰色运动服的壮汉,手持一把匕首,在一个女子面前比划着,低吼着威胁着她主动脱去仅剩的内衣。
无需多言,杨天乐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他脱掉背包,弯下腰来捡了一块石头,蹑手蹑脚的靠近正在施暴的壮汉,准备从后方突袭。
这名女子本已绝望,在贞洁与性命之间,她最终还是选择了保命。虽然她也不知道,此人施暴之后,会不会遵守诺言放她下山。
她伸手到后背,准备解下仅剩的内衣。
一个年轻的面孔在施暴男子后方出现,让这名女子欣喜不已,解下内衣的手也停了下来。
施暴男子察觉到女子的变化,猛然一回头。
随着施暴男子的回头,杨天乐的脚步停住了,他讪讪的说道:“不好意思,我迷路了,打扰了,打扰了。”
若是他手中没有举着一块石头,这句话可能还有几分可信度,但是......
施暴男子低吼一声,抄起匕首就疾冲了过来。
杨天乐避无可避,猛然将手中石块掷出,击中了这男子的额头。
施暴男子遭遇重击,鲜血从额头淌下,却没有丝毫怯意,反而眼中凶光更盛。
两个普通人搏斗,一人空手,一人持刀,结局几乎已经注定。
十秒钟之后,杨天乐已经被刺中三下,而那名女子还瘫在地上瑟瑟发抖。
随着鲜血的大量流出,杨天乐知道今日必无生机,他心中一狠,忽然抱住这名男子,费尽全身力气冲向山崖。
在空中坠落时,杨天乐心中涌起强烈的不甘:贼老天,我还没活够呢!
......
一阵阵刺痛让杨天乐苏醒。
我还活着吗?
不会到阴曹地府了吧。杨天乐脑中浮现出这样的想法。
慢慢睁开双眼,杨天乐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床边悬着极其精致的床帐,帐上遍绣牡丹花,珍珠帘幕,床柱有鎏金花纹,从未见过如此奢华,让人疑似梦中。杨天乐伸出双手,发现眼前居然是一双白白嫩嫩的儿童小手。
我的天,难道赶上穿越了,不会是幻觉吧。杨天乐伸手到嘴里,狠狠的咬了一口,痛痛痛!
看来是真穿越了。也不知道是何朝代,好在看这架势应该是投身于富贵人家,只要不是啥即将被抄家灭族的就好了,老天难得眷顾一次,应该不会这么玩我吧。杨天乐打了个滚,发现床上青玉枕头配着鸳鸯蚕丝被,均是精巧至极。
听到床上响声,外面两个女子拨开帘幕。看到杨天乐已经转醒,其中一个女子高兴跳起来的大喊:“小王爷醒了,小王爷醒了。”
另一个女子立马拍了她一下,说道:“在这叫这么大声,吓着小王爷可就吃罪不起,赶紧出去报喜吧。”
杨天乐打量
了下,两名女子年纪都不大,约莫十二三岁,穿着白色绣花小褂子,一副丫鬟打扮。大喊大叫的那个圆脸大眼,长的一副讨喜的模样,眼边还挂着泪痕。后说话的那个鹅蛋脸,柳叶眉丹凤眼,比较古典端庄的样子,看神情也老练的多。
此时圆脸女子风风火火的冲出房间报喜去了,鹅蛋脸女子坐到床沿,怯生生的问道:“小王爷,您现在有哪不舒服吗?头还痛不痛?”
杨天乐摸了摸还缠着布包的头,觉着还有些刺痛感,看女子一副焦急的样子,宽慰道:“就有点痛,应该不妨事了,姑娘你不要担心。”
那女子一副惊愕:“小王爷,你连奴婢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可别是摔坏了脑子不记事了,这可怎么得了。”说完呜呜的哭了起来。
杨天乐一想,真是下雨就有人送伞,这女子一提醒,正好装失忆。连忙接着话茬:“就是头痛的厉害,想东西有些想不起来,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奴婢叫秋菊,刚刚出去那个是冬雪,您可想起来一点了?”
“你再跟我说说其他事,我是在哪摔着的啊。”杨天乐也不敢问的太直接,打算慢慢套话出来。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人当先推门而入,几步跨到床前,伸手抚摸这杨天乐的小脸:“康儿你终于醒了,真是谢天谢地。”
杨天乐定睛一看,这男子大概二十来岁年纪,生的眉清目秀,相貌俊美,鼻梁高耸,双目微陷,疑似有外国血统,身着一件貂皮大衣,头戴金冠。此人脸上自带威势,一看就是久居上位之人,看向杨天乐时双眼却满是慈爱之情。
杨天乐心里琢磨,这应该是我的便宜老爹吧,听丫鬟的说话应该还是个王爷,但又怕出什么状况,不敢随便称呼。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头痛,头痛,我要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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