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大人,安好。”
杜尔伯特愁眉苦脸的盯着息奴,最终没有向前日那样轻佻的对她,而是带着哭腔说道:“息奴,我要需要你的帮助。”
息奴自然知道杜尔伯特需要自己来帮助他获得公主的原谅,可面上却装着不懂的样子,问道:“我只是一个奴婢,如何能帮助军师大人?”
杜尔伯特见息奴明知故问,苦笑:“都怪我平时将你逼的太紧,只要你帮我这一次,我保证绝对不会再纠缠你,如何?”
息奴心里虽然知道男人的话没有一句是靠得住的,但脸上依旧装着相信了他的话的样子,抬头欢喜的问道:“是什么事情?”
杜尔伯特喜上眉梢:“自然是恳请高贵的乌莹公主,放我一马。”
息奴没有立刻答应,而是再问:“军师大人做了什么,惹怒了公主?”
“这便是你故意不肯帮忙了,你明知”杜尔伯特话到了嘴边,却又换了口风:“你明知与驸马商量婚期时,他并没有提出意义,打的就是在大婚之夜,以此为由拒绝公主的。”
息奴听杜尔伯特这样讲,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乌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说婚期议定的时候额驸并未反对?”
杜尔伯特这才转身跪下:“微臣岂敢说谎。臣当日与宝力道可汗提出在白月节大婚,可一举两得时,额驸是在场的。”
本来怒气冲冲的乌莹听了杜尔伯特这话,再想起方才巴图尔坦走前对自己的言行,立刻在心中有了计较。她高傲的抬头,示意杜尔伯特起身,叮嘱道:“不可告知斡儿朵,军师,如果斡儿朵听到半句闲言碎语,我就把这笔账记在你的头上。”
杜尔伯特苦笑着点了点头,送走了乌莹公主和息奴,自己感慨,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巴图尔坦惹出的祸乱,竟然要他来收场。
杜尔伯特这边费心费神的拦着别有用心的人往哈森斡儿朵那里抖消息,那边巴图尔坦带着其木格,同乘一马,软语温存,鸟语花香,一路游山玩水,惬意非常。
“巴图尔坦,你这样带着我去出使,可以吗?”其木格软糯的声音,好像百灵鸟般悦耳。
巴图尔坦正是新婚燕尔的温柔,不过这个新婚,是对和其木格成为夫妻之实的新婚。巴图尔坦在其木格耳边说道:“我不会带着你去孛儿只斤,那是个狼窝。我们先回家,我要把你托付给我的母亲照顾。”
其木格瞪大了双眼:“你要送我回兀良哈家吗?那从此以后我不是不能再见到你了?”
巴图尔坦亲吻了其木格的鼻子,宠溺的说道:“海拉苏不是一个可以安枕的地方,夏那日更不值得依靠。兀良哈家虽然小,但那里有我最信赖的人,我的母亲亦日呼德吉雅,她会教会你很多很多。我相信她定然会保护好我心爱的人。”
其木格感动于巴图尔坦待她的真心,她知道这个男人与草原上其他的男人不一样。他对她是真诚的。其木格心里不敢奢望更多,闭上眼,只求长生天能长长久久的保佑这个忍辱负重的男人,能够尽快实现他心中所想,尽快陪伴在她的身边。
巴图尔坦摇了摇怀中闭着眼睛的其木格,拿着马鞭指着兀良哈家族不远处的叶雨河畔:“还记得吗?”
其木格点点头,喃喃道:“怎么能不记得,那个悲伤的小哥哥,那个眼睛比太阳还要明亮的小哥哥,那个送我狼牙的小哥哥。”
巴图尔坦点点头,突然跳下马,伸开双臂拥抱了一个从兀良哈家走出来的男人,喊道:“阿巴嘎,我回来了。”
朝日格图用力的拥抱了他,哈哈大笑:“你这雄鹰,已经可以翱翔在蓝天了!你终于回家了!”
巴图尔坦回头朝着其木格笑了笑,随朝日格图大步流星的往部落里走去,边走边问道:“阿妈还好吗?拔都应该长大了吧?”
“是啊,你阿妈吉雅很好,你拔都度(弟弟)也长得如你一般高大勇敢了,我收到了你的书信,这一次,你可以带走他,让他成为你的后盾,他定然不会让你失望的。”朝日格图说话间,目光飘落在身后,问道:“她不是乌莹公主,别告诉我这是你的侍妾,你才大婚几日,哈哈哈”
“阿巴嘎”巴图尔坦突然放缓了急行的步子:“她叫其木格,是我深爱的女人。还有,我并没有同乌莹公主成为真的夫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