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汉子一身灰色劲装,胸前还穿着一层革制的皮甲,模样十分的古怪。
“兄弟,你终于醒了!”大汉高兴异常的说道。
“这是哪?你又是谁?”周毅有些茫然的问。
“兄弟,你莫非被那个伍长用铁棍打坏了脑袋?这里是我们燕国与南越国交战的战场啊!我是你的结拜大哥,郑兴!”大汉焦急的解释了一句,随后又道:“兄弟,你还能动吗?如果不能,大哥就把你背回去!”
周毅活动了一下四肢,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令他十分不安的是,浑身的法力此刻已经荡然无存了,而且自己居然穿着和这汉子一样的衣服,莫名其妙的参与到这场凡人间的战役当中。不仅如此,就连他腰间的储物袋也不翼而飞,不知道丢到哪去了。
郑兴见他行动如常,便放下心来,道:“兄弟,我们快走吧,这一次我们这一营人马遭到了南越人的突袭,几乎全军覆没了,这里非常危险!”
“我知道了。”周毅点点头,身处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周毅跟着郑兴翻过一个土坡,向前疾奔,只见这片荒丘当中到处都是死尸,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之气。对此,周毅倒没有露出什么惊惧的神色,反而在战场上捡起一把长剑。没有武器护身,在这充满危险的战场,随时都有可能丢掉小命的。
两人疾奔了一会儿,忽然从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之声,又过了一会儿,一哨十余骑的骑兵飞马而至,清一色的绿袍银甲,显得威武不凡。
“不好!是南越国的银甲战骑!兄弟,快走!”郑兴大声的提醒一句,立即两脚如飞般的猛跑而出。
周毅身形一飘的紧跟其后,虽然他体型瘦弱,显得有些弱不禁风,但是前进的速度却极为敏捷,虽然他手中还提着一柄长剑。
“咦?居然还有残存的燕国贼兵,给我杀!一个不留!”为首的一名哨官一挥手中长剑,发出命令。
十余骑顿时犹如下山的猛虎一般纵马狂奔,不过片刻间,就逐渐的追赶上了奔跑中的两人。
“兄弟,我们两条腿的始终跑不过四条腿的畜生,不如跟他们拼了,也不枉生为燕国的热血男儿!”郑兴目光中闪过一丝厉色,居然转过身来,赤手空拳的迎向银甲战骑。
“噗!”空气中传来长戟的破空之声,其中一名银甲战骑人借马力,将手中长戟一挺,狠狠的猛刺过来。
“喝!”郑兴一声大喝,扎下一个稳健的马步,伸出双臂,竟准确无比的一把抓住刺来的长戟,然后双臂青筋暴起的用力一带,这名银甲战骑竟然从马背上滚落下来,长戟也被郑兴夺了过去。
这个时候,后面两匹战马飞速的冲了过来,这些银甲战骑乃是南越国的精锐,训练有素,战斗力极强,而且作战经验也非常丰富,前面一人失利,后面马上就有两人补充进来。
郑兴由于刚才的用力过猛,一时间还没有缓过来,另两杆长戟便刺到了眼前。就在他暗道必死无疑之际,周毅一个纵身飞跃而起,跳起一丈多高,手中长剑寒光一闪之下,其中一名哨骑的头颅便飞天而起,脖腔内的鲜血好似泉涌般喷洒而出,死尸栽倒在地。而后,周毅右手一拳狠狠捣出,这一拳,他用上了在幻海界九黎族学到的招式断字诀,将肉身的力量发挥到了极限,“砰!”的一声闷响,另一名哨骑闷哼一声,身体就被一股巨力击飞出去,口中鲜血狂喷的重重摔倒在地,抽搐了几下,再也没有爬起来。
目睹如此惊人的情景,那名哨官双目一凝,呼喝道:“敌兵中有高手存在,布下圆弧阵,先诛杀此人!”
剩下的八名哨骑闻令之后,一勒马缰,走马盘旋的结成一支半圆形的犹如口袋般的小阵,兜了过去。
“这具肉身,也太弱了…”周毅望了望右手,击出的那一拳虽然立毙了一名银甲战骑,但同样的也被一股反震之力,将其手腕震断,右手鲜血淋漓,已经麻木的失去知觉,看来以后施展体术,可不能再如此冒失了。
“兄弟,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以前怎么没看你使过?”郑兴目睹了周毅大显神威,显得兴奋异常,立即将长戟展开,一招横扫千军过去,空气中也刮起一阵劲风,此人的臂力之大,在凡人中的确属于出类拔萃的了。
“砰!砰!”两声闷响,其中两名哨骑顿时被这股巨力震下马背,倒栽于地,但其中一名哨骑的长戟却趁机刺入了郑兴的左肩,鲜血立即流淌出来。
周毅脚下展开禹步,身如鬼魅般贴了过去,手中长剑洒下点点寒星,剑光所过之处,必然留下一道血雾。他虽然法力全失,而且神通也无法驱使,但近千年的修真也不是白给的,凭借多年来对敌经验之丰富,还有扎实的体修底子,这些凡人骑兵的攻击在他面前破绽百出,要不是这具身体实在太弱,发挥不了多少超强的实力,解决这些骑兵,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这时的郑兴,忍着伤口的剧痛,也将摔倒的那两名骑兵一人一戟的解决掉了,望向周毅的目光,充满了敬佩的神色。
而那名仅存的哨官,没有如想象般落荒而逃,反而纵马飞扑过来,挥舞着手中长剑,面容充满了狰狞之色。他这一哨骑兵全军覆没,身为哨官,有着不可推卸的重责,倒不如拼死一战,解决了敌人,固然能够戴罪立功,就算战死沙场,也能保全了身后的美名。
眼见距离越来越近,哨官手中长剑一抖,洒下几点寒星,此人一招之中能够瞬间刺出五剑,剑法招式的确到了非凡的地步。周毅喘了几口粗气,身形一纵,在半空中竟好似陀螺般旋转而起,竟在这五剑中的缝隙中穿插而过,与此同时,在人马交错的一瞬间,击出一剑,霎时间,哨官的脖颈喷出一道血雾,此人眼中显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捂了捂手指粗细的伤口,然后眼神空洞的一头从马上栽落而下。
周毅做完这一切之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轻松,反而脸色苍白无比,气息也极为不匀,不断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额头热汗直流。
“兄弟!你真是好样的,居然连银甲战骑的哨官都不是你的对手!哈哈,有了这等战功,我们回去也能在军营中做个小官当当了。”郑兴高兴异常的削下哨官和几名士兵的头颅,装在一个布口袋里,然后系在马背之上,说道。
周毅休息了一会儿,这才缓过这口气来,他现在的体质简直弱的可以,不过只是在瞬息间做了一些动作,就累成这样,这在以前,根本是无法想象之事。
“兄弟,你休息好了吗?此地不宜久留,快上马,走!”郑兴催促道。
周毅点点头,飞身跃上其中一匹战马的马背,脚下一夹之下,此马便四腿狂奔的疾驰出去了。他跟着郑兴也不知穿过了多少沟沟坎坎、多少平坦大道,终于在两个多时辰以后,来到一座军寨之前。
“站住!什么人?!”站岗的哨兵立即大吼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