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望,我安慰他说:“老神棍他最怕死了,肯定没事,你放心吧!”
何阴阳听我这么说竟然真就不再紧张了,让我一阵无语。
虽然下完了雨,但林子里依然闷的慌,被我俩这么一惊,夜虫都不叫了,林子里顿时鸟悄的,让我俩慎得慌。
“冬哥冬哥!”何阴阳捅了捅我。
“哎呀!老神棍没事的!你就放心吧啊!”我累得够呛懒得搭理他,换了个姿势继续躺着,反正也迷路了,还不如睡到天亮再说。
何阴阳不禁紧张了,他一紧张说话就一股子港台腔:“我不息说我爷爷,我息说我看见…看见…”
“你看见什么了?”我翻了个身,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顿时‘蹭’得一下坐了起来!
只见,黑暗之中有一双同龄大的眼睛阴冷地盯着我们,隐隐喷发着油绿的光芒。
“鬼啊!”
我俩吓得抱作一团,紧张地盯着那两个‘灯笼’。
“怎么只有两个灯笼?”何阴阳这二货考虑问题令我十分不理解。等他说完这话之后,一双双绿油油地眼睛果然接二连三地从黑暗中冒了出来,散发着慑人的寒芒!
“我日你大爷!闭上你的乌鸦嘴!”我气急败坏道,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张丙午元阳火符。耀眼的火光在森林里蹭地亮了起来。
嗷~~!
一道道凄厉的嚎叫从四处传来,我和何阴阳惊恐地看着那些‘灯笼’的主人,居然是一群虎视眈眈地野狼!
那群野狼被我的火光所惊,连忙散了去,然而当火光熄灭的时候他们又渐渐凑了上来。
完了完了!我心想,今天这条小命算是交代这里了,对于我们来说,这群狼比鬼要可怕的多,因为我们对于鬼的手段还是有的,但是对于狼来说,我们就是粘板上的鱼肉,我似乎已经看到我们的身体被饿狼撕烂的血肉模糊。
“冬哥!狼会上树吗?”
“应该不会吧,电视里都这么演!”我有些模棱两可,但下一刻我突然明白何阴阳想表达的意思,不禁高看了他几眼,没想到这小子关键时刻还是能挤出屁来的!
我俩渐渐朝着后身的大树靠了靠。
我说:“一会等我火符烧起来你先上去,你上去之后再拉我上去!”
何阴阳听我这么说不禁怔住了,摇了摇头道:“你先踩着我上去。”
“为啥!”我问。
他傻傻地笑了笑说:“因为我比你高!”
长这么大这厮头一次反驳我,记得小时候我俩趴墙头偷看寡妇洗澡,何阴阳也总问:“为啥每次都是我蹲着你上啊。”
“因为你长得比我高!”我说完这话这小子就美滋滋地让我踩着了。
小时候的那一幕瞬间涌上了我的心头,我感动的差点哭了出来,这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兄弟,真兄弟!
我踢了他一脚说道:“别他娘的跟我争,都什么时候了,快上去!”
此刻那些畜生已经逼上来了,我连忙祭出了火符。
火光划过了黑暗,将狼群暂时阻挡了一下,但它们已经适应了火光,我毫不怀疑待得火光燃尽之时便是它们凶猛的反扑!
快,快啊!我推搡着何阴阳往树上爬去,这家伙也知道此时不是谦让的时候,拿出了小时候掏鸟蛋的技术,踩着我连手带脚地爬到了树杈上。
此刻火光已经开始渐渐熄灭,那群饿狼张牙舞爪地朝我扑来,我似乎感觉到了后背的腥风,吓得屁滚尿流,连忙拽着何阴阳探下来的手蹬了上去。
就在我蹬到树杈上的时候忽然感觉脚下一凉,我心里咯噔一声,向下看去,不禁松了口气,我的鞋被一只饿狼叼了去,我丫还以为小爷的脚没了呢!
那饿狼把我的鞋含在嘴里嚼了嚼,然后猛然吐了出去,发出一声凄厉的吼叫,我心想,你就嚼吧,我他娘的一个星期没洗脚了,臭死你!
那饿狼显然是被我气到了,带领着狼群嗷嗷往上跳,锋利的爪子钩住了树皮,两三个猛子就逼近了我们!
是哪个王八蛋说的狼不会爬树!我和何阴阳连滚带爬地往上窜,又爬了一些高度才松了口气。
那些狼见够不着我们了,一个劲地往上窜,一条条大舌头衔着哈喇子,就像我们多好吃似的。
我不知道我们好不好吃,只知道我们下不去了,过了老半天那群狼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就算是离开了,也在周围转悠,然后又回到了树底下,一番斗智斗勇之后竟然干脆集体躺在树底下打起盹来!
我和何阴阳叫苦不迭,我让他打110,求救,没想到这小子电话没电了,什么破玩意,不是号称待机一个月吗!
奶奶的!小爷我就跟你耗着了!饿了我就啃树皮,学学红军不怕远征难!
就在我和何阴阳以为将要跟这群畜生熬通宵的时候,林子里陡然刮起一道阴风,差点将我和何阴阳从树上吹下来。
煞气!我俩对煞气何其敏感,一下子就感觉到了!
我和何阴阳把住树干内牛满面,还真他娘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前有狼,后有虎,我毫不怀疑这千年老林里隐藏着不出世的千年老妖!
然而就在我们以为那老妖是冲着我们来的时候,下面的狼群之中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哀嚎,一捧鲜血就溅到了树干上,我们只看到一个黑影叼起一条饿狼就窜到了树林深处!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连狼群都没有反应过来,我们自恃还没有狼的敏锐。
被叼走的那条狼对狼群似乎很重要的,估计不是狼头的娘就是狼头的媳妇,他朝着我们嘶吼了一声便带着狼群窜进林子里,估计是追那黑影去了。
我和何阴阳怕中了狼群的圈套,又挺了一会,才蹑手蹑脚地从树上滑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