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从石壁里渗出的血珠已经越来越多,不,已经不能称之为血珠了,石壁上的血水已经形成的水流哗哗地往下淌,样子十分的恐怖,石壁就如同被割破血管的动脉一般,血水不断地喷涌出来,怎么止也止不住!
而连带的后果便是,血水的水位不断上涨,比涨潮来得还要猛烈,不多时已经没过了我们的小腿。
我和何阴阳想要往回跑,没想到后面突然传来轰隆的声音,两侧的石壁突然向中间挪动起来,死死地堵住了退路。
一时间,血水涨得更快了,我俩如同被堵在一个封闭的石室里,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我俩的结局仿佛只有一个,难道真的要被血水给淹死吗?
“冬哥!这到底他娘的怎么回事?”何阴阳顿时有些急了,通红的眼睛瞪着我,情绪十分的不稳。
“我他娘的知道怎么回事!”我咒骂了一句,突然有一种海扁这小子的冲动。
感受到自己内心的变化,我突的一惊,再看看脚下的血水,此刻已经没到了大腿根,一股暴戾的气息顺着我的大腿不断盘旋而上,煞气越来越凝重!
没想到这血水居然囤积了如此浓烈的煞气,竟然可以扰乱人的心神!
我连忙从怀里掏出两张醒神符,贴在了我和何阴阳的脑门上,我俩顿时清醒了许多,何阴阳眼中的血丝缓缓退去,扶着墙壁大口大口的喘气。
一种被窥视的感觉始终萦绕着我,我确信此刻那该死的山魈正在暗中关注我们,它想把我们活活给淹死。
可我心里始终有着疑问,这山洞的设计为何如此巧妙,刚才石壁自行挪动,显然是存在着某种机关。
到底是何人制造出了如此巧妙的机关,目的是什么?难道就是杀死这进入洞中的人,然后用来喂养山魈?
不!这一点似乎有些不成立,因为此地了无人烟,平时根本就没有人会来这蛮荒之地,山魈在鬼石之中不死不灭,如何还需要喂养。
山魈、石道、鬼石、机关,还有不断上涨的水位,这种局势…我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山洞,反而更像是一条墓道,这里的机关,便是为了坑杀盗墓者!
我越想越觉得十分可能,来时看到那石壁的凿痕已经风化的不成样子,显然年代已经十分久远,我对朝代不太了解,但我曾听村里一个做过土夫子的老人讲过,一般的古代大墓都是有妖怪守灵,古时候修建大墓的能人一般都有些道行,经常利用妖邪布局。
而我观这石道的局势,东高西低,南北倾斜,颇有种‘引煞入渊’风水局的味道,这种局势在当今已然少见,难度颇高,不单单要有设计上的知识,还要有极高的风水造诣。
‘引煞入渊’这种风水局有个极端的特性,外边阳气正盛之时,反而是‘渊’中煞气凝聚最浓烈的时刻。这就是利用太阳的阳气沿着山洞往里驱赶煞气,来达到‘入渊’的目的。
白天阳气正盛,正是煞气‘入渊’的时候,我和何阴阳两个倒霉催的误打误撞地闯进了山洞,又被山魈迷惑到了‘渊’的位子。正赶上水位上涨,触动了这石室的机关,把我俩生生地关在了里面!
我让何阴阳看了看手机,现在正好是下午两点钟,一天之中阳气最盛的时刻,也就是‘渊’的煞气最浓烈的时候,血水上涨是必然!
点背不能怨社会,一个山魈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稀里糊涂地进入了死局!
“冬哥,真的没有办法了吗!”何阴阳眼睛又红了起来,煞气已经越来越重了,醒神符也没有了多大的效用。
他哆嗦着手指从兜里掏出了香烟,分了我一只,我没有拒绝,香烟有些亢奋的成分,多多少少能压抑心中的暴躁。
此刻血水已经没过了我们的腰部,死亡似乎已经在向我们招手,我深吸口烟道:“这次恐怕真的要去地府报道了,你放心,我下去第一件事就是买口油锅,把你炸了!”
“为什么把我炸了,是你说要进山洞来着,怎么还怨上我了!”
我瞥了他一眼,“因为你肉多!”
何阴阳没有跟我斗嘴,自顾自地叹了口气,“唉,我死了倒不要紧,就是可怜我那些妞了…”
我倒没有那么多妞,但我替自己悲哀,小时候幻想着长大能够成为一代伟人,不说能够惊天动地,但起码放个屁东北也得颤三颤的那种。
可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今个儿把小命搁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以后连上报纸的机会都没有,就更别提出名了。
“冬哥,我想揍你!”何阴阳眼睛通红地对我说。
“可别!千万不要自取其辱!”
那种嗜杀的冲动越来越凝重了,我又何尝不是跟他一样的想法,我们都在克制,极力的克制。
血水的涨势更加迅猛了,已经没到了我们的脖子,我和何阴阳只能把脑袋露在水面上,像极了咱家老爷子网鱼时用的大鱼漂!我把符咒举过了头顶,生怕它们被水淹了,这可是哥最后的一点本钱。
阿嚏!阿嚏!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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