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婆娘很凶吗?咱俩大老爷们还能怕了一个女人不成。
城关的胡同很窄,大黄带着我们在胡同里左拐右拐,走了半天终于在一个院子门口停了下来。
从外面看去就知道这家挺破的,大门上的朱漆已经掉落的不成样子,门上贴得两个门神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换过了,只剩下两颗狰狞的头颅,显得有些凶神恶煞。
没想到臭道士家里还挺清贫的,多少有点让人感到意外。
大门紧紧地关闭着,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我和何阴阳重重地扣了扣门,里面突然传来一阵锅碗瓢盆的声音,显然是有人。
咯咯!
不多时,大门缓缓地打开了,发出陈旧的声音。
我俩一直在猜想臭道士的疯婆娘是什么样子,没想到首先从门缝里探出来的竟然是把菜刀!
还没看到家里的主人,那大菜刀已经疯狂地朝着我俩劈砍而来。
我日!哪有这么迎接客人的!我俩吓得撒丫子就往外面跑。后面突然传来一个娘们的咒骂声,“你个不要脸的狗道士,两个月了都不找家!你把老娘这当成旅馆了吗!你以为老娘是妓女吗!”
声音如此豪迈让我俩惊恐的对视了一眼,那婆娘竟然把俺俩当成臭道士了!我俩终于明白大黄刚才的话了,这哪是什么疯婆娘,简直就是精神病啊!
“站住!”
一声河东狮吼,止住了我俩逃窜的脚步,我俩缓缓地转过身来。
一个蓬头垢面的婆娘出现在我们眼前,此人年龄有点说不准,说三十太年轻,说四十又太老,模样长得倒还挺俊,有点风韵犹存的味道,可是那邋遢的模样属实无法让人恭维,难道这就是臭道士的遗孀吗?这老小子口味儿也太重了吧。
“你俩是什么人?”那婆娘细细地打量我们,目光十分古怪,就仿佛在看两个小动物一般,让我俩不寒而栗。
“大姐你好,我俩是张道长的朋友,特来看望他。”看着那婆娘手里明晃晃的菜刀,我咽了口吐沫道。
从大黄那里得知臭道士姓张,本来我俩是来探望她的,可瞅着架势我俩原本的想法瞬间荡然无存,先留下小命再说吧。
那疯婆娘听说我俩是臭道士的朋友,脸色顿时缓下来,把菜刀背在了身后。
“原来是那狗东西的朋友,那可不巧了,他已经快两个月没回家了,不知道上哪鬼混去了!”疯婆娘愤愤道。
看样子她还不知道他男人嗝屁了,我俩顿时为难起来,到底要不要告诉她,告不告诉她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俩告诉她之后还能不能活着离开,我俩倒真怕她失去理智把咱来给剁了!
“你俩过来!”疯婆娘居然朝我俩勾了勾手。
我俩硬着头皮走了过去,不知道为啥,这娘们臭我俩的眼神怪怪的,隐隐之中竟然有着一丝惊喜,她不会是耐不住寂寞,想跟我俩…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疯婆娘把咱俩领进了院子,本来我俩是不想进门的,可是那明晃晃的大菜刀有意无意的在我俩眼前晃悠,就是想说个‘不’字也难。
砰!
等我俩进了院子之后,她家的大门重重地关上了,疯婆娘一脸玩味的看着我俩,我俩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看这架势,这婆娘真的是要图谋不轨啊!
我心想,毁了!今个儿哥们的处男之身终于要终结了,而且还是被…他奶奶的,什么世道,臭道士啊臭道士,哥这辈子的清白全毁在你婆娘的手里了!
那婆娘插上门就自顾自地坐在了院子的石凳上,这时我俩才发现,丫的竟然在磨刀!而在磨刀石的旁边,正有一只被捆住双脚的大公鸡,在地上扑腾着。
大爷的,瞅这模样,这娘们竟然是要杀鸡!
我俩可不认为她杀鸡是为了招待咱俩,因为我俩还看到院子里摆放着一张大供桌,桌子上齐刷刷摆满了祭祀用得东西,什么五碗菜啊,红点馒头啊,甚至还有一个狰狞的大猪头!
这娘们大白天的在家里捅咕什么呢?她叫我俩进来到底要干嘛啊,整得我俩心里直打鼓。
我俩本想问问,可是话到嘴边愣是没敢出口,瞅这娘们磨刀霍霍地架势,我俩什么话都咽了回去。
他大爷的,大黄这狗东西,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来的时候也不说清楚,早知道这婆娘是个精神病,俺俩说什么都不会来的!
“你俩就别装了,是那狗东西让你俩来的吧。”疯婆娘瞥了我俩一眼,脸上露出一副诡异的笑容,“他这回倒还真办了点人事,知道老娘端午要祭神,还特地送了两个阴阳童子来,老仙家可就喜欢这小童子的血咧!”
她说完这话之后,就直愣愣地瞅着我俩,一口大菜刀狠狠地剁在了菜板上,让我俩汗毛都倒竖起来。
她刚才说啥?祭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