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在这里呆久了,突然就会有种领悟,那是一种生与死的领悟,是在灵魂轮回前发自内心的深省,只是我们没有真正的死亡,无法理解那原本应该属于死者的感受。
每天傍晚的时候,我们都会看到肖晚晴独自坐在院子里怅然若失,与多数的嫣然而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轻蹙的绣眉多少有些让人心疼,我们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许她需要的紧紧只是片刻的安宁罢了。
连续在肖晚晴的家里呆了两天,她买菜回来的时候给我们带回了消息。所谓的消息就是没有什么消息,她只是遗憾地摇了摇头告诉我们,没有结果,查无此人。
“或许是他们的权限不够吧,毕竟这酆都城实在太大了!”她并没有狠心泯灭我们的所有期望,在婉转之间留了一丝余地。
我们也同样如此想,酆都城这么大,里面住着的魂不说以亿计,也有万万数,藏个人简直是轻而易举。
可是,马超,你到底在哪?跟我们捉迷藏吗?
从哥们消失到现在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一腔热血地来到了酆都,却突然感到了茫然,大海捞针谈何容易,难道这注定要成为一场毫无所获地旅途吗?
第三天一早,我和何阴阳决定离开,肖晚晴要挽留我们多住几天,说外面还有赌坊的人在四处游荡,恐怕就是为了我们。
但焦急的心实在无法等待,我们是属于阳间的人,在这里多待一秒,都如同在钢丝上行走一般,变数太多。
“真的要走了吗?”
肖晚晴失落地眼神落入我们眼里,于心不忍,这两天有我们陪她说话,她似乎应该很高兴吧,毕竟酆都太冷了,举目无亲。我自作多情的想。
“恩!肖姐,你们必须得走了,你自己多保重!”
肖晚晴一直把我们送出了胡同,将一个钱袋子交到了我们的手上,“钱不多!你们拿着用,在地府办事没有钱寸步难行!”
我俩也没有矫情,就收了下来。
“谢谢肖姐!”
她咬着唇朝我俩笑了笑:“瞅你俩那样!有什么可谢的!你们俩对我的恩情,我生生世世都永记于心,我把你们当亲弟弟看!”
“哎!姐!”我俩很应景的去掉了‘肖’字,关系明显得寸进尺。
“恩!你们走吧!”她转过身去,微微地耸肩,最怕女儿别离时,她只给我们留下一道青裹素衣的背影。
谁说鬼不流眼泪?酆都冷,冷却的是身,披着冰冷的外衣,包裹地却是一个温热的心。
肖姐,希望你能够早日投胎转世,下辈子找个好人家,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一辈子。
…
顶着小雨从肖晚晴的胡同里溜达出来,在旁边杂货店花了几百块钱买了两个雨披披在头上。
没想到出了巷子雨竟然停了下来。大爷的,这下得叫做什么雨,天空连块云彩都没有,雨水却走走停停。
雨披一直披在脑袋上没有摘下来,纵使是雨停了也没有,因为我们发现街上时常有赌坊的人在转来转去,不知道是在找我们还是再找鬼脚七。
我想应该是后者的可能性要大一些吧,因为其中涉及到重要的利益,就是钱,归根结底欠他们钱的是鬼脚七,而不是我俩。但如果他们发现了咱俩,我毫无怀疑他们会将我们狂扁一顿。
所以这雨披是万万不能摘的,得把脸藏起来。
可是我们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因为对我们有威胁的不仅仅是赌坊的人,还有鬼差,如果被鬼差查出来我俩的身份证是临时假冒的,那恐怕咱俩就得去地狱报道了。
不管是阳间的警察,还是阴间的阴差也好,他们都是搞刑侦的,优点是擅于捕捉一些有违常理的事物,以期破获大案子。
就比如,两个晴天里披着雨衣在街道上窜来窜去的人,不是精神病就是傻b,还有一丢丢的可能性,就是犯罪嫌疑人。
遇到一般的警察也懒得管这事,怕就怕是那些多管闲事的警察,额,阴差。
这不,街上一个插着小蓝旗的家伙把我俩给拦住了,在酆都城混了几天,警察和城管还是分得清的,我俩天生就有点怕警察,一害怕腿肚子就哆嗦,这阴差大哥眯缝着眼睛看我俩,孤疑之色更加的凝重了…
“把身份牌拿出来!”
我俩露出了胸膛把胸牌亮给他看。
看就看呗,先前证明了,这玩意用肉眼是分辨不出来的,可是坏就坏在太自信了。
“韩冬?何阴阳?”那阴差大哥猛然抬起头来盯着我俩,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你们两个的胸牌是假的!”
我俩顿时眼睛睁得老大!居然被认出来了!(未完待续)